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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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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的?」肖恩指著天花板上盤根錯節的管道。「發電廠應該在醫院這邊,」他說,「現在讓我們考慮一下貯藏室在哪一邊。」他們朝醫院方向走了50英尺,在一個小廳看到兩邊各有一扇門。肖恩都試了一下,發現門都鎖上了。 「讓我試試看,」他說。他把紙袋放在地上,取出一些工具。一會兒隻聽見哢噠一聲,門鎖打開了。肖恩開門後把燈打開,發現原來是電氣間。 肖恩把燈關掉,把門關上。他再去開走廊對面的門鎖。這次打開門鎖的時間比剛才更少。 打開電燈後,他和珍妮特看到一間擺滿鐵架子的狹長房間。架子上整齊地排列著病歷卡,還有不少空餘地方。「終於找到了,」肖恩說。 「還有擴展的餘地,」珍妮特評論道。 「先別動,」肖恩說。「讓我看看有沒有自動報警裝置。」 「天哪!」珍妮特說。「你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肖恩很快環顧了一下房間,尋找紅外線傳感器和行動探測器,他什麼也沒看到。他走到珍妮特身邊,取出那份電腦打印的名單。他說:「讓我們把名單一分為二,分頭去找病歷卡。我只要過去兩年中的病歷卡。它們能反映出成功的治療方案。」珍妮特拿了上半張名單,肖恩拿了下半張。只花了10分鐘時間,他們就把33份病歷卡全找了出來。 「這麼多病歷卡你準備怎麼辦?」珍妮特問。 「全部複印,」肖恩說。「在圖書館有一台複印機。問題是圖書館是否開著?我不想讓保安人員看到我在撬鎖,因為那裡很可能有監控攝像機。」 「讓我們去看看,」珍妮特說。 「等一下,」肖恩說。「我想我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他朝病歷卡貯藏室的科研大樓那端走去,珍妮特趕緊跟在後面。繞過最後一排架子,他們看到牆中央有個玻璃門。門右邊開關板上有兩個按鈕。肖恩按了下面一個按鈕,寂靜中傳來機器的嗡嗡聲。 「也許我們交上好運了,」他說。 幾分鐘後,升降機出現在玻璃門內。肖恩打開玻璃門,把升降機裡的架子搬出來。 「你要幹什麼?」她問。 「做一個小小的試驗,」肖恩說。他把足夠多的架子搬出來後,自己鑽了進去。 他不得不把膝蓋頂住下巴,蜷縮在升降機內。 「把門關上,按上面的那個按鈕,」他說。 「你真要這樣幹嗎?」珍妮特問。 「快!」肖恩說。「等馬達聲停止後,等兩秒鐘再按下面一個按鈕把我接回來。」 珍妮特照肖恩說的按了上面的按鈕。肖恩隨著升降機上升向珍妮特揮手再見,很快就完全消失了。 肖恩離開後,珍妮特越來越坐立不安。肖恩在身邊時,她無暇理會他們此舉的嚴重性。死一樣的寂靜如此陰森,珍妮特一下子回到現實中來。她意識到她是在福布斯癌症中心進行盜竊。機器的嗡嗡聲停止後,珍妮特在心中數了10秒才按下面一個按鈕。謝天謝地,肖恩很快又出現了。 「這台升降機好用極了,」肖恩說。「它一直升到財務室。最巧的是,財務室裡有一台世界上最先進的複印機。」僅幾分鐘功夫,他們就把病歷卡全部裝進升降機。「你先進去,」肖恩說。 「我還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這樣幹,」珍妮特說。「也好,」肖恩說。 「我上去複印,你就留在這兒。可能要半小時。」他說著就要鑽進升降機去。 珍妮特一把拉住他。「我改變主意了。我也不願意一個人呆在這裡。」肖恩眼睛一轉,再從升降機裡爬出來,等珍妮特鑽進去後,肖恩把門關上,按了上升的按鈕。