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萊斯利·沃勒 > 黑手黨之戰 | 上頁 下頁 |
一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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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足夠證據她和帕姆一起與溫切做愛。兩性亂交似乎確實很有樂趣。」 「有什麼足夠證據?」佳尼特問道。 「溫切的妻子勒諾·裡奇的證據。行嗎?」 「但是……」佳尼特頓住了,陷入沉思。 「帕姆也許看出勒諾和我的律師事務所的聯繫。不過那是我,不是我父親。」 「在她作為一個有教養的人無瑕的一生中,拉斯普和你們沒有任何聯繫。你父親突然跳出來,要加入她的有名望的教育研究基金董事會。」 「這是做任何事的動機嗎?」 「她的書色彩豔麗地招搖上市,但是打著嚴肅研究的幌子。如果眾所周知她從自己書中取樂的話,她的形象會急轉直下。」 「很多『如果』。」 佳尼特又陷入沉默,試著用伊莫金·拉斯普的大腦來思想。「如果你是個無足輕重的人,偽裝成紐約一個有影響的人物;如果你荒唐到支持對婦女的暴行,偽裝成促進教育進步的贊助人;如果你私下是個放蕩的人,在你的股東面前是個能幹的女經理……突然跳出個人可能知道你和黑手黨成員和他們的女人做愛,這是不是做任何事的動機?」 這次兩人都陷入沉默。 第八十章 星期一早晨8點,愛琳·赫加蒂淋浴完換好衣服,正在教巴茨·埃勒如何給小本吉喂香蕉泥。在遠離他們公寓的第54街,隱約聽見警笛長鳴。廚房的電視裡,馬廄裡的一匹馬正側躺在地上。眼睛裡閃現著野性的光芒,費力地呼吸著,似乎非常痛苦。 「肺炭疽,」一個女人說,「原因是吸入了孢子。嚴重的肺部炎症接踵而至。十八到四十八小時內死亡。」馬試著站起來,但是失敗了。「第四種類型,胃腸炭疽,原因是攝取的食物中含有炭疽的病菌和孢子。幾小時內死亡。」 「如果他前面幾調羹不肯吃,沒關係,」愛琳解釋說,「他甚至會把它吐出來。你只要堅持喂。」 「而且低聲哼唱什麼。」 「非常重要。」她瞥了一眼手錶。「不過別發出無意義的音節。他太聰明了,不會被你說的兒語欺騙。」 「像他的媽媽。」 她吻了吻他,然後吻了吻嬰兒,卻沒有離開。她站在那兒,穿著星期一早晨的藍色上衣和短裙、珠灰色襯衫、一長串象牙白的橢圓形項鍊。「我從沒有——」她停下來清清嗓子。「我從沒有想到我們三人——」這次她真的停住了,眼睛裡淚光閃爍。 「耶穌啊,本吉,」巴茨咕噥著,「你會要一個像你媽媽這樣感情用事的人辯護嗎?」 「媽媽。」嬰兒回應著。 巴茨轉過身面對妻子。「蒂爾娜九點鐘來?」 愛琳點點頭,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聲音。「因為我不想長時間讓溫切一個人呆著。我想我已經有了進展,」巴茨繼續說,「在沒有服uegaMAO的情況下,他每天都在好轉。到現在已經四天了。」 「你沒有採用強制禁止毒品的方法?」 「微量的鎮靜劑、多種維他命和其他藥品,能迅速改善系統。否則他會從頭再來。對溫切這樣脾氣暴躁的人,你得讓他相信是他的主意,他的意志力。」 「這麼麻煩。他到監獄裡就會鬆勁了,相信我。」 「嘿,他這麼照顧我。」 「很好的照顧。有這麼個朋友,你不需要……」 「好,他把我變成個渾球。現在MegaMAO正把他拖入深淵。他在痛苦,愛琳。」 「你說我為什麼會不關心?」 他站起來擁抱她。「他正在好轉。每天都在進步。你希望他在法庭上清醒嗎?或者你希望他那不擇手段的律師以減輕刑事責任①的請求,讓他逃避制裁?」 ①指基於精神失常、智力遲鈍等原因減輕的刑事責任。 她沉默了好久。然後吻吻他。「謝謝。」她說。 「嘿,還有什麼指示嗎?」 當她8點30分走進辦公室時,電話鈴在響。她走到辦公桌前接起電話。 「愛琳!」勒諾·裡奇驚叫,「感謝上帝。溫切在哪兒?」 愛琳靠在彈簧座椅上,想了一會兒。又是逮捕,又是傳訊,這個星期會像在滾燙的煤上行走一樣。她不能走錯一步,尤其是被傳訊人的妻子。「我記憶中這是你第一次為你生命中的陽光擔心。」 「誰說擔心?他的齊奧·伊塔洛擔心。那個討厭的傢伙把我吵醒,問我溫切在哪兒。溫切是不是又惹了什麼我不知道的新麻煩?」 「除了被MegaMAO纏住。沒有。」 「很好。抱歉打擾你。和巴茨的生活怎麼樣?」 「一直在改善。你知道……」她又頓住了,然後更坦率地說,「你知道我那個笨蛋在幹什麼?他想給你的笨蛋戒毒。」 「這是不是說,他在讓溫切受罪?」 「有點。」 「可憐的傢伙。」輪到勒諾停下來思考了。「為什麼?為什麼他要為這個幾乎毀了他的傢伙操心?」 好一會兒,兩個女人都沒有說話。「瞧,你認識巴茨只在過去這一兩年。在醫學院的時候,他是個你所認識的最無私的傢伙。那就是我對他傾心的原因,他奉獻自己幫助別人。然後……你知道?情況變了。」 「他選擇了籌碼。」 「而我被拋棄,自我犧牲,」愛琳繼續說,「然後,像你說的,巴茨完全毀了。情況糟到了極點。現在情況又變了。我想他是真的想幫助溫切。」 「我們難道不是嗎?」勒諾輕聲說。「傳訊在什麼時候?」 「明天。」 「哈!」勒諾在電話那頭大叫,「我……不能……再……等了!」 溫菲爾德9點鐘到辦公室時,看見一張便條,讓她給曼哈頓地方檢察院的勒奧娜·凱恩打電話。她把紙條拿進去給愛琳看。愛琳把辦公室的小電視轉到不斷播報的新聞,媒體稱之為「三個州的災難」。溫菲爾德在追蹤自己的獵物,幾乎沒有注意到這個事件。她懷疑三個州裡沒人明白所發生事情的重要性。一個長相討喜的女人甜甜地微笑著,對著攝像機說,「因此,炭疽殼、炸彈和其他武器,一旦製造並密封後,形成一個嚴重的儲存或銷毀問題。最容易的解決辦法是把它們隔離,送到像普拉姆島這樣的強制禁止入內的地方。人們認為罐子已經被埋葬了……」 「現在怎麼辦?」愛琳問道,看著電話記錄。她把電視的音量調得低低的。「另一場災難?」 「我想在你這兒打電話。」 愛琳默默地指了指電話,看著溫菲爾德撥號碼。顯然勒奧娜·凱恩今天早晨一直在打各種電話。溫菲爾德等了五分鐘,她的同學才出現在電話那頭。 「理查茲?溫切叔叔到底在哪兒?」 溫菲爾德皺皺眉頭。「你的意思是,你也有個溫切叔叔?」 「別開玩笑。他在哪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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