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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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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對他還是怒目而視,胸部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 「我來告訴你下面將會發生什麼。你我將一起下樓到餐廳去,讓你和妹妹們團聚。我們會把你們仨綁在一起,組成一個幸福的大家庭。然後我有幾件事需要你們轉告父母,之後我們就撤了。你覺得這個計劃怎麼樣?」 雷納多把特蕾西推到走廊裡,然後一直抓著她上臂往前走。到了樓梯口,他逼著她下樓。 馬努埃爾很負責地在餐廳裡守著梅根和克裡斯蒂納。梅根在暗自哭泣。這一點從她臉上的淚痕,以及不時抽動的身體可以看出來。克裡斯蒂納還像剛才一樣怒目圓睜。 「幹得漂亮,夥計,」馬努埃爾看著雷納多把一絲不掛的特蕾西領進了屋。他情不自禁地像雷納多一開始那樣上下打量著特蕾西。 「讓那兩個姑娘坐起來,面朝沙發兩頭,」雷納多命令道。 馬努埃爾把兩個姑娘拉起來,讓她們按雷納多吩咐的那樣坐好。 雷納多讓特蕾西坐在沙發邊上,背對著她的兩個妹妹。等她坐定,他用膠帶紙把三人捆在一起,然後他站起身認真檢查捆得是否結實。他對自己的技術相當滿意,於是把膠帶紙交給馬努埃爾,並讓他把東西收拾好。 「聽著,甜心,」雷納多對孩子們說。但他一直盯著特蕾西看,主要是想讓她聽見。「給你們的父母帶個信。不過我先要問問你們,知道屍檢是怎麼回事嗎?知道的話,就點點頭!」 特蕾西沒動,連眼睛都沒眨。 雷納多又扇了她一記耳光,弄得她嘴唇上的傷口更嚴重了,一滴血順著她的下巴流下來。 「我再問一遍。要麼點頭,要麼搖頭!不要沒反應。」 特蕾西連忙點點頭。 「很好!」雷納多說。「告訴你父母,不許屍檢!如果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特蕾西順從地點點頭。 「那好。大體就是這個意思:不許屍檢。本來我可以寫下來,但考慮到目前的情況,這麼做不太明智。我們還會再來的,如果他們不聽勸告一意孤行,下次我們就不客氣了。明白嗎?這次只是警告你們一下,下次可就沒這麼便宜了。好了,我再問你們一遍,聽懂了嗎?如果聽懂了,就點點頭。」 特蕾西點點頭。她的眼睛裡已經沒有剛才那種傲氣了。 「口信的最後一部分也很簡單。告訴你們的父母,別讓警察摻和進來。這是我們跟他們之間的私事。如果他們去找警察,就是逼著我找你們麻煩了。該說的都說了,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特蕾西又點了點頭。顯然她現在跟兩個妹妹一樣,已經被嚇倒了。 「很好,」雷納多說著用戴著手套的手指擰了一下特蕾西的乳頭。「胸部不錯啊。告訴你父母別讓我再上門了。」 雷納多迅速掃視了一下整個屋子,然後示意馬努埃爾跟上他。他們邊往外走邊收拾帆布包,並摘下面罩和手套,關上門,沿原路返回街上。在取車的過程中,他們遇到幾個騎自行車的孩子,不過也沒太在意。看上去,他們就像兩個剛做完工作的工匠。等回到車上,雷納多看了看手錶,整個過程花了不到二十分鐘。這樣就能掙一千美元,還不錯。 第十四章 麻薩諸塞州,波士頓 二〇〇六年六月七日,星期三 下午3:50 倫道夫從被告席上站起來,整理筆記,在講臺前站定,動作明顯比平常慢。即使表面上準備好了,他仍然長時間盯著蓮娜·萊特納看,最終她不得不避開他的目光。倫道夫這種嚴父氣質有時候確實令人敬畏。 「萊特納小姐,」倫道夫的聲音純淨而優雅。「你對自己在辦公室的著裝風格如何評價?」 蓮娜不知所措地笑了笑。「應該算比較正常吧。怎麼了?」 「你覺得能用保守或者端莊來形容你平常的著裝風格嗎?」 「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馬琳·理夏特,也算你們的辦公室主管,有沒有暗示過你的著裝風格不太合適?」 蓮娜像是狐狸在雞窩裡被人當場抓住一樣窘。她看看托尼,又看看法官,最後目光轉回到倫道夫這裡。 「她確實說過類似的話。」 「說過幾次?」 「我怎麼知道?好幾次吧。」 「她有沒有用過『性感』或者『挑逗』之類的形容詞?」 「好像用過吧。」 「萊特納小姐,你在證詞中提到,大約一年前,博曼大夫開始對你『有好感』。」 「是的。」 「你覺得這與你選擇的服裝有關嗎?」 「我怎麼知道?」 「你在證詞中提到,一開始你覺得有些尷尬,因為他已經結婚了。」 「是的。」 「可是一年前,博曼大夫已經正式與太太分居了。當時兩人的關係很緊張。這些辦公室裡的人都知道吧?」 「也許是吧。」 「有沒有可能是你對博曼大夫有好感,而不是他對你有好感?」 「潛意識裡也許是這樣吧。他長得不錯。」 「你當時有沒有想過,博曼大夫對挑逗性服裝免疫力不強,因為他畢竟是一個人住。」 「從來沒想過。」 「萊特納小姐,你的證詞表明二〇〇五年九月八日,你與博曼大夫一起住在他波士頓的公寓裡。」 「是的。」 「是怎麼住進去的?博曼先生請你搬去一起住的嗎?」 「不完全是。」 「你們有沒有討論過同居可能會產生的好處和困難?」 「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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