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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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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飄過。他把他母親的形象從她大腦中抹去,當他感覺良好時,很容易做到這一點,而當他感到壓抑時,就難以做到這一點。 現在,他的生殖器挺起了。 他瞥了一眼手錶:二點零七分。他扔下點著的香煙。有人來了,他認出她。是愛爾瑪,對面咖啡屋的愛爾瑪·弗萊徹特。剛剛下班,他認識愛爾瑪,他曾和她約會過一兩次,玩得很不錯。帶她去舞廳玩過,她舞跳得很好。這些小淫婦一般都跳得不錯。他很高興是愛爾瑪來了。 她一個人。 回到美國,回到俄國—— 「愛爾瑪!」他喊著,揮揮手。她吃了一驚,向四周望望,看到了他,她微微一笑,向他坐著的長凳走來,說你好,並叫他的名字。他微笑著站起來。他並不擔心有誰會過來,他是捉不到的。他是超人。 「為什麼你穿著那個?」她看著他向。 「很光滑,是嗎?他微笑著說。 「啊,我不很……」 「你想看什麼東西嗎?」他問。「在音樂臺上。那真是驚人的東西。」 「是什麼?」 「過來看看。」 「好吧。」 就那麼簡單。她跟他走向音樂台。如果有人過來,他仍然司以取消這次行動。但沒有人來。沒有人經過。整個公園只有他們兩人。天空陰沉沉的,愛爾瑪是個很小巧的姑娘,一頭淡金色的頭髮,他相信那是染成。放蕩的女人總是染頭髮。 他領她走上四面圍起的音樂台,他們的腳踩在木板上,發出空洞陰森的回聲。一個音樂架倒在角落中,有四個空瓶子。這是那些狗男女帶來的東西。 「是什麼。」她問,有點兒困惑,有點兒不安。 殺手快樂地笑著,指向音樂架的左邊。「在那兒。看到了嗎?」 她隨著他的手指看去。一個用過的避孕套扔在木板上,像一個枯萎的蛇皮。 愛爾瑪的臉一下繃緊了,她轉身就走,快得差點兒從殺手身邊走過,「這並不有趣……」 他抓住她,把她拉回來。「你想去哪兒?」 她的眼睛突然充滿恐懼,「讓我離開,否則你會後悔的。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 「這不是玩笑,」他說。「這不是玩笑,你這臭婊子。」他因為這麼稱呼她而興奮得發暈,她就是個臭婊子。世界在旋轉。 愛爾瑪向左邊沖去,想從音樂台四周很低的欄杆上跳過去。兇手抓住她廉價衣服的後領,猛地把她拉回來。衣服嘶地一聲被拉開了,她張開嘴想要喊。 他一隻手捂住她的嘴,捂得她的嘴唇緊貼在她的牙齒上。他感到熱乎乎的血從他手掌上流下來。現在她的另一隻手在打他,想抓住什麼東西,但沒什麼可抓的,因為他……他……很光滑! 他把她摔到木頭地板上。他的手從她嘴上移開,上面沾滿了鮮血,她又帳開嘴想要喊叫,但他騎到她身上,氣喘吁吁,咧著嘴笑,她肺中的空氣都被擠了出來。她現在可以感覺到他,堅挺、巨大,跳動,她不準備喊叫了,但仍繼續掙扎,她的手指抓住,又滑落,抓住,又滑落。他粗暴地分開她的大腿,趴在中間,她的一隻手擦過他的鼻樑,弄得他眼睛流出淚水。 「你這臭婊子。」他低聲說,雙手掐住她的脖子。他開始勒死她,把她的頭猛地從音樂台的木頭地板拉起,再狠狠地撞到地板上,她的眼睛突起。她的臉變成粉紅,紅色、然後是充血的紫色。她的掙扎開始變得無力。 「臭婊子,臭婊子,臭婊子。」殺手聲音沙啞地喘著氣說,他現在真正是殺手了,愛爾瑪跟人跳舞的日子結束了。她的眼睛突出來,就像遊藝場裡賣的那種玩具的眼睛。殺手喘著粗氣。她的雙手現在軟綿綿地放在地板上。他的手指幾乎看不見了。 他放開她的脖子,準備只要她一動就再次掐往它。但她沒有動,過了片刻,他用顫抖的雙手撕開她的衣服,把她粉紅色的女招待制服裙撩到上面。 天空陰沉沉的,公園裡空無一人,實際上第二天才有人發現愛爾瑪被勒死和強姦過的屍體。警長認為這是一個流浪漢幹的。州報紙在頭版報道了這一事件。在羅克堡,人們一致同意警長的看法。」 本鎮的男孩是不可能做出這麼可怕的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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