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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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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雖想問問,卻還是忍住了。 「下次我請客。」 「以後抽空吧。」 「這周之內行不行?」 「昨晚剛剛……」 「那就明天或後天吧。」 「下周或再晚些時候。」 「定下來就後天吧。」 船津這樣咄咄逼人極為罕見。 「為什麼這麼急?」 「沒什麼……」 船津稍頓了頓。 「下周所長回來,我到哪裡去見你?」 「不是那回事,你不要誤會了。」 「是嗎?」 「你想得太多了。這些事你不必介意的。」 「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 「昨晚什麼事?」 「沒什麼。就這樣說定了。今天或明天見見面。」 船津的口氣異乎尋常地固執。 「有兩、三個小時就夠了。」 對方通得緊了,冬子便會向後退縮。亢奮起來的心情刹那間又趨於冷靜了。 船津今天約請她的方式,雖未明言,但明擺著是非見不可。這種頗為自負的口氣,可能源於他的一個想法——兩個人昨晚已那麼親熱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 的確,昨晚是冬子約了船津吃飯,喝酒的。喝醉了,還稀裡糊塗地被背回了房間。雖不敢肯定,但很有可能船津乘此機會偷吻了她。 船律可能據此認為冬子已喜歡上了自己。 「就兩、三個小時就夠了。」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冬子沉默不語。身體說不舒服也是有些不舒服,說沒事也沒事。不過,昨天和今天不是一碼事。 「明天或後天,反正是本周之內吧。」 這種說法冬子也頗反感。船津知道這一周貴志去九州出差,不在這裡。正因如此,他才執意相邀。 以前那個忠實、溫馴的僕人,現在一反常態,固執、強硬。他不再是傾聽訴說的朋友,而是一個男人,一個異性。 感覺到這種變化以後,冬子的熱情開始減退。全身被憂鬱的氣氛所籠罩。雖然,她覺得船津是個惹人喜愛的青年,但她無意與他發展進一步的關係。 拒絕了船津的邀請回到家裡,貴志打來了電話。其時已過十一點鐘,冬子正準備上床就寢。 「呵,今天倒在家裡。」 貴志劈頭就來這麼一句。 「你打過電話來?」 「昨晚二十點和一點鐘打了兩次。」 「啊,昨晚我……和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聚了聚。」 「這樣好。」 聽著貴志渾不在意的聲音,冬子倒想讓他吃上一驚。 「我和一個男朋友去了赤阪。」 「兩點鐘時好像我又打過一次電話。」 「我回來時已經三點多了。」 「呵,這麼晚哪!」 「我醉了,是他把我弄回房間的。」 「那可是了不得。那個時候接了電話,不臭駡我一頓才怪。」 冬子覺得再說下去就沒意思了,便住了口。 「啊,對了,後天星期六,你過來嗎?來的話,我先給你安排好。」 「是不是其他女人不行?」 「你酒還沒醒?」 「不,我說正經的。」 「你好像情緒很糟糕。怎麼辦,來還是不來?」 「我是想去,不過,我決定不去了。」 「想來的話,來就是了。」 「那樣豈不是影響你工作?」 「星期六沒事,藤井也說想見見你。」 「藤井先生還好吧?」 「那傢伙也正為太太的事傷腦筋呢。」 「傷腦筋……」 「電話裡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到這裡來還是怎麼樣?」 「上次剛去過,算了吧。」 「那我給你帶件禮物吧,想要什麼?」 「什麼也不需要。你早點回來吧。」 有時雖也會說上幾句氣話,但最終都是冬子向貴志撒嬌了事。 從九州回來次日,冬子和貴志在赤阪的飯館聚了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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