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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我們不信。」泰勒說。「但她也有可能說的是實話。我們請你來幫助我們出具有力的證據,證明她真是我們的妹妹還是個騙子。」

  「很公平。這每天要花去你們一千美元。」

  泰勒說:「一千美元……?」

  「我們會付給你的。」伍迪打斷泰勒說。

  「我需要有關這個女人的一切材料。」

  肯德爾說:「不過我們知道的也不多。」

  泰勒說:「她沒有任何證據。她跟我們講了一大堆我們童年時代發生過的事情,她說這些是她母親告訴她的。……」

  他舉起一隻手。「等等。誰是她母親?」

  「她所說的那位母親是我們小時候的家庭女教師,她叫羅斯瑪麗·納爾森。」

  「她出了什麼事?」

  他們很彆扭地彼此看了看。

  伍迪說:「她和我父親發生了不正當關係並懷了孕。她跑掉了,還生了個女孩。」他聳了聳肩。「她失蹤了。」

  「我明白了。這個女人聲稱是她的孩子?」

  「對。」

  「這就足夠了。」他坐在那兒思忖著。最後他抬起頭。「行了。我看看能為你們做些什麼。」

  「我們感激不盡。」泰勒說。

  他要做的第一步是到波士頓免費圖書館,查找二十五年前有關哈裡·斯坦福、家庭女教師以及斯坦福夫人自殺的醜聞的所有微型膠片。這些材料足夠寫一部小說。

  第二步是去拜訪一下西蒙·菲茨傑拉德。

  「我叫弗蘭克·蒂蒙斯。我是……」

  「我知道你的來意,蒂蒙斯先生。斯坦福法官讓我配合你調查。我能為您做些什麼?」

  「我想瞭解哈裡·斯坦福先生的私生女的情況,她大概有二十八歲了吧?」

  「是的。她一九六七年八月九日生於威斯康星州密爾沃基的聖約瑟夫醫院,她母親給她取名朱莉婭。」他聳了聳肩。「她們失蹤了。恐怕我也只能提供你這些。」

  「就從這兒著手,」他說。「就從這兒著手。」

  多格蒂夫人是密爾沃基市聖約瑟夫醫院的主管,灰色頭髮,五十多歲。

  「是的,我當然記得,」她說。「我怎麼會忘記呢?這是一件可怕的醜聞。各家報紙都報道了。這兒的記者找到了她的下落,他們總不讓這個可憐的姑娘得到安寧。」

  「她帶著孩子離開這兒後去什麼地方了?」

  「我不知道,她沒留下地址。」

  「她離開前結帳了嗎,多格蒂夫人?」

  「事實上,她沒有。」

  「你怎麼記得沒有結帳呢?」

  「因為這件事太慘了。我記得她就坐在你現在坐的這個位置上。她對我說,她只能支付一部分醫療費。這當然違反醫院的規定,但我實在同情她,她離開這兒的時候身體那麼虛弱。我說我同意。」

  「那她有沒有把剩下的錢付清?」

  「當然啦。她在一家秘書服務社找到了一份工作。」

  「您還能記得那家服務社在什麼地方嗎?」

  「不記得了。哎呀,那可是近三十年前的事啦。蒂蒙斯先生。」

  「多格蒂夫人,您這兒有沒有所有病人的檔案記錄?」

  「當然有。」她抬頭看看她。「您是要我查一下檔案?」

  他開心地笑了笑。「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這對羅斯瑪麗有幫助嗎?」

  「這對她非常重要。」

  「請稍等。」多格蒂夫人離開了辦公室。

  十五分鐘後,她回來了,手裡拿著一份材料。「給你。羅斯瑪麗·納爾森。寄件人地址是內布拉斯加州,奧馬哈市,愛克姆謄印社……」

  精英謄印社的老闆是一位六十多歲的男子,他叫奧托·布羅德裡克。

  「我雇傭過很多臨時工,」他抱怨道,「你怎麼能指望我記得這麼多年前在這兒打過工的人呢?」

  「這個人情況特別。她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單身女人,身體很虛弱。她剛生過孩子就……」

  「羅斯瑪麗!」

  「不錯,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這麼說吧。我這個人喜歡聯想,蒂蒙斯先生。你知道什麼叫『記憶術』嗎?」

  「知道。」

  「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常把詞與詞聯繫起來。有一部影片叫《羅斯瑪麗的寶貝》。所以,當羅斯瑪麗進來對我說她剛生過一個孩子時,我便把這兩件事聯繫起來了,然後我就……」

  「羅斯瑪麗·納爾森在你這兒幹了多久?」

  「哦,大約一年吧。後來新聞媒介不知怎麼找到了她,這些人總是不讓她有安寧的時候。為了擺脫他們,她當天夜裡離開了這個城市。」

  「布羅德裡克先生,你知道她離開這兒後去哪兒了?」

  「佛羅里達,我想。她需要氣候比較暖和的地方。我把她推薦給我那兒熟悉的一個謄印社。」

  「能告訴我那個謄印社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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