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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章 開庭(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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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拜訪過部長,讓王子們去做那種事情。」 「真的,以前你只是漂亮,現在你變得光彩照人了,伯爵,可憐可憐我們吧,不然你就象另外一個朱庇特,把我們都燒死啦。」 「我不再說話了!」夏多·勒諾說,「真見鬼,別挑剔我所說的每一個字吧。」 「來,讓們來聽完你的故事吧,波尚,我告訴你,夫人前天還問到我這件事情。開導我一下吧,讓我去告訴她一些消息。」 「嗯,諸位,維爾福先生家裡的人之所以死得那樣多,是因為那座屋子裡有一個殺人犯!」 那兩個年輕人都打了一個寒顫,因為這種念頭他們已不止想到過一次了。 「那個殺人犯是誰呢?」他們同聲問。 「愛德華!」 聽者所爆發出來的一陣大笑絲毫末使那個說話的人,感到窘迫,他繼續說:「是的,諸位,是愛德華,他在殺人的技術方面可稱得上是一個老手。」 「你在開玩笑。」 「決不。我昨天雇用了一個剛從維爾福先生家逃出來的僕人。我準備明天就打發他走了,他的飯量是這樣的大,他要補充他在那座屋子裡嚇得不敢進食的損失。嗯!聽我說。」 「我們在聽著呢。」 「看來很可能是那可愛的孩子弄到了一隻裝著某種藥水的瓶子,他隨時用它來對付他所不喜歡的那些人。最初是聖·梅朗夫人讓他厭惡,所以他就把他的藥倒出了三滴,——三滴就是夠讓她喪命了。然後是那勇敢的巴羅斯,諾瓦蒂埃爺爺的老僕人,他不免要觸犯那可愛的孩子,這是你們知道的。那可愛的孩子也給了他三滴藥。然後就輪到那可憐的瓦朗蒂娜了,她並沒有得罪他,但是他嫉妒她,他同樣給她倒了三滴藥精,而她象其他的人一樣,走向了末日。」 「咦,你講給我們聽的是一個什麼鬼故事呀?」夏多·勒諾說。 「是的,」波尚說,「屬另一個世界上故事,是不是?」 「荒謬絕倫。」德佈雷說。 「啊!」波尚說,「你懷疑我?嗯,你可以去問我的僕人,或說得更確切些,去問那個明天就不再是我的僕人的那個人,那座屋子裡的人都那樣說。」 「而這種藥水呢?它在什麼地方?它是什麼東西?」 「那孩子把它藏起來了。」 「但他在哪兒找到的呢?」 「在他母親的實驗室裡。」 「那麼,是他的母親把毒藥放在實驗室裡的嗎?」 「這叫我怎麼回答呢?你簡直象一個檢察官在審問犯人似的。我只是複述我所聽到的話而已。我讓你們自己去打聽,此外我就無能為力了。那個可憐的傢伙前一陣嚇得不敢吃東西。」 「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不,親愛的,這並沒有什麼無法理解的,你看見去年黎希街的那個孩子嗎?他乘他哥哥姊姊睡著的時候把一枚針戳到他們的耳朵裡,弄死了他們,他只是覺得這樣好玩。我們的後一代非常早熟的!」 「來,波尚,」夏多·勒諾說,「我可以打賭,你講給我們聽的這個故事,實際上你自己壓根都不相信,是不是!」我沒有看見基督山伯爵,他為什麼不來?」 「他是不愛湊熱鬧的,」德佈雷說,「而且,他在這兒露面不大適當,因為他剛讓卡瓦爾康蒂敲去了一筆錢,卡瓦爾康蒂大概是拿著假造的介紹信去見他,騙走了他十萬法郎。」 「且慢,夏多·勒諾先生,」波尚說,「莫雷爾出什麼事了?」 「真的!我拜訪過他三次,一次都沒有見到他。可是,他的妹妹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安的樣子,她對我說,雖然她也有兩三天沒有見到他了,但她確信他很好。」 「啊,現在我明白為什麼,基督山伯爵不能在法庭上露面了!」波尚說。 「為什麼不能?」 「因為他是這幕戲裡的一個演員。」 「那麼,難道是他暗殺了誰嗎?」德佈雷問。 「不,正巧相反,他是他們想暗殺的目標。你們知道:卡德魯斯先生是在離開他家的時候被他的朋友貝尼代托殺死的。你們知道:那件曾轟動一時的背心是在伯爵的家裡找到的,裡面藏著那封阻止簽訂婚約的信。你們見過那件背心嗎?血跡斑斑的,在那張桌子上,充作物證。」 「啊,好極了!」 「噓,諸位,法官來了,讓我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吧。」 法庭裡響起一陣騷動聲,那位副警長向他的兩個被保護人用力地招呼了一聲「喂!」司儀出現了,他用博馬舍時代以來幹他這一職業的人所特具的尖銳的聲音喊道:「開庭了,諸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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