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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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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近我,哈哈哈哈!我可是知道我被發現了。他仍然想潛近我,就是一種絕無僅有的愚蠢行為。為此你們的確該打。溫內圖沒有潛近我,我卻施計騙過了他,並在他來的時候,一下子用槍托把他打倒了。然後我取來他放在一旁的獸皮,披上它並向你襲擊。當你看到那是我而不是阿帕奇人時,你究竟在想什麼?」 「我對此感到高興。」 「也對你挨的打感到高興?無論如何不會的。你們像未成年的男孩一樣受人愚弄。現在你們完全受我們控制,得救對你們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的。不排除我會寬容,但只有在惟一的情況下,即你坦率地告訴我情況。看這三個人!他們是屬我的人,我派他們到你們的路上施計騙過你們。你現在對我怎麼看?」 他是誰和是幹什麼的,我不僅料到了,而且現在知道得很清楚,但明智禁止我讓人看出這點。因而我答道: 「你始終是一個無賴,過去是,現在還是。我不需要知道得更多。」 「好!我想告訴你,現在我平靜地忍受這種侮辱。等我們的談話一結束,懲罰就到了。你牢牢記住吧!我想先坦率地向你承認,我們當然寧可收穫而不是播種。播種那麼辛苦,我們將它託付給其他人了。不過我們在哪裡找到了一片使我們不費很大勁的莊稼,我們就會趕快出手,不怎麼問那些宣稱這片地屬他們的人對此說些什麼。迄今為止我們就是這樣幹的,我們也將繼續這樣行事。」 「大概什麼時候會是這個樣子?」 「也許很快。因為在這附近有一處長滿飽滿成熟的果實的田地,我們想收割。如果我們成功了,我們可以說,我們掙了大錢了。」 「但願如此!」我嘲笑說。 「謝謝!」桑特做同樣的回答,「因為你祝願了我們,也就是對我們懷有好意,我就認為,你會幫助我們找到這片田地。」 我滿意地斷定,他不自覺地正合了我要利用他的佔有欲抓住他的計劃。但我作出毫不猜疑的樣子並問道: 「啊,你們還根本不知道它在哪裡?」 「不知道。我們只知道,它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能被找到。」 「這是令人不快的。」 「哦,不,我們會從你那裡得知地點的!」 「嗯,這點我懷疑。我不知道什麼是適合你們的田地。」 「你只是這樣以為。我會給你幫忙。那當然不是一塊通常意義上的田地,而是一個我們想掏空的藏寶之地。」 「藏什麼東西?」 「皮子,獸皮這一類的。」 「嗯!我會知道它?很可能你們弄錯了。」 「哦不!我知道我在幹什麼。不過你得承認,你們到過錫達河邊老克羅普利那裡?」 「是的。」 「你們想在他那裡幹什麼?」 「只是一次拜訪。」 「還是不要企圖騙我吧!你們離開後我遇到了克羅普利,並從他那裡得知,你們在他那裡尋找誰。」 「那麼是誰呢?」 「一個叫布拉登的商販。」 「克羅普利不必說這個的!」 「他卻說了。商販會從你們那裡買下獸皮,很多的獸皮。」 「從我們這裡?」 「與其說是你們兩個,不如說是老槍手,他指揮著一個毛皮獵人的團體,擁有大批的獸皮。」 「真令人佩服,您消息很靈通!」 「不對嗎?」他幸災樂禍地笑道,沒有注意我的嘲諷,「你們沒有找到商販,而只找到了他的一個助手,並帶上這個人跟你們走。我們趕快追趕你們,想抓住你們。但可借這個叫羅林斯的傢伙跑掉了,就在我們必須收拾你們的時候。」 我習慣了觀察一切,即使看似最無關緊要的東西。因此桑特在做這種保證時向我們昨天晚上看到他的眼睛的地方看了一眼,也沒有被我放過。這一目光引起了我的注意。難道那裡灌木叢中有什麼同他說的羅林斯有聯繫?這個我一定要得知,但我避免將我的眼睛馬上轉向那個地方,因為他很可能發覺。桑特繼續說他的: 「但這沒什麼損失,因為只要我們有了你們,我們就不需要這個羅林斯了。您認識老槍手嗎?」 「是的。」 「他的營地呢?」 「是的。」 「啊!您這麼爽快地承認使我非常高興!」 「為什麼我要否認真實的事情。」 「好!現在我就認為,您不會給我造成很大的麻煩。」 「在多大程度上?」 「在您大大地減輕了您的命運的程度上。」 「您這樣說是指哪種命運?」 「死亡。您瞭解我,而我瞭解您。我們清楚地知道,我們相互之間是什麼關係:誰落入了另一個人的掌握之中,他就完了,他就得死。我逮住了您,這樣您的生命就即將結束了!我始終堅持要慢慢地把您折磨死。但現在,因為關係到老槍手的藏寶地,我不再這麼想了。」 「那是怎樣?」 「您告訴我老槍手在哪裡。此外溫內圖還要把從他父親那裡繼承的金子中付相當大的大筆數目給我。」 「而我們為此得到什麼呢?」 「一種快速的無痛的死亡,即一顆迅急的子彈穿過腦袋。」 「很好!但您這樣做不很聰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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