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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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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打電話花費是多少,蘭德,可這個電話是我掏錢,能不能再多說些這方面的情況?是空襲還是導彈襲擊?打中哪兒啦?華盛頓那邊有沒有什麼聲明?」 「對我發火沒用,科耐爾。我只知道看起來是我們幹的,對象可能是某個散發著羊膻味的產油國。這些傢伙不嘗嘗核武器的厲害是不會學乖的。」 「晨報上有沒有報道?」 「沒有,不過電臺早新聞裡已有傳聞。」 「講什麼啦?同樣的內容嗎?」科耐爾問。 「騷亂。平民百姓的傷亡情況。誰會信記者的話?他們無非是人云亦云罷了。」 「不聽那些挨炸的受害者說,你還會有什麼其他消息來源呢?」科耐爾沒往下說,私下埋怨自己竟然和蘭德這樣的人爭論不休。「還有什麼事?」 「你還需要什麼呢?華盛頓的緊急電話嗎?你的王牌弗蘭契上校居然沒給你送去這種重要的消息,真是令人吃驚。不過沒有哪一次你需要他出力的時候他是盡力的,不是嗎?」 科耐爾掛斷蘭德的電話,立刻又接通了他的新聞專員,瑪麗·康斯坦丁。「把你吵醒了吧?」 「你是想打聽轟炸的事吧?」 「你已知道了?你能給我什麼消息?襲擊地點?」 「還不知道。」 「繼續保持與新聞界的聯繫。」 羅伊斯找到一個國內國務院晚值班室的號碼,可是沒人接,顯然是發生了什麼糟糕的事。弗希洛克給他送來一杯熱氣騰騰的清咖啡。羅伊斯又在給吉蓮打電話。 「是吉蓮小姐的秘書嗎?」他聽到對方接電話時間道。 「我就是吉蓮小姐,親愛的。」 「看來你已經起來了。」科耐爾說道。「好像是美國對近東進行了轟炸。請你打聽一下,有消息就給我……」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起床?」她打斷了他的話。「你剛剛溜出去電話就響了。羅伊斯……」她頓了一下。「真是件糟糕的事情。」 「你是指炸彈襲擊的事嗎?」他心裡突然一陣緊張,好像有人揮拳擊來。 「我們不清楚這是否是襲擊。此事發生在大馬士革。到目前為止,傷亡……」她又猶豫了一下。「好像是內部的人幹的。炸彈安放在人口稠密的地區。死了許多兒童,羅伊斯。」 「可是聽我說……」 「我收到了三個電話,其中有我的製片人打來的。他不知道……」這是她第三次猶豫了。「他不知道現在是否應該播放有關美國以及美國獨立紀念日的節目。」 「吉蓮,你怎麼會以為……」 「現在大馬士革出現了騷亂,這一切都是沖著美國的。他們在猛攻領事館,焚燒美國汽車。他們還在……」 「請等一下,」他插話說,「讓我們保持頭腦清醒。」他停了一下,理了理思緒。「政府有沒有提出指控?除了騷亂之外,有沒有對美國的指責。」 「這很重要嗎?」她的想法不一樣。「羅伊斯,轟炸沉睡的城市是……」她再次停頓了一下。「這是哪個國家慣用的做法,所有的人都很清楚。」 羅伊斯一聲不吭地注視著腳下的地面,感到終於挨了一拳。他們只做了兩個夜晚的情人,可他內心深處始終害怕與她親昵。如今,這種害怕已經發展為一種新的恐懼。如果她是美國人,是不是比較容易讓人忍受呢?她還會不會有如此難以置信的念頭呢? 「對不起,」他聽到她說,「但你得明白外界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的。羅伊斯,我是站在你那邊的。」 他想笑一笑。緊張的心情漸漸散去。「謝謝你。」他低聲說道。「親愛的,我非常感謝你。」他臉上果真露出了笑容。「真的,請你相信我。」 他們互相告別之後,他打電話叫了他的豪華轎車,然後走進了洗澡間,同時自然地開始考慮起今天要穿的衣服。此刻他正在考慮穿什麼衣服去參加1點鐘的酒會。要不要穿淺褐色西服?他想,穿一件深藍色襯衫,配上白色針織滌綸領帶和色彩和諧的腰帶……大馬士革。 他皺了皺眉頭,隨手關上淋浴器。他一邊擦著身上的水珠一邊想:美國在世界各地歡度獨立紀念日,卻在大馬士革屠殺兒童。華盛頓到底在想些什麼呀? 電話鈴響了起來。 第七部 7月4日 星期日 第二十七章 7月4日上午9點,溫菲爾德官邸北門來了兩部小型電視轉播車。吉蓮駕駛一部美特羅轎車領頭,隨時準備向已經喜歡上她的那個脾氣暴躁的看門老頭送上熱烈的笑臉。 「身份證,小姐。」一位面無表情的中土伸出手來。 「哦,天哪。恐怕……我敢肯定就在這裡。」吉蓮著急地在提包裡翻著。她抬起頭來對著這位海軍陸戰隊員甜甜地笑起來。「不過我敢肯定你認識我,中士。」 「當然,很高興認識你,女士。可是先請你出示身份證。」 說來也怪,中士這句話說得吉蓮臉紅起來,這倒又給她增添了幾份嬌媚。她終於找到了身份證,把它遞給衛兵。他檢查得十分認真,顯然,他以前從未見過她。 「謝謝,蘭姆小姐,女士。」衛兵在以弗蘭契開頭的那張名單表上將她的名字打上勾。「你後面的轉播車裡的人呢?他們都有身份證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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