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渡邊淳一 > 如此之愛 | 上頁 下頁 |
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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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野說完就像逃跑一般地出了門,直奔車站。坐上車,在下北澤站下了車。 這種事以前也有過。風野回憶起半個多月前也是這樣。不禁為自己的舉動感到吃驚。 到了袊子公寓,正準備用鑰匙開門,一轉動把手門就開了。 連門都不鎖,未免太大意了。風野看到餐桌上放著威士忌酒瓶,酒杯倒在一邊。煙灰缸裡有五六支沒吸了幾下的香煙。朝寢室一看,一條領帶垂在床頭櫃的一端,耳機扔在地板上。對於平素井井有條的袊子來說,還從沒有把屋裡搞得如此亂七八糟。 「喂,醒醒……」 風野推了推袊子的肩膀。袊子左右搖了幾下頭睜開了眼。 「什麼事?」 「還什麼事呢!門都沒上鎖。」 袊子沒再說話,轉頭去看枕邊的鬧鐘。 「已經九點了。」 袊子好像又頭痛了,用手指按住太陽穴。 「昨晚上喝酒了?」 「一點點……」 「幾點回來的?」 「一點多吧。」 風野原以為袊子會為五天前的不愉快而發脾氣,沒想到她能老老實實地有問必答。像是被袊子所感動,風野的語氣更加柔和了。 「回來後又喝了吧?」 「我睡不著嘛!」 風野想像飲酒歸來後袊子形單影隻,輾轉難眠,愛憐之情油然而生。 「你來過電話嗎?」 「我還當你是又有了相好的。」 「我還真想……」 「說什麼傻話。」 風野猛地把袊子抱在懷裡。 只要心態平和,什麼事都可以朝積極的方向去解釋。袊子半夜才回來,然後又接著喝酒,還睡覺不鎖門等等,都可以看作是為了排遣孤寂的心情。至於這五天沒來電話,也可以解釋為拼命壓抑著見面的念頭,頑強地挺了過來。 「真想你。」 風野現在可以吐露真情了。袊子像是應和他,把身子緊貼在風野懷裡。 五天前,相互辱駡、攻擊,現在還是這兩個人卻不斷地親吻,擁作一團。兩個人已經習慣了這種不計前嫌的和好方式。 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著,幾乎顧不上脫衣服,欲火開始燃燒。 當雙方一旦確認了對方的愛意,以前的不愉快立刻煙消雲散。雙方都會覺得竟然會為一點小事傷和氣實在愚蠢。 「這五天裡,我一直想見到你。」 「我也是……」 在風野的愛撫下,袊子變得十分溫順。 「是我不好。」 「我也不好。」 看來,男人與女人發生爭執後,還是不要急於見面的好。經過一段時間的冷卻期,在彼此思念的心情達到頂點時再見面是和好的絕招。當然,把握時機是關鍵。一方服軟而另一方仍不肯低頭就無法和好。必須是雙方都希望和好時再見面。像這次機遇,對他們倆人來說也是少見的。 「你會不會誤上班?」 現在,風野可以更放心地說話了。 「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晚去一會兒。」 袊子起身在睡衣上又披件毛坎肩,坐到梳粧檯前。 「喂,租房是下星期吧?」 袊子走到陽臺上邊梳頭邊問。 「是啊,這一吵架,我都沒法求你幫忙了。」 「我已經買好了酒杯,這就拿給你看。」 袊子在氣頭上還想著替自己準備新居的用品,風野心裡更加喜歡起外剛內柔的袊子。 「我跑了好幾家才挑了這些,也不知合你意不?」 袊子把裝酒杯的箱子抱到寢室,在風野跟前打開箱子。 「怎麼樣?有點新潮吧?」 酒杯是細長形的,下半部分裝飾為裙褶式。 「我想,葡萄酒杯用得著,就各買了一半。喏,都是芬蘭產的。」 「漂亮。」 風野拿起一隻酒杯放到嘴邊做喝酒狀。 「各買了五個,夠不夠?」 「一次頂多來一兩個客人。」 「什麼時候搬家?」 「下星期的話,哪天都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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