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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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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6月30日 星期三 第十二章 星期三清早,夏蒙在去溫菲爾德官邸途中的電話亭裡打了一個電話。鈴響十幾聲後,聽筒裡才傳出一個女人睡意矇矓、粗重渾濁的聲音:「誰?」 「早上好,佈雷克。」 「你把我吵醒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她還活著,只是睡得死沉,除非你也把她吵醒。」 「從她身上搞到什麼沒有?」 佈雷克托普發出一種介於格格輕笑和呼哧呼氣之間的聲音。「你是不是想問:『跟她玩得痛快嗎?』」 「別胡扯,佈雷克,我正忙著呐。」 「我什麼時候說過,除了她雪白純潔的肉體,我還想從她那裡得到別的什麼?」 「見你的鬼。」他準備擱上話筒時,又聽到她的聲音。「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可真走運。你今天下午打算在什麼地方跟我碰頭嗎?」 「看情況吧。」 「那就在老地方。」 「好吧。你擔保她沒事?」 「我的話也許不中聽,可我還是要說。這姑娘今天醒來時,就會發現自己已經脫胎換骨,成為一個新人。你懂嗎?我已經喚醒了這個被上帝拋棄的漂亮小妞,點燃了她心中的火焰。你現在好像有點心神不寧。好吧,我以個人的名義擔保她安然無恙。而且,她已獲得了新生!」 星期三早晨,來自加利福尼亞的矮墩墩的律師保羅·文森特,滿面愁容地坐在簡·威爾辦公室的接待間裡。雖說他剛剛從事領事工作不久,卻已深知讓自己的上司瞭解迅速變化的情況時,不可過多佔用她的時間為自己分憂解愁。寫張便條或打個電話佔用的時間可能會少一些。可是目前的事實是,情況已經相當危險了。他越是拖延向她傾訴滿腹苦衷的時間,就越會引起她的不滿。 「她現在就想見你。」簡的秘書對他說。 文森特將自己那副厚厚的黑框眼鏡朝鼻樑上推推,走進簡·威爾的辦公室,正好見到她向自己的手錶瞥了一眼。 「再過幾分鐘,我得參加10點的會議。」 「也許我該遲一會來。」文森特斷定,這種從喉管裡憋出的飄忽細弱的聲音,只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坐下,我們稍微抓緊一點時問。」 年輕的律師順從地坐下,隨手翻弄著一本文件夾。「還是威姆斯的事。」 「我已猜到你是為他而來。到底什麼事?」 「你還記得我們星期一碰到萊蘭德先生時,你——」 「我記得。怎麼啦?」 文森特蹙起眉頭。過去曾有人提醒過他說簡不好對付,可是今天他沒聽誰說她從起床到現在一直心緒不佳。「就是那……」他聽出自己聲音發顫,於是拼命咽下想說的話,慌不擇詞地說:「我好像有……」他再次打住,惶惶不安地瞟了她一眼,試圖將自己瞭解的情況和擔心的情況區分開來。 「這件事要緊嗎?」她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你得……」他深吸了口氣。「我白忙了半天。」接著,像是為了詳細解釋清楚,他又補充道:「我碰了壁。」 「你是說你碰了壁,沒辦成事?」 他偷窺了一下她的臉色,見她微露笑意,心裡始覺釋然。「有人在幕後操縱,威爾小姐。」這回,他越發抑制不住自己的顫音,對方不可能無動於衷。「我是說,我面前先是堵了一道磚牆,後來他們乾脆把牆刷白,堵了個嚴嚴實實。」 她客氣地點點頭。「一道刷白的牆,明白了。」 「我知道我說得語無倫次,」他坦白說,「我也不喜歡拿這種事來打攪你,可……」 簡·威爾清了清喉嚨,又看了一下手錶。「可又找不到第二個人說,對吧?」 「我向你彙報一下發生的情況。」 「你?那真是太好了。」 他的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對不起。這件事把我攪得心煩意亂。星期一會議剛結束,我就向華盛頓發去電傳,要求查閱威姆斯的檔案。星期二華盛頓發來電傳說不行,說沒有此人的檔案。這事有點蹊蹺。你還記得,我們當時對威姆斯很感興趣,因為萊蘭德先生跟司法部聯繫補辦威姆斯的護照時,曾遭到他們拒絕,可他們現在卻矢口否認聽說過威姆斯其人。」 「他們是這樣說的嗎?」 「不是。可他們明擺著是這意思。於是我打了電話。當時你已經下班。我和下令吊銷威姆斯補辦的護照的部門通話聯繫。他們罵我混蛋,問我有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需要麻煩他們,等等。所以……」他頓了頓,仿佛不情願繼續說下去。 「所以?」 「我做了件也許不該做的事。我利用了別的關係,我在司法部的一個朋友。我倆畢業於同一所法學院。我把電話打到他辦公室向他打聽內情。一小時後他給我回了電話,這正是我心煩意亂的原因。」 他看出威爾小姐正竭力忍住不看手錶。「他讓我過一段時間給他打電話,就像我們在大學念書時我說對的那次一樣。」 「你就為了這事心煩意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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