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我在黑手黨的秘密生涯 | 上頁 下頁 |
九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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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你沒有使壞,也沒有幫你忙。換句話說,他隨時都可能變化。我挑了重擔。你為什麼不一蹦三丈高,你為什麼不對羅基發火啊?」 「我發了火。」我是該生氣。也就是說,我本不該把羅基帶進城裡。為了幫上這個忙,我壞了紀律,因為我並不瞭解羅基。現在事情弄到我頭上,我想把他掐死才好。 「有人要對你們倆查一查。」 「嘿,勒菲蒂,查我是查不出名堂來的。」 「我不在乎。你要是這輩子幹了什麼錯事,還是由我處理。墨拉不能管。孫尼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你看看,你鬆鬆垮垮,鬧成了什麼樣子?這裡是不會罷休的。老闆,這個家族裡的主要人物,要談一談。就是他也不能怎麼樣。多尼,你對我說過,是你把羅基帶到了那裡,這些事都要傳開了。你還有什麼事瞞著嗎?」 「什麼也沒有。」 「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從現在起,在你這一輩子中,你發誓:你永遠照找的紀律辦事。」 「勒菲蒂,我發誓。」 「那好,你能當面對他嗎?」 「好。」 「不知道我能不能幹得成,因為我們這兒都是一些合法的人。如果我能叫羅基坐下來,那你能進行下去嗎?」 「能。」我在採取非常危險的行動。「合法的人」就是指入盟黨徒。我想出席談判會議,而那種會議很嚴格,只有入盟黨徒才能出席。我並不想和羅基當著面,因為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可能會怎麼說,也不知道這對我們倆可能會有多大的危險。但是,我也冒險地估計:墨拉不會把羅基帶到談判桌上。「我為什麼不可以戰勝對方?」 「那好,因為你在佛羅里達,你得告訴我,如果你犯了錯,你他媽的還能到什麼地方去。」 「我沒什麼錯,勒菲蒂。」 「公司是誰辦的,多尼?你又怎麼從那兒脫了手?是誰把那些事聯到了一起?多尼,你不能在這些問題上對我吞吞吐吐。是你把他安到了那裡。我不能對我那些人說謊。如果因為這種事要丟腦袋,要死也死得像個樣子。他們要戲弄你。」 「隨他們耍什麼花招,勒菲蒂,我有辦法反擊他們。到了談判桌上,我要向你證明羅基在撒謊。」 「安托尼·墨拉說,他認識羅基有5年。我說:『不對,你這是彌天大謊。我們從邁阿密把他帶過來的。』現在,你到了談判桌上,我就避一避了。他們要問你這些問題。我準備在那兒保護你。他們首先要問:誰把他帶到邁阿密?是你。又是誰把他帶到這兒城裡?那份營業是怎麼著手的?有些事我還要對你說一說,多尼。我們在那個城裡有些朋友,一切都會弄個明白的。結果一定會是這樣,但是我不想拖延時間。羅基為什麼要出賣你?」 「他膽小。」 「多尼,我對你了如指掌,你每幹什麼,我心裡都有一本帳。在密爾沃克那裡,你的點點滴滴我都能一句不差地說出來。你看,別人都小看我。我知道,你很懶,你又有衝勁。可是眼下,你處在不同的類型裡。你涉及到了一些我們駕馭不了的事。這種事是駭人聽聞的。你別忘了,我們和拉鍊那些人在一起混過。他們會不停地找茬兒。那幫外國佬是混帳王八蛋。一個拉鍊分子吻了你,你別把他當回事。他們恨美國人,恨美國的家族黨徒。我發頓火,他們就反對我。你呢,他們一下子就能把你咬得粉碎。因為你和羅基的關係,他們把我們弄得很被動。