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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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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瑪麗莎說。「我們上次談過之後又發生了許多事情。說來話長,不過最基本的是,我照理不該去,杜布切克抓住了我,氣得發瘋。我恐怕會失去這份工作了。你知道有什麼人會要一個還沒被雇用過的小兒科醫生嗎?」 「沒問題。」拉爾夫輕聲笑著說。「我可以就在這兒的大學醫院裡給你一個工作。你的飛機航班號是多少?我去機場接你。我想聽聽,什麼事那麼重要,叫你匆匆而去,連我也不告訴一聲。」 「謝謝啦,不過不必麻煩你。」瑪麗莎說。「我的本田在機場等著我呢。」 「那麼回家路上來我這兒彎一彎吧。」 「那可能太晚了吧。」瑪麗莎一邊說,一邊又想,恐怕到拉爾夫家是比回自己家更令人愉快。「我打算到CDC過一過,趁杜布切克不在做一點事情。」 「那又不像是好主意。」拉爾夫說。「你想做什麼?」 「相信我,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瑪麗莎說。「就是進一次特級控制實驗室。」 「記得你還沒拿到許可呢。」 「我會有辦法的。」 「我的意見是別惹CDC了吧。」拉爾夫說。「你的大部分麻煩都是由進那個實驗室引起的。」 「我知道。」瑪麗莎承認說。「不過無論如何我得去一次。艾伯拉之謎逼得我快瘋了。」 「隨你的便吧。不過事後還是來一下。我等著你。」 「拉爾夫,」瑪麗莎叫了一聲,鼓足勇氣提出這個問題。「你認識議員馬卡姆嗎?」 片刻的沉默。「我認識他。」 「你捐過錢幫他競選嗎?」 「多奇怪的問題啊!這是長途電話呀!」 「有沒有吧?」瑪麗莎堅持問道。 「有。」拉爾夫說。「捐過幾次。我贊同他在許多醫療問題上的觀點。」 再次答應了晚上去看他,瑪麗莎才掛上電話,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她很滿意自己能開口問馬卡姆這個問題,也更高興拉爾夫那麼直率地承認他捐過錢。 然而飛機一起飛,不安重回她的心頭。那個在腦海深處尚未定型的推斷是那麼可怕,她真不敢讓它正式出生。 更可怕的是,她開始懷疑,會不會她的家被人闖入,小狗被殺害也不是像她先前所認為的那樣,只是一種偶然事件了。 11 5月20日晚 瑪麗莎離開飛機場,直奔塔德的住處。她覺得出其不意地登門比較有利,所以,儘管已過了九點,她也沒有先打個電話。 在塔德的公寓門前停下車,瑪麗莎看到二樓起居室的燈還亮著,心中暗暗高興。 「瑪麗莎!」塔德打開前門,喊了一聲,手中握著一份醫學雜誌。「你在這兒幹什麼?」 「我要看屋裡的主人呀。」瑪麗莎說。「我正在調查人們喜歡哪一種牌子的花生醬。」 「你是開玩笑吧。」 「當然是啦。」瑪麗莎嗔怒道。「你是讓我進去呢,還是就讓咱們這麼在門外站一夜?」瑪麗莎的潑辣叫她自己也吃了一驚。 「對不起,」塔德說,往旁邊挪了挪。「進來,進來。」 他的公寓門是開著的,所以瑪麗莎上了樓梯,先他進了屋。掃了一眼門廳裡的書架。實驗室的出入證還在那兒。 「我整天都在給你打電話。」塔德說。「你去了哪裡?」 「出了一次門。」瑪麗莎含糊其詞地回答說。「又是一個有趣的日子。」 「聽人說你被調出特殊病原體組了。」塔德說。「後來又聽說你休假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瑪麗莎說,一屁股坐進塔德那鬆軟的沙發。他的貓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跳上她的大腿。「費城的情況怎麼樣?是艾伯拉嗎?」 「恐怕是的。」塔德說,挨著她坐下。「電話是星期天來的。我今天早上收到樣品,裡面滿是病毒。」 「是同種的嗎?」 「那要等些時候才能知道。」塔德說。 「你還相信它們都是來自聖迭戈的眼科會議嗎?」 「我不知道。」塔德有點生氣地說。「我是病毒學家,不是流行病學家。」 「別生氣。」瑪麗莎說。「不過並非得是流行病學家才能看出蹊蹺來的呀。你知道我為什麼被調開嗎?」 「我猜是杜布切克要求的。」 「不對。」瑪麗莎說。「是一個國會議員,德克薩斯州的馬卡姆,直接打電話給莫裡森醫生的。他是決定CDC經費的委員會成員。所以莫裡森醫生只好服從。但是這真讓人不可思議,是不是?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流行病調查員呀!」 「這我同意。」塔德說。他越來越緊張了。 瑪麗莎伸手放在他肩上。「怎麼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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