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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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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簡單但高雅,羅斯韋爾府上共有賓客14人。艾麗絲·格特曼身體不適,因此霍勒斯·格特曼只好隻身赴宴。拉臘坐在他身邊。他60開外,但看上去年老得多。他神情冷峻,一副飽經滄桑的樣子,下頦輪廓分明。拉臘打扮得既迷人又性感。她身穿黑色低領霍爾斯頓晚禮服,首飾簡單但極其精美。他們喝過雞尾酒,坐在餐桌前閒聊起來。 「我一直想見您,」拉臘開門見山地說,「我聽說了好多您的事。」 「我聽說了不少你的事呢,姑娘。你在本城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呀。」 「我只想盡點綿薄之力。」她謙虛地說,「這是個美妙的城市。」 「你是哪裡人?」 「加里人,印第安那州。」 「真的?」他驚奇地看著她,「我也是在那裡出生的。這麼說,你就是好人州人①囉?」 ①印第安那州,綽號HoosierState,據傳出處有二,一是得自Who-sthere?諧音Hoosier;二是得自替俄亥俄運河開鑿者薩·胡西爾幹活的民工,他們精力充沛,肯賣力,據此澤作「好人州」。 拉臘笑笑。「正是。對加里,我有很多溫馨的記憶。我父親在《論壇報》供職。我上的是羅斯福高中。一到週末,我們就到格利森公園野餐、聽音樂會,要不就到『十二加二十』①打保齡球,每次都捨不得離開。」 ①體育運動場地名。 「你幹得很有成就啊,卡梅倫小姐。」 「叫拉臘。」 「拉臘,最近在忙些什麼呢?」 「我最有興趣的一項工程。」拉臘告訴他說。「我要在昆士區建一座新大廈,30層,面積兩萬平方英尺。」 「那倒挺不錯的。」格特曼說,若有所思。 「是嗎?此話怎講?」拉臘裝作一無所知,問道。 「碰巧我們正在物色一幢辦公樓,大小與你說的正合適。」 「是嗎?您選定了嗎?」 「還沒,不過……」 「您要是願意,我請您看看我們新樓的藍圖,已經繪好了。」 他端詳她一會,「好的,我很樂意看看。」 「星期一上午我送到您的辦公室去。」 「我翹首以待。」 接下來的時光,他們過得很愉快。 那晚,霍勒斯·格特曼回到家時,走進了妻子的臥室。 「感覺怎麼樣?」他問。 「好些了,親愛的。宴會怎麼樣?」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很好。大家都很想念你。不過今晚我過得很有意思。聽說過拉臘·卡梅倫嗎?」 「那當然。誰沒聽說過?」 「是個不簡單的女人,有點奇怪,她說她出生在印第安那州的加里,像我一樣,對加里了如指掌,連格利森公園和『十二加二十』都知道。」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 格特曼看著妻子,莞爾一笑。「那姑娘家在新斯科舍。」 *** 星期一一大早,拉臘手裡拿著昆士區工程藍圖,來到霍勒斯·格特曼的辦公室。她立即被請了進去。 「見到你很高興,拉臘,坐吧。」 她把藍圖放在他辦公桌上,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看圖之前,我有件事要向您坦白,霍勒斯。」 格特曼坐正身子。「說吧。」 「那天晚上我對你說我是印第安那州加里人……」 「那有什麼?」 「我從不曾去過印第安那州的加里,我只是想給你留下個好印象。」 他笑了。「這你就真把我弄糊塗了,我怕是沒法明白你的話了,姑娘。還是看藍圖吧。」 半小時後,他已細細研究了一遍。 「要知道,」他若有所思地說,「我本來選定了另外一個地方。」 「真的?」 「我為何要改變主意搬進你的大廈呢?」 「因為在那裡你會更愉快,我保證你們需要的東西,一應俱全。」她笑笑。「況且,還為貴公司節省10%的費用。」 「是嗎?你還不知道我付那幢樓多少租金呢。」 「那沒關係,以你說的算。」 「你本該就是印第安那州加里人,」格特曼說。「我們成交了!」 拉臘回到辦公窒時,桌上有張便條,說菲利普·阿德勒來過電話。 第十九章 華道爾夫大飯店的舞廳裡擠滿了卡內基音樂廳的資助者們。拉臘在人群裡鑽來擠去,尋找著菲利普。她想起了幾天前他們的電話交談。 「卡梅倫小姐,我是菲利普·阿德勒。」 她倏地嗓子眼兒直發幹。 「很抱歉,沒能早些感謝你對本基金會的捐贈。我剛從歐洲回來,才聽說。」 「我很榮幸那麼做。」拉臘說。她得讓他不停地談下去。「實……實際上,我很有興趣瞭解貴基金會更多的情況,也許我們可以見面談談。」 對方頓了一會。「星期六晚在華道爾夫有一次募捐宴會。我們可以到那兒見面,你有空嗎?」 拉臘連忙掃了一眼日程表。星期六,她要和得克薩斯一位銀行家共進晚餐。 她做出了果斷決定。「有空,我很樂意去。」 「太好了。到時請到門口取票。」 拉臘放下電話時,激動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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