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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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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臘召來了凱勒。 「我們剛剛買下了卡米洛特出版社。」 「太好了。你想怎麼處置它。」 「首先,槍斃格特魯德·米克斯的書稿,讓它永遠見不了天日。如果她起訴要回所有權,我們有很多辦法對付她。我們可以在法庭上拖她幾年。」 「你要不要撤銷這個出版社?」 「當然不。派個人去管理,留著它,權當納稅損失掉的。」 *** 凱勒回到辦公室後,對秘書說:「我想讓你打封信。收信人是赫爾曼房地產公司傑克·赫爾曼。親愛的傑克:我同卡梅倫小姐商談過你的提議,我們覺得目前參與貴公司項目並非明智之舉。但是,請相信,我們有興趣今後再……」 秘書停止了記錄。 凱勒抬起頭,「你都記下來了?」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凱勒先生?」 「嗯?」 「你昨天就口授過這封信了。」 凱勒吃了一驚。「什麼?」 「信都郵走了。」 霍華德·凱勒強作一笑。「我想我大概是勞累過度了。」 那天下午4點,凱勒正在接受西摩·本尼特大夫的檢查。 「你看來非常健康。」本尼特大夫說,「從體檢來看,你根本就沒有病。」 「這幾次記憶出錯是怎麼回事?」 「你有多長時間沒有休假了,霍華德?」 凱勒使勁想了想。「我想有好幾年了吧。」他說,「我們一直太忙。」 本尼特大夫說:「那就難怪啦,你是勞累過度。」又是那句話!「這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到一個能讓你輕鬆一下的地方去呆上一兩個星期,不要想生意上的事。回來時,你就會感到仿佛換了一個人。」 覬勒站起身,如釋重負。 凱勒到拉臘辦公室找她。「能讓我離開一星期嗎?」 「還不如把我的右臂砍了去呢。你有什麼想法?」 「大夫說我該休一次短假,拉臘。實話對你說吧,我最近記憶老出毛病。」 拉臘看著他,很關心。「要緊嗎?」 「不,沒什麼。就是很令人心煩。我想我大概可以到夏威夷呆幾天。」 「坐我的飛機去。」 「不,不,你需要用的。我坐班機。」 「把一切記到公司帳上。」 「多謝。我每天和你聯……」 「不,不必。我要你忘了公司的事,一心照顧好自己。我可不想讓你出什麼事兒。」 但願他平安無事。拉臘心想,他必須平安無事。 *** 第二天,菲利普打來電話。瑪麗安·貝爾剛說「阿德勒先生從日本打來的電話」,拉臘連忙拿起話筒。 「菲利普……?」 「你好,親愛的。電信工人肯定在罷工,我打了幾個小時的電話好不容易和你聯繫上了。你好嗎?」 寂寞!「很好,巡迴演出怎麼樣?」 「老樣子。我想你。」 拉臘從電話裡聽到了菲利普身後的音樂聲和說話聲。 「你在哪兒?」 「噢,他們在為我舉行一個小型晚會。你知道那滋味。」 拉臘能聽見一個女人的笑聲。「是的,我知道那滋味。」 「我星期三到家。」 「菲利普?」 「嗯?」 「沒什麼,親愛的。快回家吧。」 「我會的。再見。」 她放下聽筒。晚會結束後他會幹什麼去呢?那女人是誰呢?她的心裡充滿著醋意,那麼強烈,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她這輩子還不曾和誰吃過醋。 一切是這般美好,拉臘心裡說,我不想失去它。我不能失去它。 她躺在床上,睡不著,心裡惦記著菲利普,惦記著他此刻在幹什麼。 *** 霍華德·凱勒舒舒服服地躺在夏威夷島一家小旅店附近的科納灘上。島上氣候十分宜人。他每天都下海游泳。他打了幾次高爾夫球,天天都接受按摩,皮膚也曬黑了。他徹底放鬆,心情從未有過的好。本尼特大夫說得對,他自言自語,勞累過度。回去後,我得把節奏放慢點。實際上,記憶差錯的小插曲使他大為驚恐,遠非他嘴上承認的那麼輕鬆。 終於,到了該回紐約的時候了。他乘坐的是午夜班機,下午4點抵達曼哈頓。他直奔辦公室。秘書見了他,笑眯眯的。「歡迎您回來,凱勒先生,您看上去氣色好極了。」 「謝謝你……」他愣愣地站著,臉上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他竟然想不起她的名字。 第二十八章 星期三下午,菲利普回到了紐約。拉臘開大轎車到機場迎接。菲利普走下飛機,洛克因瓦的形象立即跳入拉臘的腦海。 天啊!他還是那麼瀟灑!她撲進他的懷抱。 「我想死你了。」她說,用力抱著他。 「我也想死你了,親愛的。」 「有多想?」 他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兩者距離不過半英寸。「這麼想。」 「你這畜生!」拉臘說。「行李呢?」 「這就到。」 一小時後,他們回到了公寓裡。瑪麗安·貝爾為他們開了門。「歡迎回來,阿德勒先生。」 「謝謝,瑪麗安。」他掃了房子一眼。「我覺得好像出去了一年似的。」 「兩年。」拉臘說。她正要補一句「再也不要離開我吧」,但到底還是咬住了嘴唇,沒說出來。 「我能為你們做點什麼嗎,阿德勒太太?」瑪麗安問。 「不用。我們沒事,你可以下班回去了。明天上午我要口授幾封信。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 「好吧。再見。」瑪麗安走了。 「可愛的姑娘。」菲利普說。 「是的,可不是嗎?」拉臘挪進了菲利普懷裡。「現在來看看你有多想我。」 *** 接下來的三天裡,拉臘都沒到公司去上班。她要和菲利普廝守在一起,和他聊天,觸摸他,生怕他隨時都會跑掉似的。他們一起吃早飯。然後,拉臘對瑪麗安口授信函,這當兒,菲利普在客廳練琴。 午餐時,拉臘對菲利普說起了夜總會開業慶典的事。「你要在場該多好哇,親愛的。那場面真令人難以忘懷。」 「真遺憾我沒能去。」 他當時到什麼地方彈琴去了。「算啦,下個月還有你的機會呢。市長打算讓我進入該市上層圈。」 菲利普無奈地說:「親愛的,我恐怕還是脫不了身。」 拉臘愣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埃勒比又為我訂好了一次巡迴演出。三個星期後,我要去德國。」 「你不能去!」拉臘說。 「合同早就簽好了。對此,我也無能為力。」 「你剛回到家,怎麼能這麼快又要走呢?」 「這次演出很重要,親愛的。」 「我們的婚姻就不重要啦?」 「拉臘……」 「你不應該去。」拉臘氣乎乎地說,「我要的是丈夫,不是個兼職……」 瑪麗安·貝爾拿著幾封信進了屋。「噢,對不起,我不是存心要打擾。這封信等著你簽名。」 「謝謝。」拉臘生硬地說。「需要你來的話,我再打電話給你。」 「是,卡梅倫小姐。」 他們看著瑪麗安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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