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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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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謝你對我的信任,」斯特林說。「這個任務同你原來給我的任務性質不一樣。我想你最好去雇一個一般性的私人偵探,他們收費要比我少得多。」 「我仍然希望你繼續幹下去,」梅森大夫說。從聲音中聽得出他已走投無路。「我要你儘快把肖恩·墨菲交給警察局。說實話,根據我現在瞭解的情況,我還巴不得你讓日本人把他帶走。你的報酬我再加百分之五十。就這樣幹吧。」 「你確實很慷慨,」斯特林說。「但是,倫道夫……」 「再加你一倍,」梅森大夫說。「情況這樣緊急,我不可能浪費時間再去找其他人幹。我恨不得肖恩·墨菲現在就在警察手裡。」 「好吧,」斯特林勉強地答應。「我答應繼續幹下去。但是我先把話說明,除非裡爾登小姐使用她的信用卡,否則在肖恩回到邁阿密以前我是沒有辦法找到他的。」 「這同她的信用卡有什麼關係?」梅森大夫問。 「他們是用裡爾登小姐的信用卡付旅館賬單的,」斯特林說。 「你可從來沒讓我失望過,」梅森大夫說。 「我會盡力而為的,」斯特林保證說。 斯特林結束同梅森大夫的對話後,對韋恩說他還要打一個電話。他們在埃奇沃特海灘旅館的大廳裡。韋恩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張大沙發上,看著一本雜誌。 斯特林給在波士頓一家銀行工作的朋友掛了個電話。等到他確信對方已從睡夢中徹底清醒過來,他才向他詳細介紹了情況,說珍妮特·裡爾登已在當晚用信用卡付過兩家旅館的賬。斯特林請這個朋友一瞭解這張信用卡再次使用時馬上打電話通知他,他把他的大哥大號碼告訴了他朋友。 斯特林回到韋恩身邊,告訴他他們還要繼續幹下去,但是任務完全變了。 斯特林問韋恩有何見解。 「只有一點,」韋恩說。「讓我們找兩個房間閉閉眼睛。」珍妮特感到胃很難受,在貝頓科特家吃的豐盛晚餐好像在消化道裡背道而馳。她睡在船艙內一個鋪位上。這首長42英尺的船正在把他們送到基韋斯特去。並不寬敞的船艙內,肖恩在另一邊的鋪位睡得正香。在微弱的光線下,他顯得那樣安詳。在大難臨頭時他竟然悠閒自得到這個地步,珍妮特實在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這無異於雪上加霜,使她的胃更難受。 他們傍晚在海灘散步時,海水靜如湖面,現在變得濁浪洶湧,翻江倒海。 船晃來晃去,再加上不絕於耳的馬達轟鳴聲和討厭的柴油氣味,珍妮特知道如果不吸進新鮮空氣,她就會嘔吐。她掙扎著走出艙外,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海風和新鮮空氣果然使珍妮特的胃好受一些,但是卻把她的睡意趕跑了。她抬頭仰望滿天星斗。她不禁回憶起孩童時經常在夏日晚上仰望蒼穹,為自己的未來構思一個又一個美夢。現在她已生活在孩童時的未來之中,而現實並不像她的夢那樣美好。 也許她母親是對的,儘管珍妮特很不願意這樣想。也許她來佛羅里達想同肖恩認真談一談的行動本身就是愚蠢的。她到佛羅里達後,關於他們兩人關係的事,只不過昨天晚上在海灘游泳前談了幾句,而肖恩僅僅重複了她的話。他的態度很難令人滿意。 珍妮特來佛羅里達的目的是想親自駕禦自己的生活之船,但是同肖恩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她覺得越難駕禦了。 斯特林在淩晨3點30分打電話給梅森大夫時比在2點時更加得意洋洋。 電鈴響了四次,梅森大夫才拿起聽筒。斯特林剛接到波士頓銀行界朋友打來的電話。「我已經知道這對無法無天的傢伙要去的目的地,」斯特林說。「算我們運氣好,這位小姐又用信用卡支付了一筆不小的數目。她付給船主550美元要他用船把他們從那不勒斯送到基韋斯特。」 「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梅森大夫說。 「我以為你聽到這個消息會高興的,」斯特林說。「福布斯中心在基韋斯特有個基礎診斷實驗室,」梅森大夫說。「我猜想這就是墨菲先生的目標。」 「你為什麼擔心墨菲先生去那個實驗室?」斯特林問。「我們的成神經管細胞瘤的活組織標本都送到那裡去的,」梅森大夫說。「肖恩在生物技術方面是個天才,看一眼也許就能推斷出我們使用的技術。我不能冒這個險。 你立即趕到那裡去,阻止他進入那個實驗室,並且設法將他送交警方。」 「梅森大夫,現在可是淩晨3點30分啊,」斯特林提醒他。「去包租一架飛機,」梅森說。「錢由我們付。基礎診斷實驗室主任叫庫爾特·沃納梅克。我會馬上打電話通知他去機場接你。」斯特林把沃納梅克先生的電話號碼抄下來後就把電話掛斷。 儘管報酬豐厚,他對半夜三更趕到基韋斯特去實在不感興趣。他認為梅森大夫有些小題大做。今天畢竟是星期天,實驗室很可能不開門。 儘管如此,斯特林從床上起來,走進了浴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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