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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畸戀觀(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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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是不是守口如瓶?」永澤喝著第三杯威士忌說。「這人一日一決定不講就絕對不講的。」 「好遺憾。」初美把肉片切成小塊,用叉送進嘴裡。「如果那女孩和你發展順利的話,我們就可以雙雙約會了。」 「喝醉時也可以交換伴侶了。」永澤說。 「別亂講話嘛。」 「沒有亂講。渡邊也喜歡你的。」 「那是另外一回事吧?」初美平靜地說。「他不是那種人。他是個非常珍惜屬自己東西的人。我知道的。所以我才想介紹女孩子給他。」 「可是,我和渡邊以前有過一次交換女伴的經歷哦。喂,你說是不是?」永澤說著,若無其事地喝光杯裡的威士忌,再叫一杯。 初美放下刀又,用餐巾抹抹嘴。然後看著我的臉。「渡邊。你真的做過那種事?」 我不曉得應該怎麼回答,只好沉默不語。 「照實說嘛,不要緊的。」永澤說。我知道情形不妙了。永澤有時喝了酒就必會得壞心眼。然而我知道,今晚他的壞心眼不是針對我,而是初美。於是更加坐立不安。 「我想知道那個故事。不是很有趣麼?」初美對我說。 「當時我喝醉了。」我說。 「沒關係嘛,我又不是責怪你。只是想知道事情經過而已。」 「我和永澤在澀穀的酒吧喝酒,認識了兩個結伴而來的女孩。好像是短期大學的女生。她們也醉得相當厲害,於是嘛,我們就到附近的酒店睡覺去了。我和永澤拿了兩個相連的房間。到了半夜,永澤來敲我的房門,說要交換女伴,於是我到他那房去,他到我這房來。」 「那兩個女孩沒生氣?」 「她們都醉了,對她們而言,跟誰上床都無所謂。」 「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理由。」永澤說。 「怎樣的理由?」 「那兩個女孩的外表相差太遠了。一個美,一個醜,我覺得不公平嘛。因我要了那個漂亮的,豈非對不起渡邊?所以跟他交換了。是不是這樣?渡邊。」 「應該是吧。」我說。不過,說句真心話,我相當欣賞那個不美的女孩。她的談話風趣,性格善良。完事之後,我們在床上聊得很開心,永澤卻跑來說要交換伴侶。我問她好不好,她說:「好,假如你們想那樣做的話。」大概他以為我想跟那個漂亮的上床。 「愉快嗎?」初美問我。 「你指交換伴侶的事?」 「我指交換後的滋味。」 「沒什麼愉快可言。」我說。「只是幹那回事罷了。那種方式跟女孩睡覺,實在談不上有什麼愉快。」 「那你為什麼那樣做?」 「是我邀他去的。」永澤說。 「我問的是渡邊。」初美堅決地說。「你為什麼那樣做?」 「有時我很想和女孩子上床。」我說。 「你若是有了意中人,怎麼不去找她做你要做的事?」初美想了一下才說。 「有許多複雜的內情。」 初美歎息。 就當這時,門開了,送菜來了。烤鴨送到永澤面前,鱸魚擺在我和初美面前。盤子裡裝著蔬菜,澆上了調味醬料,招待員退下後,房裡又只有我們三個人。永澤切開鴨肉。津津有味地吃吃肉,喝喝酒。我吃著菠菜。初美沒有碰面前的菜。 「渡邊,我不曉得你有什麼內情,但我覺得那種事不適合你,與你人格不相稱,你認為怎樣?」初美說。她的手擱在桌面,一直凝視我。 「是的。」我說。「我有時也這麼想。」 「那你為何還要做?」 「我有時需要溫暖。」我坦白地說。「若是沒有那種肌膚的溫暖感覺,我會覺得寂寞難堪。」 「歸納來說就是這樣。」永澤打岔。「雖然渡邊心中已有所愛,但有苦衷不能和她上床。於是在別的地方處理性欲。這有什麼關係?理論上是正常的。你總不能叫他一直關在房裡手淫吧。」 「可是,假如你真的愛她,不是可以忍耐嗎?渡邊。」 「也許是吧。」我說,把澆上奶汁醬料的鱸魚肉送到嘴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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