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迪恩·孔茨 > 惡月之子 | 上頁 下頁 |
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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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不作聲,但是我總算等到他開口,他最後說了一句:「我也不是很確定。」 那不是真話,但是我決定放他一馬。 我繼續描述今晚的經歷,為了不想冒被巴比嘲諷的危險,我故意不提那只貓引我走出山路的事,但是我向他描述排在下水道最後兩個臺階上的骷髏頭。我告訴他我看見史帝文生局長和那個戴著耳環的光頭先生交頭接耳,還有在床上發現這把手槍的事。 「好傢伙。」他用讚歎的語氣看著槍說。 「老爸特地選了有雷射瞄準器的。」 「帥。」 有時候,巴比可以穩若磐石,他會沉靜到讓你懷疑他到底有沒有 在聽你說話。他孩提的時候就偶爾會這樣,但是隨著年紀愈大,這種近乎不可思議的泰然自若就愈根深蒂固。我費了好大的勁將這樣一段驚人離奇探險故事告訴他,而他的反應卻跟聽完籃球比賽一樣。 我瞥了漆黑的窗外一眼,心想或許外頭有人正拿著槍對準我,搞不好我正在夜視瞄準器的準星上。然後我又想到,假如他們有心要槍殺我們,大可以趁我們在外面沙丘上的時候將我們統統解決。 我將在安琪拉·費裡曼家裡發生的每一件事告訴巴比。 他略帶嘲諷地說:「杏桃白蘭地。」 「我沒有多喝。」 他說:「那玩意兒,喝個兩杯,包准你和海豹聊天。」那是衝浪人對嘔吐的代號。 等我講到傑西。平恩在教堂威脅湯姆神父的時候,我們已經各自吃了三個墨西哥餅。他又去包了兩個,端來桌上。 薩莎在播放「畢業日」(GradUation Day)。 巴比說:「這可是標準的克裡斯·艾薩客特別節目。」 「她是為我放的。」 「是,我還以為克裡斯·艾薩客正在電臺拿著槍抵著她的頭呢。」 接著我們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一直到我們吃完最後一輪墨西哥餅為止。 巴比最後問我一個問題,他唯一想知道的是安琪拉說的一句話:「所以她告訴你那是一隻猴子但又不是一隻猴子。」 「她確切的用字,假如我還記得的話,是……『它外表看起來像一隻猴子,它是一隻猴子,是又不是,那就是問題所在。」』「她似乎把口風守得很緊?」 「她那時心情很沮喪,很惶恐,極度地惶恐,但是她並沒有醉。而且,有人為了堵她的嘴不惜將她殺害,可見她要告訴我的話一定隱含什麼內幕。」 他點點頭繼續喝他的啤酒。 他安靜了好久,我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現在該怎麼辦?」 「你問我?」 「難不成我在和狗說話?」 「別管閒事。」他說。 「什麼?」 「把這件事忘了,繼續過你的日子。」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坦白地說。 「既然這樣你幹嘛問我?」 「巴比,或許我母親的死不是意外。」 「聽起來不僅僅是或許。」 「而且我父親的癌症不僅僅是癌症那麼單純。」 「難道你要走上報復一途?」 「怎麼可以讓那些殺人犯逍遙法外。」 「當然可以。逍遙法外的殺人犯到處都是。」 「不管怎麼說,就是不應該讓他們得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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