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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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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內瑞拉……???那位法官盯著她。「委內瑞拉?」他很有禮貌地問。他希望那是某家飯店的名字,或者是羅馬某個地區的別名。 「是跟理查德一塊兒去的。」 「對不起……?」那樣說來,這個孩子已經有男朋友了。那也是很自然的事。 「理查德。皮爾遜先生,你已經收到她的信了……?」 「什麼時候寫信?」 「喔……大約四個星期以前。她拼命想打電話給你,打給她的媽媽。可就是打不通。後來,她打電話到法院,可是你出去釣魚了。」 「我幾次想給這裡打電話,可是那個意大利女人好象根本聽不懂我的話……」 「所以,西奧班就給你寫了一封信。我知道這件事,因為她想要我幫她寄那封信。後來理查德說,讓他去幫她寄。他們動身前的那個晚上,她又寫了一封;那天晚上她還想打電話,可是我們正好有個聯歡會,所以我想有點不大可能了。西奧班,嗯,她感情比較容易衝動,對嗎?她說,她到了機場再給你打電話。」 「你說動身前,他們動身去哪裡了?」他看起來已經不再是那個裝出神色慌亂面貌的父親,而是那目光逼人的法官了。 「去委內瑞拉……」她兩隻眼睛盯著他。「哦,上帝,你不會不知道吧。」 「讓我們假定我就是不知道。」 「請坐。」 沉默了片刻。 「直到現在還不知道。」 「我抽一根煙,你介意嗎?」 「沒關係。」 薩莉。湯普森從一個藍色的盒子裡抽出一根煙,在一個印著某個夜總會名字的畫夾式火柴紙上劃了一根火柴,把煙點著了。她神色緊張地吐了一口煙。為了安定她的情緒,尤金·皮爾遜坐下身來。他心裡越來越生氣,同時又有一種不祥的感 覺。委內瑞拉……? 那女孩子放鬆了一點。「他還不錯。相當好的一個人。家裡還有一個大農場。在委內瑞拉。他的叔叔,嗯,其實他說是他的堂兄,但是年紀比他大得多,因此他稱呼他叔叔。他指導鋼琴,還會作曲,是那裡大學的一名音樂教授。理查德把那個人在雜誌上發表的文章和他寫的書拿給我們看。還有三張大海報。他的名字叫恩裡克。洛佩斯。富埃爾特。這所音樂學校裡有人聽說過他。」她停頓片刻,用謹慎的目光望著皮爾遜。 他耐著性子聽她把話說完。 「理查德?」他漫不經心地問。 「喔,他喜歡別人叫他理查德,其實他是個委內瑞拉人,他真正的名字叫裡卡多。整個上個學期,他們都幾乎形影不離。因此,聖誕節假期以後,她就提前幾天回來了。她這個學期請了假,到委內瑞拉跟富埃爾特學鋼琴去了。院長說,那不能算作她的學分。可是你瞭解西奧班,當她下定決心要做某件事情,就非做不可的。」 「她到底去了委內瑞拉什麼地方……」皮爾遜法官用一種安靜但又不怒而威的口氣低聲地問。 「該死的,我可不知道。她在給你的信裡寫著詳細的地址。 她很擔心你和她的媽媽。她沒有能給你們打通電話。但是,她在報上看到了關於,嗯,你作出某項判決,受到人們祝賀的消息,她為你感到很高興。在她離開以前的最後幾天裡,她有點兒興奮得不得了。」 「我看一下她的房間,你介意嗎?」 「請便吧!」 「我還得跟去找校長談一談。」 「他週末可是從來不在的……」 「還有這個理查德。裡卡多。他的全名叫什麼?」 「唉呀,那是個真正的西班牙文名字。你是知道的,有一長串名字呢,有加在姓氏前的『de』來表示他的世居地,以及加在名字後的『y』來表示親密等。」 「不過你記不清了。」 「真對不起。也許你在這裡的時候她已經打過電話了。她媽媽在家嗎?」 而就在這個時刻,預知未來的永恆之神,把它的冰冷之手接到了尤金·皮爾遜法官的身上。他心愛的女兒的聲音,突然回蕩在那間俯瞰紅褐色房頂和阿文泰因山的房間裡,像莫爾恩山的冬日那麼清晰。 它只是說,「爸爸……」 有著塞爾特民族的深邃洞察力的尤金·皮爾遜,在這個令人不寒而慄的時刻知道,他的女兒,他一生快樂的寄託,現在非常需要他的幫助。 貝爾維醫院大屠殺這個案子已經上了報紙標題和電視銀幕,它已經取代國王交叉路口炸彈爆炸事件,成為編輯們優先考慮的消息。他們把這條消息編在波斯灣戰爭消息之後,但在體育消息和天氣預報之前。聯邦調查局的官員和紐約市緝毒特遣隊的隊長馬文。凱利,都來找艾迪·盧科的上司、兇殺組的丹尼。莫洛伊上尉瞭解情況。談話結果,聯邦調查局和紐約警察局兇殺組決定聯合調查這件大屠殺案子,同時跟緝毒組保持聯繫,互相通報情況。這個案子交給了盧科,他在莫洛伊和大麻管制局的特工處長唐。馬瑟先生的領導下開展工作。 大家知道,盧科警官在案前以及案發過程中的情況比較熟悉。而且,他在兇殺組的聲望正隆,所以就把這個通常要由一名中尉來承擔的重任交給了他。他在調查過程中挑選了薩姆。 瓦戈斯作為他的搭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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