學達書庫 > 伴霞樓主 > 紫府迷蹤之蒼天有眼 | 上頁 下頁 |
一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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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簫郎君的話猶未落口,忽聽冷霜叫道:「對啊!這辦法妙極,洞中黑漆如墨,如若伏有殺機,當真防不勝防,依劣弟愚見,還是……」 耿仲謀一怔,打斷話柄問道:「冷賢弟的高見怎樣?」 冷霜笑道:「這個洞反正沒有人住,咱不如先放一把火,在洞裡燃燒起來,如藏下什麼凶禽惡獸,便會給火驅了出來!」 玉簫郎君贊道:「冷兄高見,不知耿兄台可贊同了麼?」 耿仲謀想了一想,道:「可以一試!」 冷霜又道:「劣弟對此,早已琢磨過的,一路而來,乍見乾草寒途,正好用來為為燃洞之物。」 耿仲謀笑道:「這個你倒心細如塵!」 當下,幾個人便忙著去撿那些可以燃燒的乾草,然後把它捆成一束束,堆到洞口來。 那個霞光洞的洞口,既然狹小得只容一人身量,要把乾草塞進去也是極費手腳,對此,冷霜早已有了計較,是那一束束的草兒,束得特別長而細,之後,再用掌力運送,把乾草震入洞之深處。 那個洞也不知有多寬與多深,當前諸高手,連環賡續,用掌力輸送,足足忙了半個時辰,把千百束草兒塞進,才稍覺洞中已無虛處。 運草進洞的事即畢,耿仲謀取出火摺子來,把草燃了起來,同時又運掌助火,直達深處。 那些草兒實在幹得可以,一經著火,已然嘩喇喇地蔓延大燒特燒起來。 霎忽之間,火光熊熊,整個霞光洞,顯得更是光芒萬丈,璨然一片。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洞裡的草已然燒得差不多了,仍不見有什麼動靜,除去嘩喇喇的著火燃物之聲外,並無什麼異響。 耿仲謀仰天大笑道:「這一番,倒是郎君兄台多慮了,那個漠外聞名的霞光洞,原來是空無一物!」 玉簫郎君心中猶有疑忌,沉吟道:「也許洞裡有些地方燃不到,可以藏什麼東西,耿兄台不可大意!」 耿仲謀又是一陣笑,道:「郎君兄台過於小心,不免令人誤為膽色太薄,像這般烈焰久焚,縱不活活燒死,也必奪門闖出,此刻卻是空無一物!」 洞中燃著的火漸次熄滅,冒出陣陣灰煙,待得火盡煙杳,這個霞光洞,依然如昔,除了給煙火薰得灰黑之外,別無所見。 待過得一個時辰,天色已黑,玉兔東升,一輪皎月,斜掛天邊,把大地照得一片明亮,而霞光洞中已再無餘煙冒出,似是火已全熄了。 耿仲謀試向洞中探一探頭,敞聲高笑道:「郎君兄台,這一番,小弟該可進入洞啦!」 那笑意,棄滿諷意,玉簫郎君一陣尷尬,點頭道:「小弟也不過為大夥安全起見,耿兄台何必取笑!」 語未落口,耿仲謀已大踏步進去了。 哪料到,耿仲謀跨進洞中,不過十步之內,在洞外正待跟著而入的人,已然聽到他聲聲慘叫傳了出來。 一夥人心中大驚,急急撒步回身,退出洞外,才退出,已見一團黑影,疾如離弦之矢,鬥然射到外邊來。 眾人拿眼一看,此人竟是進入洞中的耿仲謀,但見他一闖出洞外,不聲不響,推金山倒玉柱,一徑兒往地躺下,手腳抽搐,臉色火紅,已然奄奄一息了。 冷霜、邊強一見大驚,急忙上前看覷,同時顫聲哀呼:「大師哥,大師哥,你,你怎麼啦!」 兩人同時舉手向倒臥地上的耿仲謀一撫摸,只覺得耿仲謀身上,熱如火烤,撫之手燙,不由大駭失色起來。 冷霜淚下如雨,哽咽對邊強道:「邊三弟,你瞧大哥是給什麼毒物所傷!」 邊強搖搖頭,也自墜淚,偶抬淚眼,但見玉簫郎君夫婦也已走近前來看覷。 玉簫郎君兩眸緊盯,看得十分留神,邊強泣問道:「郎君兄台,你看大哥的傷怎樣,會有不測虞麼?」 玉簫郎君沒有做聲,俯身蹲下,又細看了好半晌,舉手按了按耿仲謀脈搏,才道:「耿兄台的傷,似為天火裡獨產的一種奇蟲所傷,此蟲本出雪嶺吉特拉山之間那片天火,看來這兒也有這些滑皮畜牲了。」 冷霜與邊強同聲驚問道:「什麼奇蟲?」 玉簫郎君道:「玄玄子,兩位可曾聽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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