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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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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啟動了,埃琳尼真想知道要去什麼地方。不管去哪裡,那地方肯定還有一部無線電發報機,一本《雷別卡》和一份密鑰。當到達那裡後,我要再幹它一次。範德姆被人捆綁,即使是有人給他解開,可是沃爾夫已經離開了那條船不知去向,他也無能為力。現在只有靠自己了。只有她還有可能阻止沃爾夫同隆美爾進行聯繫,只有她才能不讓英軍的情報通過沃爾夫傳給德軍。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再把密鑰弄到手。這種想法太荒唐了,真好比是一個人想把月亮摘下來一樣。她真正能夠做的是想法子從這個惡魔般的危險人物身邊逃走,回到自己的家中,忘記間諜的事,忘記密碼,忘記戰爭,使自己安全地生活。 她想起父親,想到他正在去耶路撒冷的路上行走。她知道自已被逼到一條危險的路上來,既然如此,就不得不再作一次努力。 沃爾夫的車停下了,埃琳尼認識停車的這地方。她說:「這是範德姆的家。」 「沒錯,」沃爾夫說。 她盯著沃爾夫,想從他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他來此地的用意。 「範德姆並不在家呀!」埃琳尼說。 「不,」沃爾夫詭譎地笑了笑說:「可是比利在。」 24 安瓦爾·薩達特看到電臺後很高興。 他對柯米爾說:「是美國造的。」他插上電源試了試,證明功率很大。 柯米爾向薩達特解釋說,聯絡時間在夜晚12點,波長已定好,代號是司芬克斯。他說沃爾夫拒絕給他密碼,他們不得不用明碼進行聯絡。 他們把電臺藏在廚房的灶膛裡。 柯米爾離開薩達特,驅車回紮馬萊克。在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怎樣隱瞞他在夜裡所扮演的角色。 他要編造的故事必須要和範德姆派那位埃及警察去打電話一事相吻合,一定要承認那人確實是給他去過電話。他也許可以這麼說,在告訴英國人之前,他想先到船上住家這邊調查一下,看看那位「范德姆少校」是不是個冒名頂替的騙子。後來怎樣呢?他沿著岸邊路旁的灌木叢尋找範德姆,結果被一個什麼人朝頭上砸了一下把他擊昏。但是,如果說他一昏就是幾個小時也說不過去,一所以他又想到被人捆綁的事。對了,就這麼說,說是被人綁了起來,嘴裡塞著東西,最後自己好不容易才把繩子鬆開。講完這個虛構出來的故事後他再和範德姆一起上船,結果船上空空的,沒沃爾夫的影子。 這樣辦准行。 他把車停在路口,然後小心翼翼地順著岸邊的路往前走,邊走邊注意察看路旁的灌木叢。他還記著範德姆被他捆住的大體位置,在離那地方還有三四十仍處他倒在地上滾了幾下,把衣服弄髒,然後又往臉上抹了些沙土,又用手把頭髮搞亂,最後把手腕搓紅,讓人看上去好像是被繩子勒過。起來後,他朝範德姆所在的位置踉踉蹌蹌地走過去。 他沒費勁就找到了範德姆,範德姆的手腳仍捆著,一點也未鬆動,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看到柯米爾,範德姆吃了一驚,瞪著兩隻大眼望著他。 柯米爾裝出一副驚奇的樣子說:「我的天哪,他們也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他彎下腰先把範德姆嘴裡塞著的臭襪子拽出來,然後開始解繩子,一邊解一邊解釋說:「上土給我打了個電話,我立刻趕到這裡找您,沒想到讓人一下打昏過去並捆綁起來。我醒過來以後感到頭痛得很,好不容易才掙脫開來。」 範德姆一句話也沒說。 柯米爾把繩子扔到一邊,範德姆慢慢站起來,行動還不太俐落。 柯米爾問:「你感覺怎樣?」 「沒什麼問題。」 「咱們上船去吧,看看裡邊有什麼人。」柯米爾說著就轉過身去。 就在柯米爾轉身的時候,範德姆舉起手來使盡最大力氣劈掌向柯米爾的脖子上砍去,這一下有可能把柯米爾送上西天,可他顧不了那麼多了。範德姆雖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嘴裡塞著東西,但他還有耳朵,他清楚地聽到:「我是柯米爾,你一定是沃爾夫先生吧。」聽到這句話,他馬上就意識到柯米爾背叛了他,但柯米爾卻沒想到這句話傳到範德姆的耳朵裡。範德姆一直把火壓在心裡。這時都把它集中到手掌上來了。 柯米爾撲哧一下就栽倒在地,範德姆上前把他翻過來,把槍找出來,又用捆綁自己的繩子把柯米爾的手綁好,等他蘇醒過來後又把他翻過來。 「站起來!」範德姆命令道。 柯米爾的兩隻眼直直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你這是幹什麼?」 範德姆踢了他一腳。「我踢死你。快起來! 柯米爾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 「轉過身去。」 柯米爾轉過去,範德姆用左手抓著他的衣領子,右手提著槍。 「走。」 他們在船上走去。柯米爾在前,範德姆在後,走過跳板來到天窗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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