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西德尼·謝爾頓 > 眾神的風車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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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跨出門。佛羅倫斯·史奇福站在後面,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背影。「怎麼也不敢相信,我們有過這樣的對話。」她嘴一張,話便大聲地冒出來。 這兩個特工驅車沿華盛頓大街朝北駛去,經過一塊招牌,只見上面寫著:「雅」(咱)們的土地給您無比的樂趣。 「裝腔作勢。」雷克斯·奧爾茲評說道。他們的車子駛過商會大樓、皇家軟鞣粗皮公司,又經過愛爾瑪寵物飼養場以及「難得機會」酒吧。於是商區一下消失。 唐納德·贊姆洛克不勝驚詫:「上帝,主街僅有兩街區長,這叫什麼市鎮?一個雞毛店!」 雷克斯·奧爾茲說:「你嫌它是個雞毛店,我也覺得它小得可憐,但本地人還覺得它天寬地闊呢。」 贊姆洛克搖搖頭:「這兒居家可能舒適,但我肯定沒有心思再來遊玩觀光。」 汽車在州立銀行前刹住,雷克斯進入銀行。 二十多分鐘後,他從銀行走出來。「乾乾淨淨的,」他說著鑽進汽車,「這兩口子的存款共七千美元,如要借債還可用房子作抵押,他們的一切債務均按時還清。銀行行長以為,醫生不是生意人的料,心腸太軟。如果他做生意,銀行才不敢借錢給他呢。」 贊姆洛克打量著身邊放的記事書寫板,說:「再找另外幾個人瞭解瞭解,然後趕緊回到文明都市去,否則我可要哞哞學牛叫了。」 道格拉斯·史奇福通常都是快快活活、怡然自得的,但今天,他的臉都繃緊了。此時,史奇福夫婦與阿什利夫婦的每週橋牌賽剛打到一半,史奇福夫婦已丟了一萬分,佛羅倫斯反常地不跟牌已經第四次了。 道格拉斯甩下牌,發作道:「佛羅倫斯,你到底替哪邊打?你知道我們丟了多少分嗎?」 「對不起,」佛羅倫斯神情緊張,道歉道,「我、我的注意力無法集中。」 「你心事重重。」她丈夫氣衝衝地說。 「有什麼不快嗎?」愛德華·阿什利關切地問。 「我不能告訴你。」 大夥兒看著她,感到十分吃驚。「這是什麼意思?」她丈夫追問。 史奇福太太深深地吸口氣:「瑪麗……是有關你的事。」 「關我什麼事?」 「你遇到什麼麻煩了,是嗎?」 瑪麗不由望著她,百思不得其解:「麻煩?沒有啊。你怎麼想到那方面去了?」 「我不能告訴你,我起過誓。」 「你向誰發過誓?」愛德華也覺莫名其妙。 「向華盛頓來的聯邦調査員發的誓,他今早來到我家,問了我一大堆有關瑪麗的問題。聽他的口氣,瑪麗似乎成了一個國際間諜。」 「問的什麼問題?」愛德華好生奇怪。 「噢,他問的是,瑪麗是不是忠誠的美國人,是不是賢妻良母,吸不吸毒,等等。」 「他們吃飽了,問你這些問題。」 「別著急,」瑪麗一下激動萬分,「我知道答案了,他們在搞我的任職問題。」 「你說什麼?」佛羅倫斯聽不明白。 「我在學校長期任職,而學校又在替政府進行一些機密情報的研究工作,所以要對每個員工進行詳細審査。」 「是嗎?謝天謝地。」佛羅倫斯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他們要把你關起來呢。」 「我倒情願他們這樣幹,」瑪麗笑逐顏開,「就關在堪薩斯。」 「好啦,沒事啦,」道格拉斯·史奇福道,「大家繼續玩牌吧,」他側身警告妻子,「如果再有牌不跟,我就罰你跪在地上。」 05 英格蘭 阿貝伍德 「今天開會,仍按通常規矩進行,」主席宣佈道,「不准記錄,會後不得討論會議內容。另外,相互之間稱呼必須使用代號。」 會議在一座15世紀的克萊莫爾城堡內的圖書室召開,與會者共八人。城堡外,兩個身穿便服,裹著大衣的彪形大漢擔任警戒,還有一個人守衛圖書館門。裡面開會的八個人,都是分別到達的。 主席繼續講話:「總監收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情報,馬林·格羅沙又在策劃一場推翻A國現政權的政變。A國軍隊內的一批高級將領,已決定支持格羅沙。這一次,他成功在望。」 沃丁發言:「這對我們的計劃有何影響?」 「極可能使我們的計劃徹底完蛋,它會鋪設一系列架往西方的橋樑。」 弗裡爾說:「這麼說來,我們一定要阻止它實現。」 鮑爾德說:「如何行動?」 「暗殺格羅沙!」主席回答道。 「這無法辦到。我們知道,A國現任總統已實施了好幾次暗殺計劃,無一成功。他的別墅防範嚴密,萬無一失。還有,我們這間屋裡的任何一人,都不敢冒險捲入刺殺行動。」 「間接捲入,考慮考慮吧。」主席暗示道。 「具體做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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