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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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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爾根尼奇向部隊請了假來跟死難的戰友告別,這時他的部隊已經從克拉斯諾頓開到米烏斯河上。 華麗雅·鮑爾茨從卡緬斯克附近偷溜回來,瑪麗雅·安德烈耶芙娜就把她送到伏羅希洛夫格勒一個親戚家裡,因此華麗雅是在那邊迎接了紅軍。 生還的人們裡面沒有謝爾格·列瓦肖夫,他在越過戰線時被打死了。 斯巧巴·薩方諾夫也犧牲了。紅軍突擊的第一夜就收復了他在卡緬斯克住的那一部分城區,他參加了一個分隊,在攻打卡緬斯克的戰鬥中犧牲。 阿納托裡·柯瓦遼夫被一個工人掩藏在新村裡。他的強壯的身體遍體鱗傷,渾身的傷都連成一片,根本沒法給他包紮,只好用溫水把他身上洗乾淨,用被單把他裹起來。柯瓦遼夫在那裡躲了幾天,但是再把他藏下去有危險,所以他就去投奔親戚。他住在頓巴斯還沒有被解放的那個地區。 在紅軍收復伏羅希洛夫格勒之前,普羅慶柯和他的部隊一直走在敗退的德軍前面,在他們最近的後方跟他們作戰。一直到了伏羅希洛夫格勒,普羅慶柯才跟妻子卡佳見面,這是他們在高羅箕希附近分別以後第一次見面。 受普羅慶柯的委託,由納烈日內率領的一隊遊擊隊員,從米佳金鎮附近被封堵的採石場裡掘出那輛著名的「迦濟克」,它依然完好無恙,裝滿著汽油,甚至還有一桶備用的汽油。這輛「迦濟克」就像產生它的時代那樣長命。 普羅慶柯和卡佳乘著這輛「迦濟克」前往克拉斯諾頓,順路把瑪爾法的丈夫高爾傑依·柯爾尼延柯接到瑪爾法那裡去小住幾天。在這裡,他們得以聽到瑪爾法講起她們村裡的德國人最後幾天的情況。 在蘇軍收復這個村子的前一天,瑪爾法跟從前給奧列格的親屬趕過大車、又把自己的衣服換給普羅慶柯的那個老頭結伴到原來的村蘇維埃去。那裡臨時住著頓涅茨河對岸逃過來的德國憲兵隊和「警察隊」的官員。村裡有好多居民都在村蘇維埃旁邊閒逛,希望無意之中能聽到紅軍離這裡有多遠,或是只要看看法西斯匪徒逃跑的狼狽相來出出氣。 瑪爾法和老頭站在這裡的時候,又有一個「警官」乘著無座雪橇如飛而至。他在老頭身旁跳下雪橇,用瘋狂的眼睛四下一望,就匆匆地向老頭問道: 「隊長先生在哪裡?」 老頭眯起眼睛說道: 「什麼先生不先生,你沒看見同志們要追上來了嗎?……」 「警官」罵了一句,但是他神色倉皇,竟沒有顧得把老頭揍兩下。 那批德國人嘴裡一邊嚼著東西,一邊從屋裡跑出來,轉眼之間就乘著幾輛雪橇逃之夭夭,只見他們後面揚起了一片雪粉。 第二天紅軍就開進村子。 普羅慶柯和卡佳到克拉斯諾頓來追悼殉難的布爾什維克和「青年近衛軍」隊員。 普羅慶柯到這兒來另外還有一些事要辦:應當恢復克拉斯諾頓煤業聯合公司,修復礦井。此外,他希望親自打聽成年的布爾什維克和「青年近衛軍」隊員死難的詳情,打聽殺害他們的劊子手的下落。 斯塔慶柯和索裡柯夫斯基跟著他們的主子逃跑了,但是偵查員庫列肖夫被居民認了出來,被扣下交給蘇聯司法機關。通過他才知道斯塔霍維奇的招供,知道維麗柯娃和李亞德斯卡雅對「青年近衛軍」的覆滅起了什麼作用。 在殉難的布爾什維克和「青年近衛軍」隊員的墓前,他們的活著的同伴們宣誓要為戰友復仇。在墳上豎立起臨時的紀念碑——普通的木頭方尖碑。豎在成年地下工作者墳前的那塊碑上,寫著以劉季柯夫和巴臘柯夫為首的他們的姓名,在「青年近衛軍」的方尖碑的四面寫著這個組織的為國犧牲的全體戰士的名字。 這些名字就是: 奧列格·柯舍沃伊、伊萬·捷姆奴霍夫、鄔麗亞娜·葛洛莫娃、謝爾蓋·邱列寧、劉波芙·謝夫卓娃、阿納托裡·波波夫、尼柯拉·蘇姆斯柯依、符拉箕米爾·奧西摩興、阿納托裡·奧爾洛夫、謝爾格·列瓦肖夫、斯吉潘·薩方諾夫、維克多·彼得羅夫、安托妮娜·葉裡謝延柯、維克多·魯基揚慶柯、克拉芙箕雅·柯瓦遼娃、瑪雅·畢格裡萬諾娃、亞曆山德拉·龐達烈娃、瓦西裡·龐達烈夫、亞曆山德拉·杜勃羅維娜、李箕雅·安德羅索娃、安托妮娜·馬什謙柯、葉夫蓋尼·莫什柯夫、李麗亞·伊凡尼興娜、安東妮娜·伊凡尼興娜、鮑利斯·葛拉萬、符拉箕米爾·臘高靜、葉夫蓋尼·謝畢遼夫、安娜·索波娃、符拉箕米爾·日丹諾夫、瓦西裡·庇羅若克、謝苗·奧斯塔片柯、耿納箕·魯卡肖夫、安格林娜·薩莫欣娜、妮娜·米納葉娃、列昂尼德·達狄謝夫、亞歷山大·希什慶柯、阿納托裡·尼柯拉耶夫、傑米揚·福明、妮娜·蓋拉西莫娃、蓋奧爾吉·謝爾巴柯夫、妮娜·斯塔爾采娃、娜傑日達·畢特裡雅、符拉箕米爾·庫裡柯夫、葉芙蓋尼雅·基依柯娃、尼柯拉·茹柯夫、符拉箕米爾·紮高魯依柯、尤利·維采諾夫斯基、米哈伊爾·葛利高利耶夫、瓦西裡·鮑利索夫、妮娜·凱濟柯娃、安托妮娜·箕亞慶柯、尼柯拉·米朗諾夫、瓦西裡·特卡契夫、巴維爾·帕拉古塔、德米特裡·奧古爾卓夫、維克多·蘇鮑丁。 一九四三-四五-五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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