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隱秘計劃 | 上頁 下頁 |
三四 |
|
克萊笑嘻嘻地說:「事實上,她倒是人見人愛的,不是嗎?」他咬了一口熱狗。「來點兒嗎?」 「按猶太教是潔淨的嗎?」 克萊只是咧著嘴樂。「那麼,我們什麼時候採取大行動?」 「希拉裡?現在是四月,選舉要到十一月。我們要等他們的懷疑逐步淡化,讓戈爾的競選活動先升升溫,然後再動手不遲。我想讓那個事件的影響勝過選舉,幾乎把選舉的消息趕出報紙頭版。」 「然後呢?」 「給她時間,使她的疑惑煙消雲散。」 「我們六月份在裡真特大學的事還幹不幹?」 「到時候我再做決定。」 「愛麗西婭·馬裡斯怎麼辦?」 「不必擔心她。」 「不必擔心她?是你在電話上告訴我,說她正在火藥桶上跳舞。」 「這事我來管吧。」 克萊把包裝紙扔進垃圾筒。「我們回溜冰場去吧,芬德利要納悶出什麼事兒了呢。」 「嗨,」巴尼用輕快的語調說,「雷克斯和瑪嬌麗又生了個小孩。你是不是真的要當那個小孩的教父?」 「是的,他們跟我說過。」 「你們很親密嘛!」 「我和他們全家都很親密。」 「我指的是雷克斯,聽說你們像兄弟一樣。」 「你可以這麼說。」 「好的,看看你是否能通過他對詹姆斯施加一點影響。五月份之前不要再幹什麼了。還有,幹的時候不要太草率。」 「我向你保證。」 他們走進體育館時,巴尼說:「有謠言說,雷克斯搞同性戀。」他觀察著克萊的反應。 「那是我聽說過的最荒謬的無稽之談。」 瓊莉看見史蒂文走來,便跑著穿過停車場。她是一路開車到巴爾的摩來接他的。每次他飛行歸來,她去接他的時候都注意到他的制服,而這一次卻沒有。事實上,她腦子裡只有一種越來越強烈的感覺——抑或是恐懼?——他的懷疑是對的。 「親愛的,」他說著,用手臂緊緊把她擁攬到自己懷裡,「好了,好了。」 她緊貼著他,渾身發抖,她去巴黎之前就沒見到他。現在,在他的懷抱裡,她所有的恐懼都表露出來。「是他幹的嗎?塔克是他殺的嗎?」 「誰?」 「向伊梅爾達開槍、企圖殺死莫莉的那個人!」 他把一隻手穩穩地放在她肩膀上,另一隻手提著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對她說道,「我們要好好研究一下,看我們能做點什麼,我們要頭腦冷靜。」 「頭腦冷靜?我已經精疲力竭了。我現在同意你的看法,史蒂文。我走到哪兒,哪兒就有人送命。」 他們走到車旁。「別人往往是去報道一個已經發生的事件,因為事件是不會來找他們的。」 車駛出停車場後,瓊莉問史蒂文:「那天晚上你在工作室裡發現了什麼?就是你去羅馬之前。正因為這樣,你這段時間一直呆在羅馬,就是這個原因,對不對?」 「我看見了那枚戒指——到家我再給你看。我和梵蒂岡的官員一起,都想弄清楚那個戴戒指的牧師是誰。」 「就在那兒嗎?他和我們一起呆在現場?」 史蒂文點點頭。「梵蒂岡似乎到處都是穿長袍的牧師,那天有很多疑點,這個牧師說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對老修女說,他是剛從北美學院的其他工作中派過來,到記者招待會上幫忙的。」 「梵蒂岡,他們進了梵蒂岡。」她搖了搖頭說道,「這本身就令人難以置信。」她抓住他放在離合器杆上的右手。「史蒂文,殺害賈雷德·塔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能做一篇報道,我毫不懷疑。」 開了有半英里,他才開口。「我也相信,」他說道,「但是沒有那起事件的錄像帶。」 一到家,他們就成了慈愛的父母,不露聲色地和孩子們一起吃飯。瓊莉掩飾得非常巧妙,懷亞特和薩拉絲毫沒有覺察到媽媽內心的極度恐懼。意大利通心粉、沙司和一大盤菜葉色拉也幫了忙。吃完飯,四個人一起把調羹伸進奶油胡桃冰淇淋,懷亞特決定去練鋼琴(他最近已經成為年輕的範·克萊本)。薩拉要到一個女友家過夜,瓊莉只好等那個女孩的母親來接薩拉。等她看見薩拉安全離開,懷亞特做完祈禱、鑽進被窩之後,她就進入史蒂文的工作室,來到他身邊。 史蒂文把錄像帶上的可疑畫面調到他的電腦屏幕上。他讓她看馬尼拉照片上的金戒指、聖克拉拉的金戒指,然後再看那個牧師手上的金戒指。那幅照片上看不見多少金子,無法判斷到底是不是同一枚戒指,但那些胖胖的手指是吻合的。他們接著放大了牧師的全身像,包括他那張臉。然後,史蒂文問了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這跟瓊莉在巴黎的樓梯上遇到的那人,那個卑鄙的「無名氏先生」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她覺得樓梯上的那個人要粗壯些、英俊些——也許只是那小鬍子的原因?——而且那人的頭髮是捲曲的,完全不同於這個年輕的、有些禿頭的牧師。「不,史蒂文,不是他。」 她如釋重負,同時也大失所望。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