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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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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早些行事較好吧!明天即到蘇聯代表部好嗎?」 葉村說。 「拜託你了,那麼明天在那裡會合呢?」 「對啊!」葉村思考著。「就在此處如何?下午一點鐘我帶朋友一道來,所以請到這兒來。」 「突然前往狸穴亦無妨嗎?」 「我會安排,我想我的朋友會有妥善的安排。」 他接著說: 「那麼今天就此失陪。」 說完,葉村回座,而與同行的朋友站起,離開了咖啡店。 當葉村離去後,深雪說話了: 「現在可以了嗎?」 說完旋即轉移到三田村所坐的桌子。 「剛剛那個人是葉村椿次,他是葉村鐵工廠的……」 三田村解釋道,深雪說: 「喔!」 深雪似乎明白此事,她說: 「你約他在此見面嗎?」 這麼問著。 「是的,因為我必須與他接洽明天要前往蘇聯代表部的事宜。」 「對,剛剛好像提到這件事。」 深雪似乎聽到了葉村和三田村的談話,她接著問: 「但是你們想做什麼呢?到這裡來!」 「就是為了交涉姆拉比約夫的事情。」 「喔!」 深雪盯了三田村一眼,顯得略微不悅,她說: 「真是不得了。」 這句話聽起來真像諷刺的言詞,但是不管怎麼,三田村想,被深雪撞見自己與葉村椿次見面是件好事,而适才與葉村所談論的前往蘇俄代表部,偶然被深雪聽到,至少她將因此認為自己認真地從事於邀請姆拉比約夫呢! 「要到那兒吃飯呢?」三田村詢問著。 「任何地方都可以。」 「那麼由我決定好嗎?」 兩個人離開咖啡店,黃昏時刻走在擁擠的人群中。三田村帶深雪到常去新橋附近的小餐廳,上了二樓,三田村點了二份上回吃過,自覺十分美味的油炸小香魚,接著任她自由選用。 「我要喝啤酒唷!」三田村說。 「請吧!——我也會喝一點。」深雪回答。 酒菜端上後,深雪只喝了一杯酒,即將杯子倒放著。 「剛剛你不是說會喝一點?」三田村問。 「是,但是若繼續喝,臉會發紅的。」深雪回答。 三田村喝完三瓶啤酒,不清楚是由自己或對方請客,但是大概總由自己付帳,所以毫不客氣地食用了起來。 深雪並未多言,但是端上來的菜則必定食用。三田村從未見過如此美妙的用餐動作,連被她的筷子所夾住送到口中的一粒蠶豆,在三田村眼中,亦帶著特殊的光澤與形狀。 「左近可憐。」 深雪突出此言,她並未看著三田村,微微縮了脖子。 「把他拉來就好了,今天因為各自有事而無法見面。」三田村接下她的話,深雪將視線往上移,說: 「我在飯店門口遇見左近,他說若要出去必要帶他同去,我說不行,然後迅即逃離。」 三田村想,深雪比自己厲害呢! 離開小餐廳後,兩人搭坐出租車來到昨夜來過的夜總會,在微暗的地方坐下,深雪說: 「請給我白蘭地酒。」 「不要緊嗎?」 「嗯!因為若在此處臉紅並無所謂。」 「不過,它的酒性十分強烈。」 「你不必擔心,我在家裡經常飲用。」 與昨夜相同,舞池經常有三四對男女共舞,微暗的藍白色燈光照射著舞池,對對男女似乎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配合著音律款款而舞。不像其他餐廳混雜而喧嘩,在舞池內對對男女顯得十分安靜。 三田村與深雪加入共舞行列中,未幾,周遭一切似乎悄然消失,成為兩個人的世界。 「三田村,我討厭今天的你。」 深雪突然小聲地對三田村說著,她的臉貼在三田村胸前,三田村覺得她所說的話彷佛被自己的胸腔吸進去一般。 「為什麼?」 「因為你對撒謊毫無內疚感。」 「喔!」 三田村無法立即回答,他並不瞭解深雪的用意。他立刻開始辯白: 「我並沒有撒謊?」 「喔!」她顯得十分吃驚。 「那麼,我坦白告訴你吧!因為你犯了三件錯誤!」 「是什麼?」 「一件是關於葉村的事!你不是說同他約會嗎?事實上,你只是偶然遇見他而已。」 「……」 三田村因她的話正中要害而沉默不語。正如她所言,但卻想不起她是如何知道的? 「當時的情形被你看到了嗎?」三田村厚著臉皮問。 「我未曾親眼見到,因為我晚到了。」 「那麼是憑直覺嗎?」 「不!」她以清晰的語氣表示否定。「因為你不是那種會與葉村約會的人。」 三田村感覺自己的臉在深雪的頭上醜陋地扭曲著。 「第二件?」 深雪正打算開口,樂隊突然停止,兩個人立即分開,立於原地。當樂聲再度響起,兩人再次共舞,深雪說: 「第二件可以告訴你嗎?」 「請吧!」 三田村欲笑未笑,他已經完全被制伏了。 「剛剛你不是說,若帶左近來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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