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萊斯利·沃勒 > 黑手黨之戰 | 上頁 下頁 |
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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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陣於我喜歡乳房大的小個子姑娘,就像我媽媽那樣的。」他揚了揚眉毛,「我們有沒有時間再來罰一次球?」 溫菲爾德緊緊地盯著他:「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那個惡名在外的罪犯凱文·裡奇?他在那些遙遠國度的所作所為使他名聲受損,行為可疑。」 「的確是這樣,」凱裡打住話頭,陷入了沉思。如果她對他的瞭解更多一些,就會識別這個明顯的特徵:凱文是從來不會閉嘴進行思考的。「你知道賓夕法尼亞聖瑪麗斯的那件事嗎?」他接著說,「那不是我和凱文第一次互換身份。」 「只要躺在我床上的是真的就行。」 他沖著窗口日漸明亮的光線,眼睛半閉瞧著她。有那麼一刻,他們之間從未提及的話也許最終就要說出來了:「我們放棄裡奇吧。讓我們加入到外面那個大世界中去吧,那是姓裡奇的從未注意到的世界。」溫菲爾德意識到這些不可能發生,肯定不會在他們第一次真正交往之後發生,這一次交往使他們雙方對各自的表現非常滿意,致使逃跑的念頭也變得毫無意義。也許以後吧,等他們都感到兩人關係更進一層之後。 溫菲爾德離開窗口,心裡明白對凱裡來說自己一直只是個影子。「有些東西意大利女人比男人看輕得多,」她接著說道,「而一半意大利血統的女人更是如此。本妮和我不必對什麼『處事原則』必恭必敬,而你,一個可憐的傢伙,則必須保持那種嚴格的、極有節制的大男人姿態,毫無憐憫之情,永遠都性欲旺盛。」 「並不總是那樣,」凱裡提醒她。他坐了起來,擦擦陰莖和腹股溝的肌肉,好像很酸的樣子。溫菲爾德猜這也許是實情。「你在和你父親舊情人的兒子上床,」凱裡說,「目前對亂倫還沒有法律的定義,可這在弗洛伊德的書裡是最不道德的交合。」 「也許這就是如此好玩的原因吧。」溫菲爾德在他身前跪下,開始玩弄起他的陰莖。 「如果我也是查理的兒子就不那麼好玩了。」 她的雙手垂落下來。「什麼?」 「這是件我和凱文常覺得費解的事。」 「謝謝你一直等到週末結束時才說。」她又開始玩起來,再次覺得頭重腳輕,並且有點沉醉於這種潛在的巨大罪惡之中。「我也不時在進行這種猜測。」 「這使你不安嗎?」 「太晚了,」溫菲爾德說。她的頭再次像裂開一樣。 「讓我不安的是虛偽。」凱裡一邊摩挲著她短短的頭髮一邊說,「那一代人總不能實話實說,當涉及到基本事實時更是如此。比如我的父親是誰。我是說我愛媽媽,也愛查理,可是老天,他倆是如此虛偽!我們這一年……」他倏地打住,沉醉於她的摩挲帶來的快意之中。接下來又用一種近乎夢幻的音調緩緩說道:「我們實話實說。」 「不少老傢伙們都愛口是心非。」溫菲爾德喃喃地說,「呣。呣。這回我讓你欲火中燒了吧。它就像個檯球,疼嗎?」 「想看看我怎麼把紅球打入底袋嗎?」他把溫菲爾德抬到大腿上,就在此時,電話鈴響了。「老天!」 「別理它,」溫菲爾德說著,一邊讓他進入體內。他們這種赤裸裸的、可能是罪過的舉止猶如一片毫無虛飾的燦爛陽光從敞開的窗口瀉在他們身上,每個罪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還會再打來的。」 「誰?」 「查理,」她說著,開始在床上翻騰著。頭痛引起的幻覺使她突然看見了他倆,兩條赤裸裸的身體,正在瘋狂地私通著,而地獄則將一千個半透明的鬼怪驅到他們頭上。 他順應著她的節奏。「接電話吧,你這個不可救藥的女人。」 「呣。噢,真棒。喂,爸爸嗎?」 對方一陣沉默。接著說道:「溫恩菲爾德①(即溫菲爾德)嗎?我是尼基。本妮和你在一起嗎?」 她漸漸停止了翻動。那玩意兒在她體內頓時顯得碩大無比,令她疼痛起來。「我——不……並不在這兒。」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抖得很厲害。 「波士屯②(即波士頓)和坎布裡徹③(即坎布裡奇)我都找遍了。」他的聲音由於疲憊顯得焦躁刺耳,濃重的法國腔聽上去卻有些不經心。「她去紐約了,因為——」他停了下來,「因為——。」 ①②③ 此三處發音不准,因為尼克的英語帶有濃重的法國腔。 「尼基,告訴我。」 「因為,因為她想打胎。」她聽見尼克在啜泣。凱裡從她臉上察覺出了什麼,她感到那玩意兒正在她體內變小。實話實說。我們這—……沒有虛偽。罪惡的代價就是死亡。她想,那麼對你的妹妹掉以輕心的代價呢? 她為什麼不給本妮打電話?因為她把自己與凱裡的快樂放在了首位。她不是讓那孩子平靜下來,然後盡力施加那種平穩的、有條理的、枯燥的溫菲爾德式的影響,而是一聲不吭地放棄了她。我們裡奇家的女孩必須要團結起來?所有讓她們分開的東西就是一根陰莖。 她死死瞪著凱裡:「你這條狗。」 「什麼?」 「尼基,」她說,「保持冷靜。我們會找到她的。」 「但是……她的孩子……」 噢,對了,溫菲爾德想。本妮是她最出色的學生,她只要拿定主意,就會像她的榜樣姐姐一樣去分析事情。孩子,就像她曾指出,是男人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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