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芭芭拉·卡德蘭 > 逃婚記 | 上頁 下頁 |
三十九 |
|
他們不須多說了,四目相投,塔笛卡就知道公爵正在回憶他們昨晚是如何的接近,何等的甜蜜。 塔笛卡垂下眼皮,低低地問: 「你不會讓克勞利爵土帶我回去吧?」 「我答應過你,我不會讓他做出這種事,」公爵說。「等我們回到古堡、一起研究怎樣跟你父親聯繫,我看發一封電報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唐納又進來,所以他們沒有機會再說話,吃完了早餐,唐納已把濕衣服收拾好放進箱裡,擱在馬背上。 塔笛卡走出屋外,發現那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太陽照在沼澤地上,天空是藍色的。豪雨之後,空氣顯得特別清新與芬芳。 公爵把她舉起,放在一匹小馬鞍上,然後他自己也上了另外一匹馬。他走在前,她跟在後,另外還有三匹馬在後。 他們在木屋與橋之間的沼澤地上只能夠慢慢地走,因為地上長滿了密密的石南花。 到了橋上,塔笛卡看到橋下黑色、湍急的河水,想到昨天下午的遭遇,不覺心有餘悸;不過,她也感謝這條小河,是它阻擋了追逐她的人,也使她跟公爵能共度一夜。 過了橋,路便好走得多了。當那座灰色的巨大建築物呈現在眼前時,塔笛卡的心直往下沉。 雖然她相信公爵會保護她,但是她一想到會見到克勞利爵士便害怕。 他們到達古堡前面的車道,兩人便並轡而行。他轉過頭來向她微笑,使她安心。 他斜戴著一頂小帽,看來更加英俊動人。她不知說什麼好,只能夠以充滿柔情的雙眸凝視著他。 他們在大門前下了馬,公爵握著塔笛卡的手臂,他們一起走上石階,走向首領室。 他們似乎本能地知道,在那裡,麻煩正在等著他們。 他們走進室內。陽光從高大的窗門外投射進金色的薄霧。塔笛卡的心一陣抽縮,她看見克勞利爵士正站在房間的末端,壁爐的前面。 他的旁邊站著托貴·麥格雷和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你們終於回來了!」 克勞利爵士的聲音中,明顯地帶著譴責的味道。 「不幸,我們沒辦法早一點回來。」公爵回答。「小河氾濫了,在黑夜裡不可能回到這裡。」 塔笛卡覺得克勞利爵士根本沒有聽他的;相反地,他的眼中閃著狡詐的神色對她說: 「我把警長請來了,塔笛卡,為了一個特殊的理由。」 「警長?」塔笛卡不解地問。這時,公爵剛好一面伸出手一面走上前去。 「對不起,麥尼爾上校。」他說。「我一時記不起你了。」 「我們好幾年沒見面了,公爵大人。」警長說。「克勞利爵土對我提出一個請求,當然我不能不管的。」 「什麼請求?」公爵問。 塔笛卡屏住呼吸,從克勞利爵士臉上的表情以及他危險的眼色,她看得出他又在施巧計了。 無論他怎樣安排,對她總是不利的。 「大人,爵爺請求我,」警長回答說。「對塔笛卡·林治小姐發出一張拘票,要求她馬上回到倫敦,受她父親監護。」 塔笛卡喘著氣,警長又繼續說: 「我知道英國的警察到處在找尋林治小姐,在這種情形之下,她應該由克勞利爵士伴送回去。據我瞭解,他是小姐的未婚夫。」 警長說完了,大家都沉默著,只有塔笛卡發出低低的驚叫,她轉向公爵,用手挽著他的臂膀。 她想求他幫助,她想求他否定警長的權力,但是,她的聲音就是在喉嚨裡發不出來;同時她也知道,無論她說什麼,他也無能為力的。 克勞利爵士又再一次勝利了。現在,她不得不跟他回倫敦去面對她的繼母。 公爵的手蓋在她手上,她感覺得出他手指的溫暖和力量。 「麥尼爾上校,恐怕你誤會了。」公爵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克勞利爵士請求你發出塔笛卡·林治小姐的拘票,可是事實上這個人已不存在,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斯楚格雷的公爵夫人。」 塔笛卡驚訝地望著公爵,克勞利爵士卻憤怒地上前一步。 「我不相信!這是一個詭計!」 「塔笛卡是我的妻子。」公爵平靜地說。 然後,他對塔笛卡說: 「你照樣告訴警長好嗎?我的愛人。」 從他指端的壓力她知道他要她做什麼,雖則她並不不明白,她還是照做了。她說: 「我是你的……妻子。」 她的聲音聽來微弱而顫抖。 於是,公爵堅定地說: 「你在這裡沒事了,爵爺。在這種情勢下,我相信你當然希望馬上離開古堡的。」 「我不相信!」克勞利爵士咆哮著。「你們在哪裡結婚的?根本沒有人知道,你們的儀式怎能舉行?」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