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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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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留戀著阿爾弗雷德,是嗎?」 「當然不是。」 這就是霍尼從她那裡得到的全部反應。 傑森又等了兩天才再一次打電話。 這回是佩姬接的電話。「泰勒醫生。」 「喂,你好嗎!」傑森說。「我是柯蒂斯醫生。」 「……醫生?」 「你也許記不得我了,」傑森輕鬆地說。「我兩天前曾和你一道查過房,並且請你同我吃晚飯。你說過——」 「我說過我很忙。我現在還是很忙。再見,柯蒂斯先生。」她狠狠地把話筒摜下。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霍尼問她。 「什麼也不為。」 第二天早晨6點鐘,見習醫生們集合好,正準備跟佩姬去開始上午的查房時,傑森·柯蒂斯露面了。他身穿一件白大褂。 「我希望自己沒遲到,」他由衷地說道。「我得穿上白大褂才行。我記得不穿白大褂時,你是多麼不高興啊。」 佩姬惡狠狠地喘口大氣。「跟我來,」她說道,然後領著傑森走進空無一人的醫生更衣室。「你在這兒幹什麼?」 「跟你說老實話,我一直在擔心著我們前兩天看過的那幾個病人,」他真心誠意地說。「我來看看他們每個人是不是都挺好的。」 這傢伙真叫人氣不打一處來。 「你為什麼不到外頭去蓋蓋房子什麼的?」 傑森看著她,然後輕聲說:「我正在努力呢。」他掏出一大把入場券。「瞧,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所以我買了今晚巨人隊比賽的票子,戲票,歌劇票,還有音樂會的票。隨你挑。這些票都不能退的。」 這傢伙真讓人惱火。「你總是像這樣把錢往水裡扔嗎?」 「只是在戀愛的時候,」傑森說。 「稍等一刻——」 他把票遞上來。「挑吧。」 佩姬把手伸過去,一把抓過所有的票。「謝謝你,」她甜甜地說道。「我要把這些票全送給我的門診病人。他們多數人還沒有機會去過戲院或者歌劇院呢。」 他笑著說,「這太妙了!我希望他們喜歡。你願同我一道吃晚飯嗎?」 「不。」 「不管怎麼說,你總得吃吧。你不想改變決定嗎?」 佩姬心裡對入場券的事突然覺得有那麼點內疚。「我恐怕我不會是個好伴。我昨夜值了一通宵班,況且……」 「我們晚上可以早些開始。說話算數。」 她歎了口氣。「好吧,不過……」 「太好了!我在哪兒接你?」 「我7點下班。」 「我準時來這兒接你。」他打了個哈欠。「現在我得回家再睡它一覺了。這麼早起床太讓人痛苦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佩姬看著他離開,她忍不住笑起來。 當晚7時,傑森到醫院接佩姬,監管護士說:「我想你會在值班室找到泰勒大夫的。」 「謝謝。」傑森順著走廊來到值班室。門是關著的。他敲了一下,沒人答應。他又敲了一下,然後推開門朝裡看。佩姬正躺在帆布床上,睡得很沉。傑森走過去,在她身邊站了好大一會兒工夫,俯看著她。我要和你結婚,女士,他心裡想著。他躡手躡腳走出房間,回身輕輕把門關上。 第二天上午傑森正開會時,秘書捧著一小束鮮花進來。送花卡片上寫著:我十分抱歉。瑞普。傑森大笑。他給正在醫院的佩姬打電話。 「這是你的約會對象在打電話。」 「我實在為昨晚的事抱歉。」佩姬說。「我很不好意思。」 「別這樣。不過我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瑞普是安息的意思呢,還是指在凡·溫克爾的那位瑞普先生?」 「你隨便挑吧。」 「我挑今天的晚餐。我們能再試一次嗎?」 她遲疑著。我不想捲進去。你還在留戀著阿爾弗雷德,是嗎? 「喂,你聽見了嗎?」 「是的。」就一個晚上不會有什麼妨害的,佩姬作了決定。「好的。我們可以一道吃晚飯。」 「太好了。」 佩姬那天晚上穿衣打扮時,凱特說:「看上去好像你有一場非同尋常的約會。那人是誰?」 「他是個醫生建築師,」佩姬說。 「是個什麼?」 於是佩姬把來龍去脈講給凱特聽。 「他像是個好玩的人。你對他有意思嗎?」 「並不真有。」 那晚過得非常愉快。佩姬發現傑森很容易相處。他們談著一切,又好像什麼也沒說,時間似乎飛逝而去。 「跟我說說你的事,」傑森說。「你是在哪裡長大的?」 「你不會相信我說的。」 「我保證我會的。」 「好吧。剛果、印度、緬甸、尼日利亞、肯尼亞……」 「我不信。」 「這是千真萬確的。我父親為世界衛生組織工作。」 「誰?我認輸了。難道這是艾伯特與考斯特洛故事的翻版嗎?」 「是世界衛生組織。他是醫生。我童年時代跟他去過好多第三世界國家。」 「這對你來講一定非常艱難吧。」 「這是激動人心的。最困難的莫過於在一個地方從來都呆不長,沒法交朋友。」我們不需要任何別的人,佩姬。我們永遠互相屬對方……。這是我妻子,卡倫。她抖落掉往事的回憶。「我學會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語言和異國的風俗習慣。」 「舉個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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