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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梅森是誰?」

  「他負責這項調查。羅格,我得走了,我必須得去尋找

  「等一等,別掛,老兄。我是從夏天公司給你打的電話。我一定得告訴你。我這兒有一封j電報,從克利夫蘭來的。我們保住那份帳單了。」

  「什麼?什麼?」所有的事在維克面前轉得太快了。多娜……帳單……羅格,聽起來都有一點荒唐可笑的味道了。

  「我到公司裡來的時候.正好有我一封電報。是老先生和『小孩』發給鏡眼工作室的,羅布又把它轉送到這兒來了。你想不想我念給你聽?」

  「跟我說個大概。」

  「儘管用了不同的邏輯推理,但夏普老頭和叫『小孩』顯然得出了同樣的結論。老頭子覺得活力谷這件事是那次阿拉摩事件的重演——我們是在戰場上堅守的好小夥子,可以並肩戰鬥擊退那些強行搭夥人。咱們都得團結到一起,大傢伙兒就是一個整體,而團結成一個整體也都是為了咱們大傢伙。」

  「我知道他老骨頭裡是有這種精神的。」維克說道,用手指不停地揉搓他的後脖頸子,「他是個忠實的老狗。這也是我們離開紐約時他還會跟我們一塊兒來的原因。」

  「『小孩』還是想趕我們走,但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覺得那樣會被看成是他軟弱的標誌,並有可能因此而受到譴責。你能相信嗎?」』

  「我相信那個患有偏執、愚蠢病的小東西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

  「他們希望我們倆能飛到克利夫蘭去,跟他們簽一個新的兩年合同。這並不是一個五年的買賣,而且合同結束的時候,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小點子就會把了權了。我們倆呢,到那時沒說的,准得被從檯面上請下來,夾起鋪蓋捲兒走路,可是兩年哪……這兩年時間足夠了,維克!兩年以後我們都能升到頂了!我們可以告訴他們說……」

  「羅格,我必須得——」

  「得抓起他們那一團糟的磅蛋糕,給他們的屁股抹抹油了!他們還得和咱們討論一下那項新廣告運動,我敢肯定他們會同意夏普谷製品教授的那首千古絕唱了。」

  「這真是太棒了,羅格,可是我必須得弄清多娜和泰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的,是的,我想我這個電話打得太不是時候了,可是我沒法自己獨享這個消息,老夥計,我憋不住,那樣的話我會給憋得爆了的,就像個氣球一樣。」

  「好消息不論什麼時候說出都沒什麼不合適的。」維克說道。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嫉妒,渾身的骨頭就像被劈裂一樣疼,聽到羅格語調裡面的寬慰和掩飾不住的興奮,他只感到一陣心酸與失望,因為他無法和羅格分享這份喜悅。但也許這是一個好兆頭。

  「維克,一有消息就給我打電話,好嗎?」

  「我會的,羅格。謝謝你給我打電話。」

  他把電話掛斷,匆匆穿上他的那雙平底鞋,下樓去了。廚房裡還是一團糟——光是看一眼那景象就讓他頭暈目眩,胃也跟著翻騰起來。餐桌上有一張梅森留的便條,用一個裝鹽的調昧瓶壓著。

  特倫領先生:

  斯蒂夫·坎普已經被抓住了,地.點是得克海姆的西馬薩諸塞鎮。你的妻子和兒子沒有和他在一起,我再重複一遍,沒有和他在一起。我接到這個消息後,沒有叫醒您,這是因為坎普現在正保持沉默,他有這個權利。不管怎樣,他都會被直接押送到斯加爾區的州警察署監獄,罪名是非法破壞他人財產和非法持有毒品。我們預計他上午十一點三十分會被帶來。如果有什麼新的消息,我會儘快通知你的。

  安迪·梅森

  「去他媽的有權保持沉默。」維克吼了起來。他奔進起居室,找到斯加爾區州警察署監獄的電話號碼,打了個電話進去。

  「坎普先生已經在這兒了。」值班的警官告訴他,「他是大約十五分鐘以前到這兒的。梅森先生現在跟他在一起。坎普已經請了一位律師。我認為梅森先生無法得出——」

  「你別管他有沒有辦法。」維克說道,「你告訴他說我是多娜·特倫頓的丈夫,找要他晃著屁股到電話機這兒來跟我講話。」

  過了幾分鐘,梅森來接電話了。

  「特倫頓先生,我知道你很擔心,對此我也十分理解,但我提請您注意,坎普的律師到達前的這一小段時間對我們非常寶貴。」

  「他怎麼跟你說的?」

  梅森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他已經承認了您的房子是他砸的。我想他最後終於認識到這件事要比從他汽車輪槽裡搜出來的那點毒品要嚴重得多。他向把他帶到這兒來的馬薩諸塞洲的警官供認他犯有非法破壞他人財產罪。但是他聲稱在他幹那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在家,而且直到他離開都沒有被什麼人發覺。」

  「你不相信他說的這些狗屁,對嗎?」

  梅森小心翼翼地說:「他的話好像很有說服力,現在我還沒法說我相信任何事情。只要我能再問他幾個問題——」

  「坎伯家的車庫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我已經把班那曼長官派到那兒去了,命令他如果特倫頓夫人在那兒或者她的汽車在那兒的話,就馬上報告,但因為他一直也沒報告——」

  「這可不怎麼肯定,不是嗎?」維克尖厲地問道。

  「特倫頓先生,我真的必須得走了。如果我們聽到任何消

  維克種地把電話掛了,他站在躁熱、寂靜的起居室裡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他慢慢地到樓梯前,一步一步走上去。他在樓上的大廳裡站了一會兒,然後走進他兒子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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