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西德尼·謝爾頓 > 禍起蕭牆 | 上頁 下頁
三四


  「當然可以。叫颶風謄印社。我記得很清楚,因為佛羅里達每年有幾次風暴,我將兩者聯繫起來了……」

  和斯坦福一家那次見面的十天后,他回到了波士頓。他先給他們去了電話,讓他們等著他。他們圍成一個半圓,面對他坐著。

  「你電話裡說你給我們帶來了一些消息,蒂蒙斯先生。」泰勒說。

  「沒錯。」他打開公文包,抽出了一些文件。「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案子。」他說。「第一步我從……」

  「開門見山吧,」伍迪不耐煩地說,「她是不是騙子?」

  他抬頭看了看伍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斯坦福先生,我喜歡用自己的方式陳述這個案子。」

  泰勒示意伍迪耐心點。「這個要求不過分。請您繼續說。」

  他們看著他翻閱著他的筆記。「斯坦福家的家庭女教師羅斯瑪麗·斯坦福,她和這個孩子去了內布拉斯加州的奧馬哈市,在一家名叫愛克姆謄印社的單位找到了一份工作。她的雇主告訴我,她因不適應那兒的氣候離開了。」

  「接著,我去了佛羅里達,找到了她工作過的那個名叫颶風謄印社的單位。我沿著這個線索趕到了印第安納州的哈蒙德市,她們在那兒一直生活到十年前。這是我調查的最後一站。此後,她們就失蹤了。」他抬起頭看著大家。

  「就這些,蒂蒙斯先生?」伍迪問。「你沒找到十年後的線索?」

  「不,線索沒斷。」他從公文包中又拿出了一份文件。「她的女兒朱莉婭十七歲的時候申請過一次駕駛執照。」

  「這有什麼用?」馬克問。

  「在印第安納州,駕駛執照申請者必須留下指紋。」他舉起一張卡。「這是朱莉婭·斯坦福的真正指紋。」

  泰勒興奮地說:「我明白了!如果指紋吻合……」

  伍迪打斷了他的話:「那麼她就是我們的妹妹。」

  他點點頭。「對。我隨身備著一隻指紋工具包,我想你們現在就想核對她的指紋。她在這兒嗎?」

  泰勒說:「她在本市的一家旅館裡。我每天上午都和她談,勸她呆在這兒,直到問題得到澄清。」

  「我們贏定了!」伍迪說。「我們到她那兒去!」

  半小時後,這一幫人來到特雷蒙特旅館。他們走進她房間的時候,她正在收拾行李。

  「你到哪兒去?」肯德爾問。

  她轉身面對他們。「回家。從一開始我就犯了一個錯誤。我根本不該來這兒。」

  泰勒說:「你不能責怪我們太……」

  她憤怒地對他說:「從我到這兒後,我受到的只是懷疑。你們認為我來這兒是搶你們的遺產,可我沒有。我來是因為我想找到我的家。我……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她轉身繼續收拾東西。

  泰勒說:「這是弗蘭克·蒂蒙斯。他是一個私人偵探。」

  她抬頭看了看他。「哦,是嗎?那又怎麼樣?要逮捕我嗎?」

  「不,女士。朱莉婭·斯坦福十七歲的時候在印第安納州的哈蒙德申請過駕駛執照。」

  她停下了手中的活。「不錯。這也犯法嗎?」

  「不,女士。關鍵是……」

  「關鍵是,」泰勒打斷了蒂蒙斯,「朱莉婭·斯坦福的指紋留在了駕駛執照上。」

  她看看他們。「我不明白。你們想……?」

  伍迪說:「我們想核對一下你的指紋。」

  她緊閉雙唇。「不!我不同意!」

  「你是說你不讓我們取你的指紋?」

  「是的。」

  「為什麼?」馬克問。

  她僵直地站在那兒。「因為你們都讓我感到像個罪犯似的。現在我受夠了!我要你們別煩我了,讓我一個人清靜一會兒。」

  肯德爾輕輕說道:「這是證明你真實身份的最好機會。我們和你一樣一直感到不安。我們希望能澄清一下。」

  她站在那兒,瞧著一張張臉,最後有氣無力地說:「好吧。那我們就來澄清一下事實。」

  「這就對了。」

  「蒂蒙斯先生……」泰勒說。

  「我在這兒。」他拿出一隻小小的指紋工具包,放在桌上。他打開印臺。「好了,請你到這邊來……」

  其他人在一邊看著。她走到桌子旁邊。他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頭一一按在印臺上,然後再把她手指按在一張白紙上。「瞧,很簡單,對不對!」他將駕駛執照上的指紋放在白紙邊上。

  大家走到桌子旁,向下看了看兩組指紋。

  它們一模一樣。

  伍迪第一個開口。「它們……是……是一樣的。」

  肯德爾看著朱莉婭,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你真是我們的妹妹,對嗎?」

  她眼含淚花笑了笑。「這正是我一直想要對你們說的。」

  大家馬上說了開來。

  「簡直不可思議……」

  「這麼多年之後……」

  「你母親幹嗎不回來……?」

  「真對不起,我們讓你受委屈了……」

  她的笑容照亮了整個房問。「好了,現在一切都好了。」

  伍達撿起指紋卡,神色敬畏地看了看。「我的上帝呀!這張指紋卡值十億美元呢。」他把指紋卡放進口袋。「我要讓人用青銅鑲起來。」

  泰勒對大家說:「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下!我建議我們回玫瑰山莊。」他又轉身對朱莉婭笑了笑。「我們要為你開歡迎會。我們幫你結帳。」

  她看看大家,眼裡閃爍著淚花。「這就像夢想成真一樣。我終於有家了!」

  半小時後,他們回到了玫瑰山莊。她被安置在一個新房間裡。其他人在樓下興奮地交談著。

  「她一定感到像經歷了一場審訊。」泰勒若有所思地說。

  「是啊,」佩姬應答道。「我真不明白她怎麼會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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