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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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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已經獲得多少訂單,但是那必須在將來才能收到款項,而公司現在急需現款比訂單更重要。」 佃殺氣騰騰地說著。 「別那麼凶嘛!」 「這種事怎能不說?」 「即使說,也無法變出錢來。」 說到這裡,三田村便掛了電話,佃卻即刻撥了過來。 「照此情形看來,現在只好將建築處理掉,別無他法。一定要處理掉,處理!」 「隨你便。」 說完,三田村便放下電話,旋即又打了過去。 「別那麼生氣,目前為過渡時期,就克服此難關吧!」 「過去的哪一天沒有難關?」 此時,佃以與剛才完全不同的膽怯聲音說著。 「我們如此爭執,完全不起作用吧!若是你不希望公司垮掉,請你寄來三十萬元,二十萬元亦可。」 「我會設法的,請稍等一等。」 「不能再等了。」 「等吧!我不會要你等很久的,就等到明天吧!」 「明天就有可能嗎?」 「有!」 電話應酬勉強告一段落,有人敲著門,三田村注視著開門而進的人,想不到竟是舟木深雪。 「是我。」 深雪入內後便停住,三田村默默地注視著此時的深雪,第一次在江藤家遇見深雪時,三田村直覺她極像良裡子,如今亦同。 「你尚未開燈,很暗。」 屋外幾近漆黑,不錯,現在正是打開室內電燈之時,而在此之前,三田村未留意到房間已佈滿黑暗。 「可以開燈嗎?」 「請——我正在發呆呢!」 開燈的聲音響過,室內一亮,深雪將藍色皮包放置腳邊,依然立于門邊。 「我送錢來,因為我想這是你所急需。」 「是嗎?那真是……」 三田村頓覺整天被壓抑的陰暗心情,已被深雪這短短的一句話自身上擊落。 「謝謝你,很累了吧!」 「那裡!」 深雪走到桌邊,打開白色提袋,取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 「請!」接著說: 「這樣可以了嗎?一百萬元。」 「一百萬元?!」 三田村不由得大叫,深雪說: 「我認為反正你還會要錢,所以我先向哥哥拿,但這其中包括我住在飯店的費用,因為我也是因為姆拉比約夫而來到東京,所以請替我付費。」 深雪笑了。 「原來如此!」 「另外再告訴你,對我哥哥索求小額金錢是行不通的。」 「……」 「與其經常向他要求小額金錢,不如減少次數並向他索取大筆款項,因為他是那種個性的人。」 「……」 「小時候,我與哥哥競賽收集郵票,我非常想得到他所有的郵票,向他要求了好幾次,但是一次向他索取一張,以及一次向他索取二十張,所花的時間均相同。」 三田村自桌上拿起煙盒,取出一支叼在嘴上。他想,這個女人是不是已經看穿我的行為,但是他立即打消這念頭。此時,三田村對深雪不禁變得大膽了。 「請替我開一間房間,雖然也許沒有房間了。」 深雪對三田村說。 「我想不會吧!只是不知道是否有合適的房間。」 三田村為了叫服務生而按下電鈴。 「儘量小一些的房間比較好。」 「小房間也許更少唷!」 「當然,若是沒有小房間,大一點的房間也可以,即使比這間更大亦無妨。」 「沒有比這間更大的房間。」 「大概是吧!因為若是有的話,三田村先生你會自己使用吧!」 「請別開玩笑。」 「可是,我總覺得你是這種人。」深雪說著。 「將我看成這種人,是不行的啊!」 「但是,就一位會計檢查員眼中看來,確是如此啊!」 三田村再次看著深雪,此時覺得她只是美麗而已。 不久,聽到服務生敲門,三田村請服務生替深雪準備一間小房間。 一會兒,其他服務生前來為深雪帶路,深雪說了一句待會兒見,便走出門。留下三田村一人,他看著桌上用煙灰缸壓住的一百萬元支票,宛如看著毒品般遠遠地由上俯視。 不會爆炸吧!三田村拿起支票,看清楚面額後,將它對折放進上衣內袋。接著,為了與必定尚留在公司內的佃連絡,他執起話筒,要求與大阪通話。 *** 第二天,三田村一吃完早餐便離開飯店,到日本橋的銀行將支票兌現,再前往郵局匯給佃五十萬元,最後回到飯店向櫃檯索取他與左近到今天為止的賬單,付了十五萬元之多。 搭乘電梯上五樓時,他遇到正在等電梯下樓的左近豹太郎與深雪二人。 「平常你都是遲起的,今天怎麼那麼早,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呢?」 左近問出,三田村憎恨此時的左近,他想,這個傢伙為何經常說一些令人討厭的話。 「你要去那兒?」 三田村問深雪。 「我不知道,他要我跟著他去而不讓我問,不過我想大概是帶我去美術館或博物館吧!」 「我不會帶她去那麼差勁的地方。」 左近豹太郎以拐杖敲打著地板,似虎嘯般大模大樣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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