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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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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心情說笑話。」傑克說著,脫下夾克,搭在椅子上。 「我倒是希望這事跟星期五拜訪你的那些個團夥成員沒有一點關係。」切特說。 傑克把對其他人的解釋又說了一遍。 切特把外套塞進檔案櫃,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不用說,你是慢跑的時候摔了一跤,」他說道,「而我正在與朱麗·羅伯特約會。不過,嘿,你用不著把發生的事告訴我;我只是你朋友。」 這恰恰是關鍵所在,傑克思忖著。他查看了一下自己有沒有電話留言,隨後便朝辦公室外邊走去。 「你昨天晚上錯過了一頓美妙的晚餐,」切特說道,「特瑞西也來了。我們談起了你。她很崇拜你,但也和我一樣,擔心你對那些傳染病的關心太過分了點。」 傑克甚至懶得回答。如果切特或者特瑞西知道了昨天晚上真正發生的事,他們會更加關心的。 傑克回到一樓,朝詹尼絲的辦公室裡看去。他現在想問問她,賓漢正在解剖的那個流感病例的情況,可她已經走了。傑克來到太平間,換上了隔離服。 他走進解剖室,來到唯一正在操作的工作臺前。賓漢站在死者右邊,卡爾文在左邊,文尼站在腦袋那一方。他們差不多已經做完了。 「好了,好了,」賓漢看見傑克走到近前,便說道。「這沒什麼不方便吧?我們辦公處的傳染病專家來了。」 「這位專家也許願意向我們介紹一下這個病例的情況。」卡爾文提出了挑戰。 「我聽說了,」傑克說,「是流感。」 「太糟糕了,」賓漢說,「你要是真能用鼻子聞出這玩意兒,那才有意思呢。它今天一大早來的時候連個診斷都沒有,懷疑是某種病毒型出血熱,每個人都嚇了一跳。」 「您什麼時候聽說是流感的?」傑克問。 「幾小時前,」賓漢回答,「就在我們剛剛開始手術之前。這是一個很典型的病例。你要不要看看肺?」 「看看吧。」傑克說。 賓漢將手伸進屍體,把肺部拿了出來。他讓傑克看了一下切口。 「我的天,整個肺部都感染了!」傑克說道。他看清楚了。有幾個地方有明顯的出血症狀。 「甚至出現多處心肌炎,」賓漢將肺部放回去,又把心臟拿出來。要傑克看。「你只要看看發炎到這種程度,就知道很嚴重了。」 「看上去像是病毒造成的一種變形。」傑克說。 「你最好還是看清楚點,」賓漢說道。「這名患者只有29歲,症狀首次出現是在昨晚八點左右,早晨四點鐘就死了。這倒讓我想起了57年、58年流行全國的那一次,我當時還在實習,也作過一例。」 文尼轉動著眼珠。賓漢有自我陶醉的習慣,老是把每一個病例拿去和他在漫長生涯中作過的相比。 「那個病例也是一個原發性流感型肺炎,」賓漢繼續說道,「肺部症狀相同。我們看了它的組織結構,損傷的程度真讓人吃驚。我們從中瞭解到許多流感造成的變形症狀。」 「我很擔心這一個病例,」傑克說,「尤其是因為近來那些突發的病例。」 「好了,別把話題扯遠了!」賓漢想起傑克前一天說的話,便警告說。「這沒什麼反常的,和那個鼠疫病例一樣,甚至還可以把那個兔熱病算進來。現在正是流感季節,原發性流感型肺炎是一種罕見的複合體,可我們也見過。事實上,我們上個月才遇見了一例。」 傑克專注地聽著,但賓漢的話絲毫也沒有使他感到寬慰。他們面前的這名患者帶有的疾病介質,其傳染性可以致人死命,能夠像野火一般在患者之間傳播擴散。傑克唯一感到寬心的是勞瑞給她在內部的朋友打的電話,那人說醫院裡沒有其他的病例。 「我可以取一些洗樣嗎?」傑克問道。 「絕對不可以!」賓漢說,「我來做好了。不過,你們不管做什麼都要小心。」 「那還用說。」傑克說。 傑克把肺部拿到水槽旁,文尼上前幫忙,他倆用無菌鹽水把一些細小的支氣管沖洗乾淨,作成樣本。接著他對瓶子外表也做了消毒處理。 傑克正要往外走,賓漢問他拿這些樣本幹什麼。 「交給阿格尼絲,」傑克說,「我想瞭解一下亞型的情況。」 賓漢聳了聳肩,眼睛看著站在對面的卡爾文。 「這主意不壞。」卡爾文說。 傑克不折不扣地照自己的話做了。可是,當他把幾個瓶子交給三樓的阿格尼絲的時候卻大失所望。 「我們沒有進行亞型分析的能力。」阿格尼絲說。 「誰能做?」傑克問道。 「市里或者州的綜合實驗室,」阿格尼絲說道,「或者拿到大學實驗室去做。但最理想的地方是疾病控制中心。他們有對付流感的全套設備。你如果交給我,我可以送到那邊去。」 傑克向阿格尼絲要了幾個病菌運輸培養基,把樣本放進去,隨後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一坐下,就給疾病控制中心打電話,電話轉到了流感科。電話上響起一位女士令人愉快的聲音,自我介紹說名叫尼可萊·馬傑特。 傑克說明了自己的要求,尼可萊十分爽快,說她很樂意檢查一下這種流感的類型和亞型。 「如果我今天想法把樣本送到你那兒,」傑克說,「你進行分類鑒定得多長時間?」 「我們不可能一晚上就做好,」尼可萊說道,「如果你是這樣打算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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