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西德尼·謝爾頓 > 你怕黑嗎? | 上頁 下頁 |
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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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娜跟著凱利進了商店,朝經理走去。 「請原諒。我名叫凱利·哈裡斯。坦納·金斯利的助手。我們今天下午需要三打你這裡最好最昂貴的電腦。能行嗎?」 經理滿臉堆笑。「啊——當然行,哈裡斯太太。為了金斯利先生,一句話。我們這裡沒有那麼多,當然,不過我們到倉庫去提。我會親自辦理的。是用現款還是記帳?」 「貨到付款,」凱利說。 經理急急忙忙離開以後,黛安娜說:「我怎麼沒想到。」 凱利咧開嘴笑了。「你會想到的。」 「我想你很願意看看這些東西,金斯利先生。」凱西·奧多尼茲遞給他幾份報紙。大標題揭示了特寫的內容: 澳大利亞遭遇反常龍捲風 有史以來首次襲擊澳大利亞的龍捲風毀滅了十幾座村莊。死亡人數尚不可知。 氣象學家被新的世界天氣模式所困擾。歸咎於臭氧層。 坦納說:「把這些發送給凡·露文參議員,附上一個條子:『親愛的凡·露文參議員:我想時間不多了。祝好,坦納·金斯利。』」 「是,先生。」 坦納正在電腦屏幕上查找什麼,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對他說他收到來自他情報技術部保安科的警報。 坦納命令他的情報技術部安裝了「蜘蛛」——不斷梳理互聯網,搜索情報的高科技軟件。坦納私下設定蜘蛛尋找那些正在搜索有關理查德·史蒂文斯和馬克·哈裡斯死亡情況——敏感情報——的人,此刻他興致勃勃地注視著電腦監控器上的警報。 他打開內聯器。「安德魯,到這裡來。」 安德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做著白日夢,夢到並回憶起他的那場事故。他當時在更衣室取軍隊送來的太空服。正要從架子上拿一套下來,突然坦納現身,遞給他一套衣服和一個防毒面具。戴這個。會給你好運的。坦納正—— 「安德魯!到這裡來!」 安德魯聽到了這個命令,起身,緩慢地走進坦納的辦公室。 「坐下。」 「是,坦納。」他坐下。 「兩個婊子剛登陸了我們在柏林的網站。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是……我——不。」 內聯器傳出坦納秘書的聲音。「電腦送來了,金斯利先生。」 「什麼電腦?」 「你訂購的。」 一頭霧水,坦納起身,走出辦公室進入接待室。三十多台電腦堆放在小輪手推車上。商店經理和三名身穿工裝褲的搬運工站在電腦邊。 看見坦納朝他走來,經理喜形於色。「我正好有你所要的,金斯利先生。尖端科技產品。我們非常樂意幫助你解決任何別的——」 坦納對著一堆電腦瞪大了兩眼。「誰下的訂單?」 「你的助手,凱利·哈裡斯。她說你急需,所以——」 「把它們統統拿回去,」坦納輕聲說。「是凡她所到之處,一律用不著。」 他轉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安德魯,你知道她們為什麼登陸我們的網站嗎?哼,我來告訴你。她們是要追查遇害者行蹤,尋找他們死亡背後的動機。」坦納坐下。「為了那樣做,她們就得去歐洲。不過她們是到不了那兒的。」 安德魯迷迷糊糊地說:「不……」 「我們怎樣才能阻止她們呢,安德魯?」 安德魯點點頭。「阻止她們……」 坦納看著哥哥,鄙夷地說:「我真希望能跟一個有腦子的人說話。」 安德魯看著坦納走向一台電腦,坐到鍵盤前。「我們以清除她們所有的資產開始。我們掌握了她們的社會保障號。」他說著,雙手不停地敲打著鍵盤。「黛安娜·史蒂文斯……」他邊沉吟,邊使用KIG在受雇馴服艾克斯比裡安的Y2K系統時所安裝的非法軟件。這個非法軟件使得坦納獲得了甚至連艾克斯比裡安的最高管理層都不可能掌握的途徑。 「看。艾克斯比裡安有著她所有銀行賬號的情報,一個個人退休賬號,她銀行信用卡的存款。看見了吧?」 安德魯咽了口吐沫。「是,坦納。是。」 坦納又回到電腦上。「我們報告她的信用卡失竊……現在我們用同樣的方法對付凱利·哈裡斯……我們的下一步是進入黛安娜銀行的網站。」他登陸銀行網站,然後點擊一個名叫「幫你理財」的鏈接。 下一步,坦納鍵入黛安娜·史蒂文斯的賬號以及她社保號的四個尾數,便獲取了進入權。進入後,他將她所有的餘額統統轉換為信用卡存款,然後返回到艾克斯比裡安信用卡信息庫,在「收款」的項目下取消了她的存款。 「安德魯——」 「是,坦納?」 「你看見我所做的了嗎?我把黛安娜·史蒂文斯所有的資產都轉換成了由他們收債部門收討的債務了。」他的語氣是揚揚得意的。「現在我們對凱利·哈裡斯做同樣的手腳。」 坦納完成後,站起來,走到安德魯面前。「完了。她們既沒有現錢,也沒有信用卡。她們別想跑出這個國家。我們把她們逮住了。你認為你的弟弟怎樣?」 安德魯點點頭。「在昨天夜裡的電視上,我看了一部電影,是關於——」 火冒三丈,坦納捏緊拳頭,對準哥哥的臉打下去,勁道那麼大,安德魯一下子就摔出了椅子,撞到牆上,發出一聲巨響。「你這個狗娘養的!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得好好聽才對。」 房門呼啦一下打開了,坦納的秘書,凱西·奧多尼茲跑進來。「沒出什麼事吧,金斯利先生?」 坦納轉向她。「沒。可憐的安德魯跌了下來。」 「哦,天啦。」 兩人把安德魯扶起來。 「我跌倒了嗎?」 坦納溫和地說:「對,安德魯,可你現在沒事了。」 凱西·奧多尼茲悄悄說:「金斯利先生,你是否認為把你哥哥送進一所收容之家更好些?」 「當然更好些,」坦納回答。「不過那會讓他傷心欲絕的。這才是他真正的家,我在這裡可以照顧他。」 凱西·奧多尼茲欽佩地看著坦納。「你真是個大好人,金斯利先生。」 十分鐘後,坦納的秘書又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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