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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第二天早上,羅布。克萊恩走進達娜辦公室:「壞消息,昨天晚上,朱莉婭遇到汽車事故,她的臉被——」他難於出口,「——毀容。」

  「我很抱歉,」達娜關切地說,「有多糟?」

  「非常糟。」

  「不過,今天的整形外科能——」

  他搖搖頭:「不是這樣,她不能回來了。」

  「我想去看她,她在哪兒?」

  「他們叫她回家去了,在俄勒岡州。」

  「我多抱歉。」

  「唉,你有所得,就會有所失。」他打量了達娜一陣,「昨晚你表現得很好,我們要保留你,直到找到某個固定的。」

  達娜去見馬特·貝克爾。「你看過昨晚的新聞了嗎?」她問。

  「看了,」他咕噥著,「看在上帝份上,試著添一些化妝品和適當的穿戴。」

  達娜感覺舒了口氣:「好。」

  在她轉身離開時,馬特·貝克爾勉強地說:「你還不壞。」這話出自他的口,已算是褒揚了。

  在新聞播放的第五夜,導演對達娜說:「順便說一句,大人物說繼續用你。」

  她很好奇,是否那大人物就是馬特·貝克爾。

  在六個月內,達娜在《華盛頓》鏡頭前成為一員固定的了。她年輕,富有吸引力,從始至終才華卓著。這年末,她被予提升,有了特別委派。接著,她展現的一個節目:「塵世如今」,採訪的名人急速上升到頂級。她的採訪個性化,富有同情心,那些不願出現在其他談話節目的名人們,指定要到達娜的節目。雜誌和報紙開始採訪達娜。她自己正在變成一個名人。

  在夜裡,達娜會看國際新聞。她羡慕國外的通訊記者們,他們在做重要的事情,在報道歷史,在提供環球發生的世界重大事件信息。她變得意氣消沉。

  達娜同「WTE」的兩年合同接近到期。首席通訊記者菲利普。科爾叫她進來。

  「你正在做一件偉大的工作,達娜,我們都為你自豪。」

  「謝謝你,菲利普。」

  「是時候談談你的新合同了,首先——」

  「我要走了。」

  「抱歉,你說什麼?」

  「等合同一到期,我就再也不做這個節目了。」

  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為什麼你要走,你不喜歡這兒嗎?」

  「我非常喜歡,」達娜說,「我想在『WTE』,不過,我想成為一名國外通訊記者。」

  「那是一種痛苦的生活,」他誇張地說,「怎麼上帝會指定讓你去想做那個?」

  「因為我聽名人們說想做什麼正餐,怎麼遇見他們的第五任丈夫,聽累了。有戰爭在繼續,人們在遭受痛苦,在垂死掙扎,世界卻不給予譴責,我想去喚起他們的關注。」她深深歎了口氣:「很抱歉,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她站起來,開始朝門口走去。

  「等一下!你確信這是你想要做的?」

  「那是我一直想要做的,」達娜平靜地說。

  他深思了一陣:「你想去哪裡?」

  他話語中的重要性,使達娜的情緒出現一陣低沉。等找到自己的聲音時,她說:「薩拉熱窩。」

  第九章

  做州長,甚至比奧裡弗·拉塞爾期望的更興奮。權力是誘人的情婦,奧裡弗熱愛。他的決定影響著數十萬人的生活。他已能老練地左右州立法機構,影響力和聲名持續擴展。「我真地在做得不一樣了,」奧裡弗快樂地想。他記得參議員戴維斯的話:「這不過是一塊掂腳石,奧裡弗,小心地走。」

  他是小心地。他有無數的風流韻事,不過,都總是受到最謹慎地對待的。他知道,必須要謹慎。

  一次又一次地,奧裡弗查問醫院有關米裡亞姆的情況。

  「她還在昏迷,州長。」

  「繼續給我消息。」

  作為州長,奧裡弗的一種職責是做州宴的主人。光榮的客人們是擁護者、時髦人物、演藝者、有政治影響力的人,以及前來拜訪的顯貴們。珍是個優雅的女主人,奧裡弗享受著人們反作用於她的狀態方式。

  一天,珍來對奧裡弗說:「我剛剛與父親談過,下星期他要在家裡舉辦一個派締。他想要我們去,有一些他想讓你見的人。」

  那個星期六,在喬治敦,參議員戴維斯奢華的家裡,奧裡弗發現自己正在與一些華盛頓最重要的實權人物和發牌人握手。那是一個完美的派締,奧裡弗極大地享受著自己。

  「過了一段好時光吧,奧裡弗?」

  「是啊,是個極好的派締,你不能期望還有更好的了。」

  彼得·塔吉說:「說到期望,我記得,那天,我的六歲的伊麗莎白,一副任性的樣子,她不想穿衣服。貝齊簡直是毫無辦法了。伊麗莎白看著她說:『媽媽,你在想什麼?』貝齊說:『甜心,我只是在期望你有一個好模樣,會穿上衣服,像個好女孩一樣去用早餐。』伊麗莎白說:『媽媽,你的期望不被批准!』那不是很絕嗎?孩子們真妙。再見,奧裡弗。」

  一對夫婦走進門,參議員戴維斯走去向他們致意。

  意大利大使阿提裡約·畢可,六十多歲,西西裡島人特徵,黑黑的,模樣令人難忘。他的妻子森娃,是奧裡弗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她與阿提裡約結婚之前是個演員,還在意大利廣受歡迎。奧裡弗能明白那是為什麼:她有大大的美麗的褐色眼睛,聖母瑪利亞的容貌,魯賓斯般裸露性感的身材,比他丈夫年輕二十五歲。

  參議員戴維斯把這一對帶到奧裡弗跟前,為他們引見。

  「我很高興見到你們,」奧裡弗說。他無法讓自己的眼睛從她身上移開。

  她會心地微笑:「我聽說了大量有關你的。」

  「希望還不壞。」

  「我——」

  她丈夫插進話來:「參議員戴維斯高度地讚揚你。」

  奧裡弗看著森娃說:「過分誇讚了。」

  參議員戴維斯把這一對領開。等返回來時,他說:「那是禁地,州長,嚴禁摘果。咬了那個一口,你就可以與你的未來吻別了。」

  「放鬆點,托德,我不是——」

  「我是嚴肅地,你可以立刻與兩個國家疏遠。」

  那晚到了最後,當森娃和他丈夫離開時,阿提裡約說:「遇見你很高興!」

  「很愉快!」

  森娃把奧裡弗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柔聲細語:「我們期望再見到你!」

  兩人四目對視:「再見!」

  奧裡弗滿心警惕地想:「我必須要小心。」

  兩星期後,回到法蘭克福。奧裡弗正在辦公室工作,秘書來吵他。

  「州長,參議員戴維斯在這裡要見你。」

  「參議員戴維斯『在這裡』?」

  「是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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