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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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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萊羅斯先生站在證人席上,這位偵探社老闆儘量使其引人注目。 特爾瑪詢問他:「你是一家私人偵探社老闆?」 「是的,先生。」 「德米裡斯夫人被害前幾天,她來見過你?」 「是那回事。」 「她提出什麼要求?」 「要求保護。她說,她要和她丈夫離婚。而他威脅說要殺死她。」 旁觀席上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 「那麼說,德米裡斯夫人非常不安嘍?」 「喔,是的,先生。她肯定是非常不安了。」 「她聘請你的偵探社來保護她免受她丈夫之害?」 「是的,先生。」 「謝謝,就這些。」特爾瑪轉身對喬塔斯說,「你可以提問了。」 喬塔斯搖著輪椅來到證人席前。「卡特萊羅斯先生,你從事偵探行業已有多久了?」 「將近15年。」 喬塔斯作出印象深刻的表情。「哦,那是很久了。那麼你對業務一定非常在行了。」 「我想是的。」卡特萊羅斯謙遜地說。 「因此,和有麻煩的人打交道,你是經驗很豐富了。」 「那就是他們來找我的原因。」卡特萊羅斯得意洋洋地說。 「而德米裡斯夫人找你時,她是否顯得有點不安,或者……」 「喔,不,她是非常不安。你可以說是驚恐不安。」 「明白了。因為她怕她丈夫要殺害她。」 「對的。」 「那麼說,當她離開你辦公室時,你派了多少人和她一起走?一個?二個?」 「嗯,不。我沒派任何人跟她一起走。」 喬塔斯皺起眉頭。「我不明白。為什麼沒派?」 「嗯,她說她要我們從星期一開始工作。」 喬塔斯打量著他,迷惑不解的樣子。「我恐怕你把我給搞糊塗了,卡特萊羅斯先生。這位到你辦公室的女人,因為丈夫要殺她,嚇得驚恐不安,而她既這麼走了,並且說在星期一之前不需要任何保護?」 「嗯,是的,是這樣。」 喬塔斯幾乎是自言自言地說:「這倒使人感到納悶。德米裡斯夫人到底有多少害怕呢,是吧?」 *** 德米裡斯的女傭站在證人席上。「嗯,你確實聽到德米裡斯夫人和她丈夫在通話嗎?」 「是的,先生。」 「你能告訴我們,他們在講些什麼?」 「嗯,德米裡斯夫人告訴她丈夫,她要離婚;而他說不同意。」 特爾瑪瞥了一眼陪審團。「是這樣。」他轉身對證人說:「你還聽見什麼?」 「他要德米裡斯夫人在3點鐘到海濱別墅和他見面,並要她獨自一個人去。」 「他說過要她獨自一個人去嗎?」 「是的,先生。而且她說,如果她6點鐘不回來的話,要我報警。」 可以看到陪審團的反應。他們都轉過身去,盯著德米裡斯。 「就這些。」特爾瑪轉身對喬塔斯說,「你可以詢問了。」 喬塔斯搖著輪椅來到證人席旁。「你叫安德莉婭,是吧?」 「是的,先生。」她儘量不正視那傷痕累累、變了形的臉龐。 「安德莉婭,你說你聽到德米裡斯夫人告訴她丈夫,她要離婚。你聽到德米裡斯先生說不同意,而且要她3點鐘獨自一人到海濱別墅去。是這樣的吧?」 「是的,先生。」 「你是宣過誓的,安德莉婭。這根本不是你聽到的。」 「喔,是我聽到的,先生。」 「在打電話的這個房間裡有幾台電話機?」 「嗯,就一台。」 喬搭斯把輪椅搖得更近一些。「因此,你不會是在用另一台電話機偷聽談話囉?」 「不,先生。我從來不這麼幹。」 「這麼說,事實上你只聽到德米裡斯夫人說的話。」 「嗯,嗯,我想……」 「換句話說,你並沒有聽到德米裡斯先生在威脅他夫人,也沒聽到要她到海濱別墅去,或其他任何話。這都是你根據德米裡所夫人的話自己猜想出來的。」 安德莉姬驚慌失措地說:「嗯,我想你也可以那麼說。」 「我是這麼說的。德米裡斯夫人打電話時,你為什麼在房間裡?」 「她要我給她倒些茶。」 「你去倒了?」 「是的,先生。」 「你把茶放在桌子上了?」 「是的,先生。」 「然後,你為什麼不走開呢?」 「德米裡斯夫人揮揮手讓我呆在那兒。」 「她想要你聽到這場談話或者這場所謂的談話,是吧?」 「我……我想是的。」 他的話語如同鞭打一般,毫不留情。「因此,你並不知道她是不是正在和她丈夫通話,也並不知道事實上她也許正在和其他人通話。」喬塔斯把輪椅搖得更近些。「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在一場私人談話中,德米裡斯夫人會要你呆在那兒旁聽?在我家裡,如果在進行私下討論的話,我知道,我們不會讓傭人在旁偷聽的。不,我告訴你,根本不存在那個電話。德米裡所夫人並沒跟任何人通話。她有意陷害她丈夫。這樣的話,今天在法庭上他就會受到審判而性命難保。但是,康斯坦丁·德米裡斯並沒有殺害他妻子。那些指控他的證據完全是被精心策劃的,而且算計得天衣無縫。沒有一個有頭腦的人會在事後留下一連串顯而易見的痕跡來針對他自己。不管德米裡斯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至少是個有頭腦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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