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西德尼·謝爾頓 > 惡魔的遊戲 | 上頁 下頁
一四四


  哈裡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親愛的老兄。先生。你女兒一直都是我們的貴賓。誰也比不上她。」哈裡用一隻手在他臉上拍了拍。繆裡洛覺得這有點太過火了。「你該不會以為我們綁架了她吧?」他冷冷地笑道。「親愛的上帝,我們可憐的哥倫比亞人名聲怎麼就那麼差!」

  你這個智利佬,什麼時候竟然變成了哥倫比亞人?纓裡洛暗忖道,但他沒有出聲。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想要她和我待在一起。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當有必要的時候,皮爾遜是個很難對付的老傢伙。

  哈裡播握頭。「瞧,這是我所收到的命令,是恩維加多先生

  下達的命令。你曾有幸和他見過面,他告訴我的。」

  「有話直說吧,迪亞斯。」

  「皮爾遜先生,我要從你這裡拿到密碼。我知道密碼是在一張三寸半磁片上。這位纓裡洛先生會把它們交給一個同事,他就在這個走廊的另一個房間裡。」哈裡一屁股坐在皮沙發上,兩臂張開。「只需要花上幾分鐘的時間就能證明這些密碼是——是不是真的。然後你和我就會開車到你女兒正在等你的地方去。」哈裡說「我要從你這裡拿到密碼」時的那種平靜的聲調,使尤金·皮爾遜非常反感。那聲調的意思太明顯了。

  「那麼……如果你能答應在證明完畢之後,我馬上就可以和我的女兒在一起的話。」

  「一個小時之內就能見到她,我敢保證。」哈裡無比真誠地跟在皮爾遜的話後面回答,繆裡洛毫無表情地膘了哈裡·福特一眼。

  皮爾遜考慮了好長一陣子。然後他聳了聳肩,走到臥室裡。

  幾秒之後,他走了出來,把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交給哈裡。

  「全部都在這裡,」他說。「拿去試吧!」

  哈裡把信封扔給了縷裡洛,繆裡治走了出去。

  「請隨便坐,法官先生。」哈裡說。

  「真是荒唐,」尤金·皮爾遜答道。「這裡是我的房間。」

  哈裡像狼一樣猙獰地笑道,「啊,是的。但這裡是我們的城市……」

  在紐約市,丹尼。莫洛伊上尉的日常活動有了一個不同尋常的變化。他在一個星期天到第十四分局走了一趟。在以後幾個月的時間裡,他一直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到那裡去。在照例停下來幾次,和無線電話事務員打打招呼、看了著牢房之後,他碰巧遇到了探員組的值班員,錫德。默瑟警官。默瑟跟他報告了週末發生的一些事情,並簡要地提到了盧科正在邁阿密辦一件案子。

  「邁阿密?去他媽的邁阿密。我怎麼才能和他聯繫上?」

  「他沒有留下聯絡電話號碼,上尉。」

  「好吧,下次他再打電話來,我要他立刻搭第一班的飛機回來。這是個繁忙的城市,默瑟,我需要好的探員們留在這裡,而不是在他媽的椰林林蔭大道上,好不好?」

  錫德。默瑟說,「是,上尉。」丹尼。莫洛伊就離開了。但是艾迪·盧科再也沒有打電話回來過。

  拉蒙很不高興地聽著戴維·賈丁說話。賈丁跟他說過當天他不需要什麼進一步的幫助。

  「戴維,你瘋了。我看見你和卡洛斯。納爾遜在說話。聽著,我瞭解的雖然不多,但我告訴你,朋友,那傢伙已愛上了毒品走私的生活。他現在比以前多賺了一、二百萬美元,朋友,你以為他還會再回到英國政府身邊嗎?他媽的絕對不可能,約瑟……」

  「澤維爾,我自有安排,行了吧?」

  「你以為英國大使館裡的秘密情報人員,能夠做到我所做不到的事情嗎?我和我的手下?」

  「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你做不同的事情,做得非常出色。」

  拉蒙看起來很是沮喪。他以南美洲人特有的方式聳了聳肩。「那麼告訴我,我必須知道,卡洛斯該怎麼做才能擺脫你的魚鉤?你以為他知道自己正在接受考驗嗎?」

  賈丁雙手插在口袋裡,靠在牆上。他們正站在賈丁破舊的日產吉普車旁邊,在安第斯大學旁邊的一條街道上。馬爾科姆。

  斯特朗正坐在吉普車裡,安靜地打著噸。

  「他該怎麼做……?最理想的是,澤維爾,他應該想辦法擺脫掉繆裡洛和森森,把皮爾遜交給我們。然後他就可以,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回到集團組織裡。不過他也必須申報他自己從集團組織那裡所得到的財產數字,然後再把我的另一名特工,」——賈丁指的是吉普車裡的斯特朗——「介紹和帕布羅認識。坦率地說,我對這沒有多大希望。」

  「他也可能會帶著一批流氓來到墓地,把你幹掉。或者甚至活捉你,朋友,然後把你帶回麥德林來。那可是他媽的最好的戰利品。那會使他和帕布羅的關係更加親密。」

  賈丁笑道:「天下沒有不冒險的事。」

  哈裡沒想到梁裡洛過了那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回來。他看了看表。才過了十分鐘而已。

  「他們怎麼還沒來?」皮爾遜問。「那是個非常簡單的程式。」

  哈裡聳了聳肩。「你想要再喝些可樂嗎,先生?」

  「我要是再喝的話,恐怕就要撐破肚皮了。」這位迪亞斯看來是個好人,要比雷斯特雷波那個混蛋好多了。尤金·皮爾遜每次遇到雷斯特雷波都會恐懼得要命。和這位新人待在一起,皮爾遜覺得輕鬆多了。

  「有一條情報你們這些人應該知道的」他突然非常信任哈裡地說道。「我實在應該把它寫下來,交給你們的安全人員。」

  哈裡笑道,「先生,我就是帕布羅先生整個集團的安全部門的主管上。」

  哦!怪不得這個人這麼充滿自信。「這樣的話,迪亞斯先生……」皮爾遜放低了聲音,「……你應該知道,我們組織的情報部門獲悉,英國軍事情報活動第六處已經派一個人滲透到你們中間去了。」他身子後仰,很高興自己傳達出了這個一針見血的秘密。

  這位集團組織的保安主管睜大眼睛瞪著他。然後嚴肅地點了點頭。「繼續說下去……」

  「很明顯的,這位滲透者最近肯定要露面。他擁有無懈可擊的證件。說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良好的背景經得起任何調查。但他卻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英國秘密情報局特工。」

  哈裡迫使自己坐在沙發上放鬆下來。「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很遺憾,不知道。」

  「特徵……?」

  「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個黃色人種。」

  「你們是怎麼得到這一消息的?」

  尤金·皮爾遜法官笑了。他身體前傾,一付以對方為知己的樣子,「事實上,我們在倫敦有一個牧師,他聽到英國秘密情報局裡一位領導人物的懺悔。」

  「真他媽的!」哈裡·福特驚叫道,他的驚愕一點也不是裝出來的。

  「很明顯,這個懺海者就是那位特工的上司,他覺得非常內疚,因為,您猜,先生……」

  「我猜不著。」哈裡客氣地笑著說。

  「因為他操那個年輕人的老婆。一天兩、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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