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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沒發生什麼事,」肖恩說。「他退卻了,僅僅要我滾出去。不過他也氣得眼冒金星,命令我滾出一間空房間,好像我幹了什麼不光彩的事似的。

  簡直是瘋了。」

  「可是你沒有看到其他房間,」珍妮特說。「也許他們正在重新裝修你進去的那間。」

  「也有這種可能,」肖恩承認道。「可以有各種各樣不同的解釋。不過,仍然很神秘,如果你把這些神秘的怪現象加在一起,這裡不就變成了一個瘋狂的世界。」

  「那麼他們要你幹的工作呢?」

  「那倒沒什麼,」肖恩說。

  「說真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在這個項目上遇到那麼多麻煩。梅森大夫,那個中心主任,下午來看過我,我給他看了我的做法。我已經搞出微量結晶體。我告訴他只要一二個星期,我就可以獲得像樣的結晶物。他看上去很滿意。他走後我認真考慮過了,我才不急於幫日本公司去賺錢。」

  「但是那不是你的全部工作,」珍妮特說。

  「這怎麼講?」

  「你同時也在進行成神經管細胞瘤治療方案的調查,」珍妮特說。「明天我開始到四樓做樓面護士,你猜誰在那裡?」

  「海倫·卡伯特?」肖恩猜測道。

  「你猜對了,」珍妮特說。「不過還有一個從波士頓來的病人,一個叫路易斯·馬丁的。」

  「他患的是同樣的病嗎?」肖恩問。

  「是的,」珍妮特說。「成神經管細胞瘤。」

  「那太妙了!」肖恩評論說。

  「這次他們很快就把他轉到這裡來了。」珍妮特點點頭。「福布斯中心對於海倫在波士頓醫院被留住的時間太長感到有些擔心,」珍妮特說。「護士長也為她擔心。」

  「那時候一直在爭論要不要對她作活組織檢查,」肖恩解釋道。

  「我在那裡時看到又有一個年輕姑娘在辦住院手續,」珍妮特說。

  「也是成神經管細胞瘤病人?」肖恩問。

  「是的,」珍妮特說。「所以在我那一層病房,共有三個病人剛剛開始接受治療。這對我們就方便得多了。」

  「我需要他們病歷卡的複印件,」肖恩說。「他們一開始治療,我還需要他們使用的藥物的樣本,當然已有藥名的成藥除外。但是,他們不會對這些病人使用化療,至少不會單單使用化療。他們使用的新藥很可能會用代號。

  我還需要每個病人的療程記錄。」

  「我會盡力而為,」珍妮特說。「對我樓面上的病人,我估計問題不大。

  我也許甚至會要求至少專門護理其中一個病人。我還發現一台隨時可以使用的複印機,就在醫療檔案資料室。」

  「那裡要當心一些,」肖恩告誡她說。「公關部門那個小姐的母親就是那裡的資料管理員。」

  「我會當心的,」珍妮特說。她小心翼翼地注視肖恩的臉部表情。她逐漸懂得在肖恩尚未充分準備好以前逼他作結論是很大的錯誤。但是她這次必須瞭解他所作的結論。「你的意思是準備冒險幹下去?」她問。「你打算留下?即使你不得不幹那無聊的蛋白活兒?即使是為日本人幹的?」

  肖恩俯身向前,胳膊肘支在膝蓋上,用手搔著後腦勺兒。「我也說不清,」他說。

  「這一切顯得多麼荒誕!搞科學竟然要採用這種方式!」他抬頭看著珍妮特。「我不知道華盛頓當官的是否瞭解限制科研經費對科研機構造成的後果。而這正好發生在我們國家最需要科研的關鍵時刻。」

  「這再好不過證明了我們應該盡我們的力量做一些事,」珍妮特說。

  「你是當真的?」肖恩問。

  「絕對沒有半句玩笑,」珍妮特說。

  「你知道我們將不得不隨機應變,」肖恩說。「我知道。」

  「我們將不得不違反某些規章制度,」他補充道。「你看你能行嗎?」

  「我看行,」珍妮特說。

  「我們一旦開了個頭,就沒有退路了,」肖恩說。珍妮特剛要回答,桌上的電話鈴聲使他倆嚇了一跳。「誰會打電話來呢?」肖恩提出疑問。他不去接電話。

  「你不去接電話嗎?」珍妮特問。

  「我在考慮,」肖恩說。他沒有講出來的是,他擔心又是薩拉·梅森打來的。

  下午她已來過電話,儘管肖恩很想以此激怒哈裡斯,但是他最後還是決定離她遠一些好。

  「我認為你應該接電話,」珍妮特說。

  「你去接吧,」肖恩建議道。

  珍妮特從沙發上跳起來,一把抓過聽筒。肖恩注視著她問對方姓名時的表情。

  她把聽筒遞給他,表情上無明顯變化。

  「是你哥哥,」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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