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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馬特·貝克爾深深地吸了口氣:「你是在告訴我,他是在監獄裡被謀殺了,存在一個陰謀,是嗎?」

  「我沒有告訴你任何什麼,我只是在報道事實。有一次,奧裡弗·拉塞爾試圖讓我使用『狂喜』。在他競選州長的時候,有一個婦女,是個合法秘書,死于『狂喜』。在他任州長期間,他的秘書在公園被發現,因『狂喜』導致昏迷。淪念忌聽說,奧裡弗曾打電話給醫院,建議他們取消她的生命支持系統。」萊斯麗向他傾過身,「在克洛伊。休斯頓被謀殺那晚,有過一個電話從皇帝套房拷到白宮。弗蘭克查過旅館電話記錄,十五號那頁失蹤了。總統的約會秘書告訴淪念忌,那天晚上,總統有個與惠特曼將軍的會見,可是沒有接見。弗蘭克與休斯頓州長談過,她說,克洛伊是在白宮旅行,她安排了她女兒去見總統。」

  長長地沉默了一陣,馬特·貝克爾問:「弗蘭克·淪念忌現在在哪裡?」

  「他在追蹤卡爾。戈曼,那個登記皇帝套房的旅館職員。」

  傑裡米·羅賓遜正在說:「我很抱歉,關於我們的職工,我們不發表個人意見。」

  弗蘭克·淪念忌說:「我問的都只是他的家庭住址,那麼,我可以——」

  「你沒辦法找的,戈曼先生在旅行。」

  淪念忌歎了口氣:「那就太糟了,我是在希望他可以填充一些空白點。」

  「空白點?」

  「對,我們正在針對休斯頓州長的女兒在你們旅館的死因做一個大新聞。好吧,只好不用戈曼,我不得不把片段湊合在一起了。」他取出一個便箋簿和一支筆:「這個旅館在這裡有多久了?我想知道所有的,它的背景,它的客戶,它的——」

  傑裡米。羅賓遜皺起額頭:「等一下!那的確不必要,我的意思是——她可能是死在別處的。」

  弗蘭克·淪念忌同情地說:「我知道,不過,是在這裡發生了,你們旅館就會變得像『水門事件』一樣著名了。」

  「先生——?」

  「淪念忌。」

  「淪念忌先生,我很感激,如果你可以——我的意思是,那種公開非常不好,有沒有什麼辦法——?」

  淪念忌深思了一陣:「這樣吧,如果我與戈曼先生談談,或許可以找到一個另外的角度。」

  「我真地會很感激,那我給你他的地址。」

  隨著事件輪廓開始成形,最高層領導的謀殺陰謀和掩蓋企圖逐漸清晰,弗蘭克·淪念忌變得神經質起來。在去見旅館職員之前,他決定停止使用公寓房。此時,他的妻子,麗塔,正在廚房準備正餐。她是個嬌小的紅頭髮女人,有一雙亮閃閃的綠眼睛,皮膚白皙。丈夫走進來時,她驚訝地轉回身。

  「弗蘭克,你怎麼會在中午回家了?」

  「只是想順便進來,說聲好。」

  她審視他的臉:「不,有什麼事發生了,是什麼?」

  他猶豫不決:「上次你去看你母親,已隔多久了?」

  「我上個星期去看過她,怎麼啦?」

  「怎麼不再去看看她呢,甜心?」

  「有什麼不對嗎?」

  他裂開嘴笑道:「不對?」他走到壁爐架前,「你最好著手抹掉這些灰塵,我們就要放一個『普利策獎』和一個『傻瓜獎品』在這裡了。」

  「你在講什麼啊?」

  「我在講的事將會把人趕走——我的意思是指身居高位的人——這是我曾經涉足的最令人興奮的新聞。」

  「那你為什麼想要我去看我母親?」

  他聳聳肩:「只是有一點極小的可能性,這可能會帶來一點小危險,有些人不願意這個新聞發佈出去。我感覺最好是讓你離開幾天,直到這個消除。」

  「可是,你處於危險中——」

  「我不會有危險。」

  「你確信不會發生什麼嗎?」

  「肯定。包上幾件東西,晚上我來叫你。」

  「好吧,」麗塔極不情願地說。

  淪念忌看看表:「我會送你到火車站。」

  一個小時以後,淪念忌在惠頓地區一個普通的磚形屋前面停下。他下了車,走到門前,按響門鈴。沒有答應。他又按,等著。門突然搖動著打開了,一個體格魁偉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口,滿懷孤疑地打量著他。

  「什麼事?」

  「我是國稅局的,」淪念忌說,亮出一張證明,「我想見卡爾。戈曼。」

  「我的兄弟不在這裡。」

  「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不知道,」過分快地回答。

  淪念忌點點頭:「那真慚愧,噢,你不妨開始把他的東西打包,我會有部門發送車來搬運。」淪念忌動身朝他的車走去。

  「等一等!什麼搬運?你要講什麼?」

  淪念忌站住,轉回身:「你兄弟不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麼?」

  淪念忌朝屋子走回幾步:「他有麻煩了?」

  她不安地看著他:「哪種麻煩?」

  「恐怕我不能隨意談這事,」他搖搖手,「他似乎也像是個好人。」

  「他是,」她熱誠地說,「卡爾是個極好的人。」

  淪念忌點點頭:「那是我的感覺,我們在局裡對他提問時的。」

  她驚慌失措起來:「提問他什麼?」

  「他的所得稅不誠實,那也糟,我本來想告訴他一個逃避困難的辦法,可能對他有些幫助,可是——」他聳聳肩,「既然他不在這裡……」他再次轉身走。

  「等等!他在——他在釣魚旅館。我——我不想告訴別人。」

  他聳聳肩:「這樣,那好吧。」

  「不……可是,這不一樣,那是『陽光釣魚屋』,在維吉尼亞『儷奇滿』湖。」

  「很好,我會在那裡與他聯繫。」

  「那就太好了,你確信他會都好嗎?」

  「那是絕對的,」淪念忌說,「我會小心地去見他。」

  淪念忌乘i-95,朝南走,「儷奇滿」湖在略超出一百英里處。數年前的一次度假,淪念忌在湖裡垂釣,很幸運。

  他希望這次也會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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