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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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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修建了新停車庫,就不會再出現這類問題。」比頓說道。 「負責工程技術的沃納·範·斯萊克在什麼地方?」特雷納問道。「去把他找來。」 「你們大家都知道,範·斯萊克先生從不參加醫院的社交活動。」比頓說道。 「他媽的!你說得不錯。」特雷納說,「但我要你代我告訴他,我需要上層停車場同下層一樣都安上電燈。事實上,要告訴他電燈必須點得同球場一樣明亮。」 接著,特雷納又轉身面對著羅伯遜。「你為什麼未能找出那個混蛋強姦犯是誰?這座城市只有這麼點兒大,而且是同一個人多次進行強姦作案,我認為你們至少應該找出一個嫌疑犯吧!」 「我們正在進行這方面的工作。」羅伯遜說。 「你想到帳篷那兒去嗎?」比頓問道。 「當然,」特雷納終於露出了笑容,「我至少想吃到幾塊蛤蜊肉。」特雷納挽起比頓的手臂,朝食品走去。 特雷納正準備再次提起他們晚上幽會的事,突然考德威爾和坎特看見了他們,並走了過來。考德威爾的興致很高。 「我想你們已經聽說了,獎勵制度進展很順利,」他對特雷納說,「8月份的數字很令人鼓舞。」 「我還沒有聽說。」特雷納說完,又轉向比頓。 「是真的,」比頓說,「今晚我要報告這方面的情況。資產負債表情況不錯。8月份佛綜站的住院人數比去年8月下降了40%。比率雖然不大,但趨勢很好。」 「不時聽到一些好消息很令人感到安慰,」特雷納說,「但我們不能鬆懈。星期五我同阿恩斯沃斯談過。他提醒我說,等旅遊季節一過,赤字會再次出現。七八月份醫院統計數字中一大部分是付費病人,而不是佛綜站的客戶。現在勞動節已過,遊客們都要回家了,因此我們不敢稍有懈怠。」 「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實行起嚴格的利用率管理,」比頓說,「要堅持到現行人頭費合同結束,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我們當然要重新開始,」特雷納說,「我們沒有其他選擇。順便告訴大家,我們已經正式將名稱從高效利用措施(DUM)改成了高效利用管理(DUC)。」 大家嘿嘿地笑起來。 「我必須說我很失望,」坎特說,仍然咯咯笑個不止,「作為計劃的設計者我傾向于使用DUM這個名稱。」儘管經過了長時間夏日的照曬,他的面色沒有多大變化,他那細腿上的皮膚仍然十分白嫩。他正穿著百慕大短褲和黑色短襪。 「我有一個政策性問題,」考德威爾說,「按照高效利用管理辦法,像囊性纖維病變這樣的慢性病應該處於什麼地位?」 「不要問我,」特雷納說,「我不是醫生。囊性纖維病變是什麼鬼病?我是說,我聽到過這個名詞,但不知道具體內容。」 「是一種遺傳性慢性病,」坎特解釋說,「它可以引發一系列呼吸系統的疾病和GI病。」 「GI病就是腸胃疾病,」考德威爾解釋說,「也就是消化系統的疾病。」 「謝謝你的說明,」特雷納譏諷道,「我知道GI是什麼意思。這種病的情況怎樣?是致命的嗎?」 「通常是致命的,」坎特說,「但如果加強呼吸系統的護理有些病人可以活到50多歲。」 「每年的實際費用是多少?」特雷納問道。 「一旦得了這種慢性呼吸系統疾病,一年要花上兩萬多美元,」坎特回答說。 「好傢伙!」特雷納說道,「這麼大的開支,應該列入利用考慮範圍。是一種常見疾病嗎?」 「兩千名嬰兒中有一個。」坎特說。 「我的天!」特雷納揮揮手說,「這事不容樂觀。」 考德威爾和坎特答應準時出席晚間的執行委員會議之後,便各自走開了。考德威爾去參加正在池邊小沙灘上進行的排球比賽;坎特則朝著冰鎮啤酒桶走去。 「我們過去吃點東西。」特雷納說道。 他們再次朝遮掩著一排排炭烤架的帳篷走去。特雷納所經過的每個人或向他點點頭,或向他招呼致意。特雷納妻子的話沒錯,他很喜歡這類公共活動,這使他看上去像個國王。他穿著隨便,但很體面:特製的寬鬆長褲、厚底便鞋,沒穿襪子,加上一件開領短袖襯衫。在這種場合他從不穿短褲。每當他看到坎特那樣不注重自己的儀錶,總感到十分驚異。 妻子的來臨打消了他的興致。「過得愉快嗎,親愛的?」她挖苦地說,「你肯定玩得很高興。」 「我應該怎樣做呢?」他反問道,「難道該滿面愁容地四處遊蕩?」 「我看不出有何不可,」傑奎琳說道,「你在家裡不都是那樣嗎?」 「也許我該離開了。」比頓說完,準備走開。 特雷納抓住了她的臂膀,把她拉了回來。「你別走,我想再聽聽8月份的統計數字,以便今天晚上開會時心裡有數。」 「如果是那樣,我就該離開了,」傑奎琳說,「事實上,我想我該回家了,是吧,哈羅德,親愛的?我也吃過了東西,也同我喜歡的兩個人談過了話。我相信你的許多同事都會樂意開車搭你回去的。」 特雷納和比頓看著傑奎琳拖著她那肥胖的身軀穿過草地慢慢離去。 「我突然覺得不餓了,」傑奎琳的身影消失之後,特雷納說道,「我們再去轉一會兒。」 他們走到湖邊,看了一會兒排球比賽。後來,他們又朝著壘球場走去。 「你想跟我談什麼?」特雷納鼓了鼓勇氣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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