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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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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把信打開了嗎?」 「他們說我必須等你來告訴我該……」 「不錯。現在可以了,現在請你把信拆開。」 他聽見了紙的沙沙聲和她的呼吸聲,還有公用電話亭附近,某個地方的羊群的嘩嘩聲。 他腦海裡出現了一座結實的紅色英國電話亭,就像警察的帽盔一樣具有英國特徵,接著他又想起了那些難看的黃黑顏色相間的玻璃電話亭,就像十九世紀時,美國因失業而挾憤破壞新式織布機的勞工團體的成員一樣,在羞辱著英國一些最美麗的鄉間。 她也許正是從這樣的一間電話亭打電話來的。 「信拆開了!」她大聲說。賈丁差點就笑出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她宣佈之前的這幕聽得到聲音的啞劇,使他想起了五十年代無線電視播出的一個喜劇,戲名他已經忘記了。 「太好了。」 一片沉默。他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還有羊叫聲。 「能念給我聽嗎……?」他親切地問道。 「內容是這樣的……倫敦塔。W.B.葉慈。57到64.企鵝詩集圖書館。一九九一。」 賈丁迅速地把它寫下來。 「你確定就只有這幾個字……?」 「就這些。」 「手寫的還是打字機打的?」 「打字機打的。」 「沒有署名或其它消息?」 「就這些。」 「把紙翻過來。有沒有任何小句點,或者『i』上面的那一撇,或者任何其他的標點?你應該還記得那些訓;練。」 「我正在找。我帶著一個放大鏡……」 「你真是職業高手。」 「不需要別人幫忙我自己就會做的,非常感謝。」 賈丁知道她的意思是「用不著誇獎」,不過,就算存有這種想法好像也有點隨便。 「發現什麼了嗎……?」 停頓。更多的呼吸聲。更多的羊叫聲。她終於說話了:「沒有。就這些了。」 「謝謝。你是個傑出的人材。我可是誠心誠意說的。聽著,我派人去把信拿過來,還有信封。派個你認識的人。」 「快點過來。我還要去刷廚房的地板呐。你不該讓那些狗濕滴滴的就進到屋子裡。到處都是糾纏在一起的狗毛,這些狗老是掉毛。」 「再次感謝你,再見。」戴維·賈丁放下聽筒。他看著那些字,緊鎖著眉頭。很顯然,這是解開某種並不十分複雜的密碼的答案。也許真正的訊息,那個需要將密碼譯成普通文字的訊息,會寄到世紀大樓,或者寄到查爾斯街外交部的所在地,或者送到他常去的俱樂部或者真的寄到泰特街他的公寓裡。他又皺起了眉頭。 真奇怪。 「希瑟……」賈丁喊了一聲。希瑟來到門口。「幫幫忙,派個人去找一本W.B.葉慈的詩集。企鵝詩集圖書館的版本,好嗎? 還有叫傑裡米那小夥子去威爾特郡我的住處拿個包裹。告訴他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拿來。我的女傭瑪吉會交給他。」 「沒問題。」她笑了一下轉身走開了。 賈丁翻開最新消息的卷宗,發現自己小睡之後,疲勞消失 了,又能集中精神。電話又響了。他舉起聽筒。 「喂」 是希瑟的聲音。「是福特夫人的電話。」 「誰產」福特上尉的妻子。」 「哦,把她的電話接過來。」 他在等伊麗莎白的電話接過來的時候,心跳加快了。 「戴維嗎……」『「嗨」 「你好嗎?」 「我很好。哈裡向你問好。」 「你見到他啦?」 「跟他談過話。很短。」 「他好嗎?」 「很忙,但很高興。」 「他就是這種人。聽著,跟我一塊吃午飯,好嗎?要是你不願意的話,就直說。」 絕對不行。不能再有第二次。不,不,不。我們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和你那平坦光滑的肚皮和你的舌頭。「不行才怪呢?」 「我在基納登街我媽媽的住處,靠近貝爾格雷夫廣場。」 「我知道基納登街。」 「我們何必不去吃點冷鮭魚,你喜歡嗎?你喜歡鮭魚嗎?」 「跟你媽媽一同吃?」 「她跟我繼父去紐約。」 真是瘋狂的行為。 「聽著,伊麗莎白,來一盤通心粉怎麼樣?你那兒附近有一家好棒的意大利餐館,店名叫米莫迪切亞,在倫敦你找不到比它更好的餐館了。我一點十五分從這裡出發到那裡。有幾件事我們要說清楚,好嗎?」 善良的人。我知道你能做得到的。賈丁覺得好多了。這女孩子實在太棒了。他非常瞭解她對不正常狂亂的性行為的喜愛,但是不能跟他。絕對不行。 紐約市永遠都是那麼美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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