等馬達聲停止以後,肖恩等了一會兒再按下降的按鈕。 等升降機再次出現後,肖恩又鑽了進去。過了好幾分鐘,珍妮特按了財務室的上升按鈕。 當珍妮特打開升降機的門讓他出來時,他發覺她緊張得臉色都變了。 「出了什麼事了?」他從升降機裡爬出來時問。「這裡所有的燈都亮著,」她神色不安地說。「燈是你開的嗎?」 「不是我開的,」肖恩說。「我剛才上來時,燈就開著。可能是晚上打掃的人開的。」 「我可沒想到,」珍妮特說。「經過這一切以後,你怎麼還能這樣鎮靜?」她的語氣中有些埋怨。 肖恩聳一聳肩。「得歸功於我小時候的大量實踐。」他們很快就來到複印機前。他們把病歷卡上的釘書釘拆155掉,讓複印機處於自動狀態。他們在一張辦公桌上找到一隻釘書機,把印過的病歷卡和複印紙整理後釘好。 「你注意到玻璃屏障內那台電腦嗎?」珍妮特問。 「我第一天到這裡,他們領我參觀時,我看到過,」肖恩說。 「我看到這台電腦在自動操作,」珍妮特說。「我在等你上來的時候,去看了一眼。這台電腦同好幾個調製-解調器和自動撥號器連接。好像在做什麼調查。」 肖恩和珍妮特一起走到玻璃屏障前,朝裡面看。熒光屏上閃爍著數字。 都是九位數的數字。 「你看這是什麼數字?」肖恩問。 「不知道,」珍妮特說,「它們不像電話號碼。電話號碼不是七位數,就是十位數。」屏幕上的九位數字消失了,接著出現了一個十位數字。自動撥號器馬上自動操作。 「這才是電話號碼,」珍妮特說。「我甚至認出了地區代號,這是康涅狄格州的電話號碼。」屏幕上的數字又消失了,接著又出現一連串九位數字。一分鐘後屏幕上只剩下一個特定數字,打印機開始自動操作。肖恩和珍妮特在打印紙上看到在九位數字後出現: 彼得·齊格勒,55歲,北卡羅來納州夏洛特谷地醫院,跟腱修補手術,3月11日。 突然響起一陣警鈴聲。肖恩和珍妮特對視了一下,肖恩感到迷惑不解,珍妮特已嚇得魂靈出竅。 「出什麼事了?」珍妮特問。警鈴響個不停。 「我也說不上,」肖恩承認說。「但是這不像防盜警鈴。」他突然注意到辦公室門被人打開。「蹲下!」他對珍妮特說。兩人馬上躲到複印機後面。 他們首先看到兩隻腳進了房間,顯然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把警鈴裝置關掉,拿起電話聽筒,撥了號碼。 「我們又有了一個潛在的捐贈者,」她說。「從電腦打印出來的材料看,是北卡羅來納的。」就在這時,電腦打印機又開始工作,一會兒警鈴又響了。「你聽到了嗎?」那個女人問。「真巧,我們在講話時,電腦中又傳來一個好消息。他們又找到一個潛在捐贈者。是加利福尼亞的。挺不錯的。你說呢?」她停了一會兒又說:「我知道人已派出去了。還有的是時間。相信我。我知道該怎麼幹。」那個女人把電話掛斷後,把電腦打印紙撕下,就離開了房間。 過了幾分鐘肖恩才輕輕地說:「她說潛在的捐贈者,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聽不懂,也不想搞懂,」珍妮特對著肖恩耳朵悄悄說「我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她走了嗎?」珍妮特問。 「我去看看,」肖恩說著探頭朝外面看,房間內空無一人「她看來已走了,」肖恩說。「我不明白她怎麼會沒有聽到複印機的聲音。她進來時,電腦的警鈴聲可能掩蓋了複印機的聲音,但她離開時應該聽得到。」 「也許她腦子裡只有電腦裡傳來的好消息,」珍妮特提出她的看法。 肖恩點點頭。「我想你的分析是對的。」 「我想離開這裡!」珍妮特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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