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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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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加里說。「不過他離開時帶了一隻旅行箱和一個服裝旅行袋。」布賴恩謝過加里,回到自己租來的車上。肖恩離開時帶著行李,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布賴恩只希望他弟弟不至於傻得想畏罪潛逃。不幸的是,肖恩這個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布賴恩朝福布斯癌症中心開。他想儘管總機不值班,大樓總有人值班。 果真如此,他走進了門廳。 「我要找肖恩·墨菲,」他對警衛說。「我叫布賴恩·墨菲。我是肖恩的哥哥,剛從波士頓來。」 「他不在這裡,」警衛帶著西班牙口音說。他查了一下簽到簽退記錄。 「他2點20分離開,3點5分回來過,但是3點50又離開了。」 「你有辦法同他聯繫嗎?」布賴恩問。 警衛又查了另一本本子。「他住在福布斯招待所。你要地址嗎?」布賴恩說他已有那裡的地址。他謝過警衛,走出大樓,朝自己的車走去。 他打算先住進旅館。他發動汽車,剛要駛出停車場時,無意中看到一輛黑色五十鈴車,看上去很像肖恩的車。他重新把林肯車泊好,走過去仔細打量那輛五十鈴車。不錯,這是肖恩的車。 布賴恩再進樓去,把發現肖恩的車的事告訴警衛,問他作何解釋。警衛只是聳聳肩而已。 「在星期一以前有沒有辦法同你們的中心主任聯繫?」布賴恩問。 警衛搖了搖頭。 「我把名字和賓館電話號碼留下,」布賴恩說,「你能不能打電話給你上司請他把這個信息轉告中心主任?」警衛欣然點頭,並拿出筆和紙讓布賴恩寫。布賴恩寫好後把紙條和5美元一起塞給警衛。警衛咧開嘴笑了。 布賴恩然後開車去賓館,辦了住房手續。一到房間,他立刻給他朋友凱文打電話,告訴他賓館房間的電話號碼。凱文說仍然沒有關於肖恩被捕的消息。 布賴恩然後打電話給安妮,說他已平安抵達邁阿密。他承認還沒有同肖恩聯繫上,但估計很快能見到他。他把賓館房間的電話號碼告訴安妮後把電話掛斷。 布賴恩把鞋子脫掉,打開公文包。如果他不得不被困在旅館裡,他至少還可以做一些正經事。 「這才像我期望看到的佛羅里達南部景色,」肖恩說。繁華的城市景象已被自然風光替代,四車道的公路也被二車道的小路替代。 「這裡真是風景如畫,」珍妮特說。「我們好像回到了史前時代。」一望無際的大草地上點綴著長滿松樹、柏樹和棕櫚樹的土丘。到處是叫不出名字的珍禽。大片大片白雲像浪濤一樣在湛藍的天空翻滾。 一路風光使珍妮特平靜下來。暫時擺脫一下邁阿密和她的病人,她感到很高興。 有肖恩開車,她把鞋子一脫,一雙赤腳擱在汽車儀錶板上。她下身穿了一條最舒服的牛仔褲,上身只穿一件白襯衫。一出福布斯停車場,她就把工作時紮在腦後的頭髮放鬆,讓它們垂在肩上。所有的車窗都已搖下,她的頭髮也在隨風飛舞。 唯一討厭的是陽光。因為他們朝西行駛,耀眼的陽光透過擋風玻璃直接照在他們臉上。他們戴上了太陽眼鏡,並把遮陽板翻起,抵禦熾熱的光線。 「我覺得我開始理解佛羅里達的誘人之處,」珍妮特說。 「相比之下,波士頓的冬天格外令人難以忍受,」肖恩說。 「你為什麼不開你的五十鈴車?」珍妮特問。 「我的車出了點問題,」肖恩說。 「什麼樣的問題?」珍妮特問。 「警察想同車子的主人談談。」珍妮特把腳放到地上。「警察怎麼啦?」她問。 「警察去過福布斯招待所,」肖恩說。「加里·恩格斯同他們談過話。 我估計在殯儀館的警鈴響了以後,有人看到了我汽車的牌照。」 「噢,不!」珍妮特急得大叫起來。「那麼說警察在找我們。」 「糾正一下,」肖恩說。「應該說警察在找我。 「噢,天哪!」珍妮特說。「如果有人看到汽車牌照,他一定看到我們兩人。」她閉上了眼睛。這是她最怕的結局。 「他們只有牌照號碼,」肖恩說。「這算不上證據。」 「但是他們可能取到了我們的指印,」珍妮特說。 肖恩用稍帶鄙視的目光朝她瞥了一眼。「說真的,」肖恩說。「警察們不會為了破窗而入盜竊死者腦子而興師動眾進行現場查勘。」 「你怎麼知道?」珍妮特反詰道。「你又不是法律專家。我想我們應該去警察局自首,把事情解釋清楚。」肖恩發出一聲訕笑。「求求你了!我們不用去自首。別出洋相了。記住,他們找的是我。他們要找我談。退一萬步來講,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我會承擔的。但是決不會有事的。我已給布賴恩打過電話。他在邁阿密有熟人。他有辦法的。」 「你對布賴恩講了?」珍妮特問。 「還沒有,」肖恩承認道。「但是我給他的錄音電話留了個口信。到旅館以後,我會再給他打電話。如果他仍不在家,我會把旅館房間的電話號碼留給他。對了,你的信用卡帶了沒有?」 「當然帶了,」珍妮特說。 「謝謝你的信託基金,」肖恩說。他高興地在她膝蓋上拍了一下。「奎利蒂酒家全訂滿了,我就訂了裡茨·卡爾登賓館。」珍妮特凝視著右側車窗。腦子裡思緒萬千。這同信用卡無關。她不在意由她來付帳。肖恩有錢時也是很大方的,再說她的錢也用不完。她心煩的是警察在追捕他們。儘管肖恩很有男子漢氣概,提出由他一人承擔,但是珍妮特很清楚,即使到了那種地步,她也不會縮在後面,讓他一人挺身而出。那個看到汽車牌照的人一定也看到了她。自從愛上肖恩以來,她給自己帶來的只有煩惱,先是感情上的,現在則是業務上的。她不瞭解福布斯中心對於自己的護士參與撬竊殯儀館會作出什麼反應。她也想像不出今後會有什麼雇主對她的這種記錄產生好感。 珍妮特已到了驚慌失措的地步,可瞧那肖恩,他還是那樣沉著,那樣自信。他看上去真的很快活。她無法理解,明明知道邁阿密警察在追捕他,肖恩怎麼還能保持冷靜,顯得那麼泰然自若。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真正理解他。 「你選那不勒斯有什麼目的?」珍妮特問,決定換一個話題。「你說過在路上向我解釋的。」 「很簡單,」肖恩說。「33個治癒的成神經管細胞瘤病人中,有一個就住在那不勒斯。他叫馬爾科姆·貝頓科特。」 「你是說治療後得到緩解的成神經管細胞瘤病人?」 「是的,」肖恩說。「他是第一批接受治療的病人之一。至今已快兩年了。」 「你打算怎麼辦?」 「去訪問他。」 「打算說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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