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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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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事物調查組 美國海軍人員/支援人員 1.哈羅德·C·巴恩斯,美國海軍計劃負責人,艦長 2.簡·埃德蒙茲,美國海軍上士,數據處理技師 3.蒂娜·錢,美國海軍上士,電子技師 4.艾麗斯·弗萊徹,美國海軍深海居留艙士官長 5.羅斯·C·萊維,美國海軍深海居留艙後勤中士 非軍方人員 1.特奧多·菲爾丁,天文物理學家/行星地質學家 2.伊麗莎白①·哈爾彭,動物學家/生物化學家 ①伊麗莎白是貝思的正式全名。 3.哈裡·丁·亞當斯,數學家/邏輯學家 4.亞瑟·萊文,海洋生物學家/生物化學家 5.諾曼·詹森,心理學家 諾曼盯著這張單子。「除了萊文之外,其餘的人員正是我原先建議組成的文職不明生命形式研究小組。當時,我甚至和他們見過面,對他們進行過考察。」 「不錯。」 「可是你自己說的,『也許沒有倖存者。在那般太空船內,也許根本沒有生命存在。』」 「是的。」巴恩斯說,「但是,倘若我判斷錯了,那會怎麼樣?」 他瞥了一眼手錶。「我將在11點為小組成員介紹情況。我希望你能跟我一塊兒去,並說說你對小組成員的看法。」巴恩斯說道,「總而言之,我們一直遵循著你在不明生命形式報告中提出的建議。」 你遵循我的建議,諾曼思忖道。他的心往下一沉。我的老天,我當時那樣寫只是為了付房租啊。 「我知道,你會迫不及待地抓住機會,看到自己的想法變成現實。」巴恩斯說道,「那就是我把你接納到小組中來的原因,當然囉,如果有個年齡輕些的,本來會更合適。」 「我對此表示感謝。」諾曼說道。 「我知道你會的。」巴恩斯勁頭十足地說道。他伸出粗壯的手。「歡迎你到不明生命形式研究小組來,詹森博士。」 貝思 少尉把諾曼帶到他的艙房中。那屋子很狹小,牆壁漆成灰色,要說它像牢房,是再恰當不過了。諾曼平常用的包正放在他的鋪位上。屋子角落裡是電腦的托架和鍵盤,旁邊放著一本厚厚的藍色封面手冊。 他坐到床上,床板硬邦邦的,叫人很不舒服。他往後仰去,靠在牆上的一根管子上。 「嗨,諾曼,」有人輕輕地說道,「我很高興他們把你拖了進來。這全是你的過錯,對不對?」一位婦女正站在門口。 貝思·哈爾彭,小組中的動物學家,是個迥然不同的人物。她今年36歲,是個身材瘦削的高個子婦女。她的臉部輪廓分明,體格有點像男人,但長相算得上楚楚動人。自諾曼上次見到她至今,她的男子氣概似乎更加強了。貝思是位十分頂尖的舉重和跑步運動員;她的脖子、前臂肌肉發達,青筋畢露,那穿著短褲的兩條大腿充滿力量。她的頭髮剪得短短的,並不比男人的長。 與此同時,她又戴著首飾,還化了妝,走起路來很有魅力。她聲音溫柔,眼睛很大,水汪汪的,尤其是在談起她所研究的那些動物時。在那種時刻,她幾乎變得母性十足。她在芝加哥大學的一位同事提起她時,把她叫做「肌肉發達的大地之母」。 諾曼站起身來,哈爾彭在他臉頰上飛快地親了一下。「我的房間在你隔壁,我聽說你到了。什麼時候上船的?」 「一小時之前。我覺得我還沒有回過神來。」諾曼說道,「你相信這一切嗎?你認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我認為這一切是真實的。」她用手指著那架電腦旁的藍色手冊。 諾曼拿起《秘密軍事行動中的個人行為規範》手冊,草草翻閱了一下。 「其基本要點是,」貝思說道,「你要麼守口如瓶,要麼長時間蹲軍牢。電話不能進,也不能出。是的,諾曼,我認為這一定是真的。」 「在海底下有一艘太空船?」 「那兒有個東西。這是件令人振奮的事。」她開始越說越快。「嗨,僅僅對生物學來說,其中的種種可能性就令人頭暈目眩——我們目前對生命的瞭解,全來自我們對自己星球上的研究。然而,就某種意義而言,我們這個星球上的全部生命都是一模一樣的。每一種動物,從海藻到人類,基本上是由相同的方式構成的,都是同樣的脫氧核糖核酸①。現在,我們也許有機會接觸完全不同的生命啦,在各方面都是迥然不同的。真令人興奮,對不對?」 ①即DNA,構成所有生物遺傳基因的高分子物質。 諾曼點點頭。他正在考慮別的事兒。「你剛才說電話不准進,也不准出,是怎麼回事?我答應要給愛倫打個電話的。」 「唔,我本來設法給我女兒打個電話,可是他們對我說,與大陸的通信中斷了。信不信就由你啦。海軍擁有的衛星數目比將軍的人數還多,可是他們卻發誓,沒有一條線路可用來給外界打電話。巴恩斯說,他將同意使用一條海底電纜。就是這樣。」 「珍尼弗多大了?」諾曼問道,很高興自己回憶起了這個名字。還有她的丈夫叫什麼名字來著?諾曼記得他是個物理學家,差不多是這樣。棕色的頭髮,白裡透紅的皮膚,蓄著鬍子,戴蝴蝶形領結。 「9歲啦。她現在是埃文斯頓小聯隊的投手。功課不怎麼樣,投球卻精得很。」她的回答流露出自豪之意。「你的家庭如何?愛倫呢?」 「她情況不錯。孩子們也不賴。蒂姆在芝加哥大學二年級,艾美在安多弗。你的……」 「你是說喬治?我們在三年前離婚了。」貝思回答道,「喬治在日內瓦的歐洲核子研究中心待了一年,尋找異粒子。我想他要找的都找到了。她是位法國人,他說她是個烹調好手。」她聳聳肩。「不管怎麼說,我的工作進展順利。過去的一年裡,我一直在和頭足類動物打交道——魷魚和章魚。」 「這項工作怎麼樣?」 「挺有趣的。當你意識到這些動物具有靈性、能被馴服時,你會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尤其是章魚。你知道,章魚比狗還聰明,可以成為一種更佳的寵物。這是一種奇妙的、聰慧的、熱情的動物,我是說章魚。只是我們從來沒有那樣看待它們而已。」 諾曼問道:「你還吃它們嗎?」 「哦,諾曼。」她笑了。「你還是把什麼東西都和食品連在一起嗎?」 「不論什麼時候,只要有可能。」諾曼說著,拍拍自己的肚子。 「唔,你不會喜歡這兒的食物,糟得很。不過我給你的回答是否定的,」她說道,一邊把手指關節弄得格格響,「我已經知道如何馴養它們,因此我現在再也沒法吃章魚啦。這倒提醒了我:你對哈羅德·巴恩斯有多少瞭解?」 「毫無瞭解,問這幹嗎?」 「我一直在四處打聽。巴恩斯根本就不是海軍的人。只是他原來服役于海軍。」 「你是說他已經退役?」 「1981年就退役啦。他原先是加利福尼亞技術學院訓練出來的航空工程師,退役後為格拉曼幹了一陣子,然後是科學院海軍科學委員會的成員,接著是國防部副部長助理,DSARC的成員,也就是防衛系統採購評估會的成員,再就是國防科學委員會的成員。這個組織負責為三軍參謀長和國防部長提建議。」 「建議他們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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