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西德尼·謝爾頓 > 世界未日陰謀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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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事我用一隻手就幹了,我真正想做的是大事。」他欠了欠身,「我已經聽說世界末日行動,這才對我的胃口。我想成為其中的成員,長官。」 亞努斯坐在那兒,打量著他,然後點點頭。「很好,你來吧。」 約翰遜笑了。「謝謝。你不會感到遺憾的。」弗蘭克·約翰遜上校離開時成了非常快活的人,現在他可以讓他們知道他能幹些什麼了。第八天得克薩斯,維科 達恩·韋恩這天過得很不痛快,簡直可以說,他度過了淒慘的一天。他剛剛從維科地方法院回來,在那兒受到破產指控。他妻子與給她看病的年輕醫生有了曖昧關係,正和他鬧離婚,企圖把他所有的財產分走一半。他沒幹什麼壞事,卻落到這個下場,他是個好丈夫,是個好牧場主。他坐在書房,思索著黯淡的前景。 韋恩聽見外面有汽車聲,便站起來走到窗口。看上去像個東部人,可能又是個債主。這些日子他們全從犄角旮旯鑽出來了。 達恩·韋恩打開前門。 「你好。」 「是丹尼爾·韋恩嗎?」 「朋友們都叫我達恩。有事嗎?」 達恩·韋恩的樣子完全出乎羅伯特的意料。他本來想像的是個典型的得克薩斯人——魁梧、粗壯。達恩·韋恩卻長得瘦小,氣質文雅,甚至帶著幾分靦腆。唯一能顯示他的出身的,就是口音。 「不知能否佔用你幾分鐘時間?」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上星期你大概在瑞士乘車旅遊過吧?」 「對。我前妻是不是在跟蹤我?你該不是為她幹活的吧?」 「不是,先生」。 「哦。」他恍然大悟。「你是對那個飛碟感興趣。我還沒見過這麼可怕的東西,它不斷改變顏色,還有死了的外星人!」他打個寒噤,「我總是夢見它。」 「韋恩先生,你不能說說車上其他乘客的情況?」 「對不起,我沒法幫助你。我是一個旅遊的。」 「我知道,但你和別的乘客談過話吧?」 「說實話,我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沒太注意別人。」 「你還記得一點兒吧?隨便什麼都行。」 達恩·韋恩沉默一會兒。「嗯,有個意大利教士,我和他談了不少。他像是個好人。跟你說,那個飛碟真把他嚇壞了。他總在談論魔鬼。」 「你還和別人說話了嗎?」 達恩·韋恩聳聳肩。「沒怎麼說……等一下。我和一個人談了幾句,他在加拿大有個銀行。」 「你說他是加拿大人?」 「是呀,史密斯堡,在西北地區。大概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羅伯特儘量掩蓋自己的激動。「謝謝,韋恩先生,你幫下大忙。」羅伯特站起來。 兩個陌生人乘坐一輛深藍色貨車來到牧場。他們把車停在院子裡,小心地向四下望望。達恩·韋恩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們來搶佔牧場了。他給他們打開門。 「是達恩·韋恩嗎?」 「是的。有什麼——」 下面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來了。 另一個人已經到了他身後,用鉛頭皮棍狠狠打在他的頭蓋骨上。 兩人中個頭大的把失去知覺的牧場主扛在肩上,走到外面的馬房。裡面有八匹馬,他們徑直往裡走,來到最後一間,這裡有一匹漂亮的黑色種馬。 大個子說:「就是它。」他把韋恩放下。 小個子從地上撿起一根趕牛的電棍,走到門邊,用電棍擊種馬。種馬嘶叫著站起來,那人又狠擊它的鼻子,種馬在狹窄的圈裡開始瘋狂地亂跳,齜著白牙,眼睛發亮。 「行了,」小個子說。他的同伴抬起達恩·韋恩的屍體,扔在圈門上。他們對著血淋淋的場面看了一會兒,然後滿意地離開了。第九天加拿大,史密斯堡 西北地區的史密斯堡是個兩千人的繁華城鎮,這些人大部分是農場主和牧場主,還有少數商人。這裡氣候惡劣,冬季漫長而寒冷,是達爾文適者生存理論的活見證。 銀行家的每一分鐘都是精心安排的,當秘書進來說,一個陌生人想見他的時候,曼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把他打發走。「他想幹什麼?」 「他說想對你進行採訪,他在寫有關銀行家的文章。」 這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宣傳是對事業有利的。威廉·曼抻平外衣,捋捋頭髮,說:「請他進來。」 來訪者是個美國人。他的服裝很體面,表明他所在的是一家上等的雜誌或報紙。 「你是曼先生嗎?」 「是的。」 「我是羅伯特·貝拉米。」 「秘書告訴我,你想寫一篇關於我的文章。」 「嗯,不完全寫你,」羅伯特說,「但你將佔有顯著的位置。我的報紙——」 「哪一家報紙?」 「《華爾街日報》。」 啊,是的。這可太妙了。 「我們認為,大部分銀行家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他們很少旅行,不去別的國家。而你,曼先生,卻以走遍天下而著稱。」 「我想,是這樣的,」曼謙虛地說,「實際上,上星期我剛剛去過瑞士。」 羅伯特掏出筆記本,進行記錄。「在那兒你有沒有什麼消遣活動呢?」 「沒有什麼真正的消遣。哦,我乘車做了一次小小的旅遊,過去我還沒見過阿爾卑斯山。」 羅伯特把這話記錄下來。「一次旅遊,這正是我們要採訪的事情。「羅伯特鼓勵道,「可以想像,在車上你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人物。」 「有趣的?」他想到企圖借錢的得克薩斯人,「並不真正有趣。」 「怎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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