所以孫尼·布拉克要我放棄羅基。他感覺到這事兒有問題,想求得平安,想調和折中。孫尼不想你插進來,原因也正是在此,因為你回答不了所問的問題。」 「如果你在談判桌上被他們抓住,我們就完了。你答不出問題,你沒有思想,你只有大腦,可是你要受到打擊。一旦你吞吞吐吐,他們什麼話也就不說了。他們就讓你說。多尼,你就麻煩了。你無法回答這些問題。你可以對孫尼講,可是一到了談判桌上,他們就會對你耍詭計,你回答不了他們。」 「我對他們的詭計要反擊。」 「你反擊不了。你看,我們在談判桌上有了個羅基,對不對?他一旦知道要去見什麼人,他會把什麼都一古腦兒全端了出來。因此,在他沒有把我上了那艘船的事說出來以前,我得向大家把一切都說清楚。他們找了我,說那是聯邦的船——我能說些什麼呢?我要是回答這些問題,就一定要壞了你,而你是上了當的人。他們打了我的要害,也打了你的要害。你真混蛋,上了聯邦的船。可是,你說什麼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怎麼在那條船上把那個鄉巴佬搞出來開汽車營業?」 「勒——勒——勒菲蒂,我對你說過——」 「別慌。這裡有問題。」 「你不是以為,墨拉是個告密者嗎?我說他就是個叛徒。他同某個人作了交易。」 「不,不,你不能那麼說。你要是說那樣的人是叛徒,你得收回你的話,否則必死無疑。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告密者,可是你能這樣指責一個老練黨徒嗎?你不能照我的方式回答那樣的問題。但是,我一旦弄清楚我就能。因此,我現在要搜集一切證據。我正在這麼幹。孫尼甚至還不知道我在幹些什麼。我找到的夥計,就是聯邦調查局的東西他大都能弄到手。我要弄到每個細節的帳目,因為有人向羅基詐錢。他們拿他的錢包。這些我的朋友都知道。你,我知道,你的運通信用卡號碼,一切東西我都知道。托尼在密爾沃克,我通過邁克·沙貝拉都知道了。我指望上帝,樣樣都來得光明正大。今天晚上,他在搞交際活動的時候,我一直都在動頭腦子。他們今天在談判桌上撒謊。在談判桌上撒謊的傢伙一定得死。不過這扯得離題了。我要談的事,事關重大。我在船上碰到了那傢伙。那艘船究竟從哪兒來的?我要把那張照片給他們看,他們會怎麼幹?這正是事情的結局了。」 「你怎麼就咬定那是聯邦的船呢,我仍然看不出。」 「多尼,我有船的照片。你怎麼啦,是瘋了還是怎麼的?我在船上到處拍了照片。還有,我會弄到那船上所有人的照片。你要不要我這麼搞?我能在一個星期之內就能辦到。我能給你講出那個叛徒的名字。」 「那好,我們就追住他,到談判桌上,就罵他們造謠。」 「你不能這麼說,多尼,你牽連到14個大人物,而且要連續兩個星期。」 「我就和那個傢伙幹,我要擺脫嫌疑,勒菲蒂。我現在就對你講。」 「問題不是你擺脫嫌疑,我在這兒還沒找到正確的答案。我對你還不是很滿意。」 「為什麼不把墨拉幹倒,把他幹倒就沒事了,掃清了障礙。」 「不行,不行,對朋友還不能那麼幹。」 「他正設法要幹倒我們。」 「對,不過他是按規矩幹的。這事兒我要交給孫尼,看他想怎麼辦。待會兒我再給你電話。」 「好吧。」 「不過這事兒不是現在就幹,可能再等一個星期。」 放下了電話,我有一種孤單之感。我不知道墨拉要幹什麼,也不知道羅基要幹什麼。我不能到紐約去,只好等待。 一小時以後,勒菲蒂打來了電話。他的口氣平靜下來,顯得很有耐心。 「我只想要你明白,我以為,我幹的事是對的,所以要給你回個話,只希望你給我正確的回答。」 「勒菲蒂,我給你的回答只能是事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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