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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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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別的委員談過這事沒有?」傑克問。 「沒有,」凱西承認,「你幹嘛這樣關心?這個季節我們見過不少流感了。坦率地說,我對這個病例的擔心趕不上另外幾個,特別是腦膜炎。」 「我擔心這一個是因為這是一種模式,」傑克說道,「它的臨床表現是突發性肺炎,這和另外幾種一樣,都屬罕見病。不同之處在於,加上流感,傳染性就大得多了。它不需要媒介,是通過人與人的接觸傳播。」 「這我知道,」凱西說,「可我說過,整個冬天我們都發現有流感。」 「是不是原發性流感型肺炎?」傑克問。 「那倒不是。」凱西不得不承認。 「今天早晨我找人查證過,看醫院裡近來有沒有類似的病例,」傑克說道,「沒有。據你瞭解現在出現沒有?」 「據我瞭解沒有。」凱西說。 「能不能查一下?」傑克問道。 凱西轉向她的電腦終端,發了一條查詢命令。答案立刻閃現了。沒有流感型肺炎病例。 「好極了,」傑克說道,「我們試試別的事。患者名叫克文·卡彭特。他的病房在醫院什麼地方?」 「在矯形科。」凱西說。 「他是早晨六點出現症狀的,」傑克說,「看看當晚值班的矯形科護士有沒有誰生病了。」 凱西猶豫了一會兒,才轉向電腦終端。她用了好幾分鐘才查到了名單和電話號碼。 「你需要我現在給她們打電話?」凱西說,「她們過幾個小時就要換班了。」 「最好是現在就打。」傑克說。 凱西開始打電話。在給第二個護士科姆·斯賓塞打電話的時候,凱西得知那個女人生病了。事實上,她剛打來電話請病假,自述出現重感冒症狀,體溫幾乎達到華氏104度。 「我可以和她談談嗎?」傑克問。 凱西對科姆說,她願意不願意和一位正在她辦公室裡的醫生談談。科姆顯然同意了,凱西將電話遞給傑克。 傑克做了自我介紹,但沒有提醫學檢查官。他對她患病表示了一番慰問,接著便問到症狀。 「症狀來得很突然,」科姆說,「我剛才還好好的,一下子頭就疼得不得了,身上冷得直哆嗦。而且我肌肉也痛.特別是背的下半部。我以前也得過流感,可從來沒有感覺到有這麼厲害。」 「有沒有咳嗽?」傑克問道。 「有一點,」科姆回答,「還越來越嚴重了。」 「肋下疼痛怎麼樣,」傑克問道,「就是你吸氣時胸骨下邊痛不痛?」 「痛,」科姆說,「這是怎麼搞的?」 「你和一個名叫卡彭特的病人有很多接觸,是嗎?」傑克問。 「是的,」科姆說,「持證護士部的喬治·海塞爾登也有很多接觸。卡彭特先生是一位不大好侍候的病人,他一來就抱怨頭痛,發冷。您該不會認為我接觸過他是我生病的原因吧?我的意思是,流感的潛伏期是24小時以上。」 「我不是傳染病專家,」傑克說道,「我確實不知道。個過我建議你服用金剛乙胺抗病毒素。」 「卡彭特先生怎麼了?」科姆問。 「你要是把附近藥房的名稱告訴我,我可以替你打電話開點藥,」傑克有意避開科姆的問題。很明顯,卡彭特先生的突然發作是在科姆下班以後開始的。 傑克儘快結束了這番談話。他把電話遞還給凱西。「我討厭這種情況,」傑克說道。「這正是我所擔心的事。」 「你莫非成了報警專家?」凱西問,「我估計醫院近來一百個人中有兩、三個因流感請假。」 「我們給喬治·海塞爾登打個電話。」傑克說道。 喬治·海塞爾登原來比科姆病得還要重;他已經打電話到科裡請了病假。傑克沒有和他交談,只是聽著凱西這邊的談話。 凱西緩緩地掛上電話。「你現在真讓我也擔上心事了。」她承認。 他們又給當晚在矯形科值班的醫務人員打了電話,包括病房秘書。其他人沒有生病的。 「我們換一個部門看看,」傑克說道,「化驗科的人肯定來看過卡彭特。我們怎麼查對?」 「我來給金妮·威倫打個電話。」凱西說著,又拿起電話。 半小時過去,他們看到了全貌。有四個人出現重流感的症狀,除了那兩個護士以外,當晚在微生物室值班的一名化驗師也突然出現喉嚨發炎,頭痛,發抖,肌肉痛,咳嗽以及肋下不舒服等症狀。他與克文·卡彭特的接觸是在晚上十點鐘左右,他當時為了取唾液培養基來看過病人。 晚班人員當中出現類似症狀的最後一個名叫格洛瑞亞·赫南德斯,在供給中心工作,與克文·卡彭特無任何接觸,這一點使凱西感到意外,傑克就不一樣了。 「她與其他人不可能有聯繫。」凱西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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