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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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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是幾號了你自己算一算。我為什麼,為此我才讓你去把錢找回來。在當將軍之前,恐怕在學校學習過。要驗證這件事,需要多少時間?總共?好、好、好,你再打電話。」 看不見的這個人,根據所有跡象判斷是一位很有影響的人,毫無疑問,是某個政法保衛部門的人。二十分鐘後,此人打來電話安慰了權威者,因為他用了二十分鐘就查明了情況。 是的,一切都和米特羅法諾夫說的相吻合。根據警察局的材科看,米特羅法諾夫和那依琴柯公民確實被捕過,但很快由於缺少罪證而被釋放。而那依琴柯所坐過的那輛汽車的車主被轉到刑偵隔離室。 (柳特仔細地準備了紮沃德諾依的傳奇故事,他關心的是讓這些不存在的細節寫在文件上) 「明……白了……」蘇哈列夫放下電話就陷入了深思,深深的皺紋佈滿了他的額頭。 他想了很長時間,十分鐘左右,而沒去注意剛才的交談者。 他習慣性地轉了轉手上的金戒指,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空中。 「很有誘惑力……」 「什麼?」米特羅法諾夫沒聽懂。 「我只不過是這樣說……」 終於,他拿起了手提電話,果斷地按下了鍵子。 「喂,什杜卡嗎?現在把所有事都放下,兩個小時後到這兒來。帶上兩車兄弟,事情非常嚴重。是的,現在兩點,要在四點前到這兒。」 到打算和科通見面的時間還剩下整整五個小時…… 在城郊剛剛出現的樹林裡灑滿了七月的陽光。那麼明亮,還有那麼點透明。有時,從山楊樹和白燁樹的樹梢上不時落下幾片黃黃的小葉子,那即將來臨的秋天的使者。 然而,柳特卻沒有時間來欣賞這大自然的美景,他坐在汽車裡,聽著蘇哈列夫和紮沃德諾依的談話,害怕漏掉一個字。米特羅法諾夫有兩個傳聲器:一個塞在耳後,用於接收,另一個貼在紐扣下面,用於模仿。這可以糾正紮沃德諾依的話,暗示他,改正他的話…… 柳特正了正耳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兇狠的帶有主人的語氣:「是他本人來嗎?」 「是的。」紮沃德諾依用一個非常簡單的句子答道。 「一個人?」 「這他可沒說……只說了想和你面對面地談一談,那時再決定能否同意你的條件。」 不久前「馬特洛斯寂靜區」監獄剛放出的囚犯說得很流暢,好像很能令人信服。因此,涅恰耶夫幾乎沒提示他,儘管貼在耳朵上的糾正話筒已經打開了。 柳特本人也不相信會完全成功:最大的莫斯科團夥的老闆太多疑。 只是當耳機裡傳來了極端憎恨的、但已認可的聲音時,柳特才得到了一絲安慰。 「喂,什杜卡嗎?現在把一切事情都放下,兩小時後到這裡來。帶兩車兄弟來,事情非常重要。是的,現在兩點,要在四點前到這裡來。」 「還是上當了……」涅恰耶夫滿意地嘟囔道,他從頭上摘下耳機,並且清楚地明白了,現在一切只取決於他自己…… 蘇哈列夫考慮了所有的「同意」和「反對」之後,他接納了建議。其實,在公路上,在離見面地點幾百米的地方,他的第一「公牛」衛隊小組正在汽車裡值班,它可以切斷到首都那面的公路。 汽車裡的另一組衛兵可以防止敵人跑向卡路卡方向。因此,可以用不著擔心面對面交鋒引起的可能產生的後果,也用不著擔心自己的安全。同意好說,要是不同意就更好了。用套索就把他抓住…… 藍色「卡迪萊克」的鍍鋁的配件在即將落山的太陽光下閃著光。停在了路邊。蘇霍伊從汽車裡走出來,環視了一下四周,他看見從樹林裡已開過來一輛黑色的「M -5」車(米特羅法諾夫轉達說,只有當老人確信是他一個人來的時候。他才能出現)。「M 一5」的玻璃是著色的,因此,不可能看清是誰坐在駕駛位上,汽車裡總共來了幾個人,科通是否在裡面。 蘇哈列夫放下權威者所特有的那種架子,向前走去了,「M —5」車在離他的車還有10來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兩次閃著車燈(好像是說「走近點」)。 蘇霍伊勇敢地向前走去,但是,透過風擋玻璃他發現了司機,他覺得那人的臉特別熟悉。但是「卡迪萊克」車的主人甚至沒去考慮他是在哪裡曾經見過這個人。 在這裡,在自己的領地,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然而,後來發生的事情表明,儘管對可能發生的事情已採取了必要的措施,還是應當擔。心的,因為權威者剛一走到車門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儘管蘇哈列夫非常的勇敢,他還是失去了平衡,轉眼間就倒在佈滿灰塵的路邊。幾秒鐘之後,司機已經擰住了他的胳膊,又過了一瞬間,權威者那寬寬的手腕被帶上了手銬、手銬發出喀嚓喀嚓的響聲。 多麼奇怪,蘇霍伊甚至都沒來得及吃驚,就被「M 一5」車的司機把他的手按到了背後,他只來得及說了一句:「你是給你自己判了死刑……」然而當他認出柳特就是那位解散的「十三處」的特工人員的時候,他看了他一眼,有點驚慌失措了。 而柳特已經把還在反抗的蘇霍伊拽到車裡。 「為什麼我給自己判了死刑呢?」他很認真地問道。從座位底下拿出了一個透明的兩升的瓶子:這個瓶子裡裝有某種粉紅色的液體。 「公路已經被封鎖了。你這蒼頭燕雀……我的手下會把你打死的。還有你的科通也會是同樣的命運,你們想出這種詭計…… 真愚蠢。「 不知為什麼蘇哈列夫判斷這個奇怪的吉普車或者是「事務所」的,也許不是「事務所」的,是同合法盜賊有聯繫的。 「科通既是我的人,也是你的,」柳特平靜地反駁道,「蘇霍伊,你弄錯了。大概是在太陽底下曬糊了,又在風口著涼了。」 馬克西姆很費勁地扒開蘇哈列夫的嘴,使勁地把瓶裡的液體倒入他的喉嚨。那人發出嘶啞的聲音,搖著頭,粉紅色的液體順著他那肥大的下巴流下來,但是涅恰耶夫捏著敵人的鼻子,讓他把瓶裡的水都喝下去。 然後,他坐在後車輪旁,吸起了煙,等看「俄羅斯性亢進劑」 控制住蘇霍伊的那一刻,而那人有一段時間不停地罵著,恐嚇著,但不知不覺有點無精打采了,也不那麼自信了,好像是按著慣性發作的,到後來很快就安靜了。 在柳特手裡出現了一個不大的、上面帶有粗粗的凸出天線的黑盒子。 「現在說出你手下的電話號碼,」他溫柔地請求道,並不時地瞅著已經沒有危險的敵人的眼睛,很奇怪,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這雙眼睛已變得空洞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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