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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這也就是說,雙方並不知道對方在這裡。也有可能格雷厄姆開車經過時,看見洛德辦公室的燈亮著。這間辦公室臨街,很容易讓人看見裡面是不是有人。」

  「說的也是,但要是那對男女在做那事呢?我想他們不會把這種事也要向全城人招搖吧,窗簾可能會被拉下來了。」

  「對。不過,當時洛德狀態不佳,於是,我懷疑他們不可能一直都在幹那事。實際上,他們被發現時,辦公室的燈是亮著的,窗簾也半遮半掩。不管是不是偶然的,他們倆在這裡撞了面,接著吵了起來,而且越吵越凶,還有可能互相威脅,然後就是拳腳相加,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槍有可能是洛德的,他們打來打去,格雷厄姆從老傢伙手上把槍奪了過來,然後就開了槍。那女的目睹了這一切,因而她也得挨上一槍,前後只有幾秒鐘的時間。」

  弗蘭克搖搖頭。「原諒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克雷格,你說的這一切有些牽強附會。」

  「噢,是嗎?不過,我們清清楚楚地看見這傢伙從這裡匆忙逃走的。攝像機也一清二楚地將他錄了下來。我看過,告訴你,那傢伙臉上一滴血也沒有,塞思。」

  「為什麼保安部門沒有來查看一下?」

  米勒笑了起來。「什麼保安部門,簡直是臭狗屎。這些傢伙大半時間都不看監視器。他們有備用錄像帶,要是他們會把錄像完整地再看一遍,那才怪呢。告訴你吧,下班後是不難進入這種辦公樓的。」

  「有可能還有其他什麼人進來了。」

  米勒搖搖頭,咧嘴笑了起來。「不要這樣認為,塞思,那是你想多了,本來有一個簡單現成的答案擺在你面前,而你卻偏偏要找一個複雜的。」

  「那麼,這把槍是從哪裡莫名其妙地冒出來的呢?」

  「很多人都在辦公室裡藏著槍。」

  「很多人?很多人是指多少,克雷格?」

  「說出來會嚇你一跳,塞思。」

  「或許我會嚇一跳的!」弗蘭克回了一句。

  米勒看起來有些困惑不解。「你為什麼要煩這些事情?」

  弗蘭克沒有看他的朋友,而是盯著對面的桌子。

  「我也不清楚。我說過,我認識這小子,他不像幹這種事的人。那麼兇器上他的指紋又怎麼說?」

  「有兩處確證,一個是右手拇指的,一個是右手食指的,可以前從未見過這麼清晰的指紋。」

  他朋友話中有什麼東西令弗蘭克心頭一震。他看著辦公桌。擦得鋥亮的桌面上亂七八糟,但上面的一個小水圈清晰可見。

  「水杯到哪去了?」

  「你說什麼?」

  弗蘭克指了指那圈水跡。「杯子留下了那個水跡,看到了嗎?」

  米勒聳聳肩,嗤嗤地笑了起來。「要是你連這種問題都要問,那我還得看一下廚房裡的洗碗機嘍?那就請便吧。」

  米勒轉身在報告上簽字。弗蘭克趁機把桌子再仔細地查看了一下,桌上中間有一個灰塵輪廓,那裡曾放過東西,方方的,大約三英寸長。對了,是鎮紙。弗蘭克不由地笑了。

  幾分鐘後,塞思·弗蘭克沿走廊走著。槍上的指紋異常清晰,清晰得令人難以置信。弗蘭克也看到過這把槍,以及警方有關這把槍的調查報告。槍是0.44口徑的,登記號碼已被抹去,但無從追查持槍人是誰,就如同在沃爾特·沙利文身邊找到的那把槍一樣。

  弗蘭克禁不住笑了起來。他剛才做對了,或者確切地說,他剛才沒有對傑克那樣做是對的。

  傑克·格雷厄姆說的是實情,他沒殺任何人。

  「你知道,伯頓,在這事上花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我有點不耐煩了。可別忘了,我還要治國安邦呢。」裡士滿背對著壁爐中熊熊的火光,坐在橢圓形辦公室的一張椅子裡。他閉著雙眼,雙手手指緊緊絞結成金字塔形。

  伯頓還沒來得及回答,總統又繼續說道:「你非但沒有把那東西安然地拿回來,還使這座城市又多了兩起兇殺案。惠特尼的辯護律師仍躲在某個地方,有可能掌握著物證,那會使我們全完蛋。對這件事我感到擔驚受怕。」

  「格雷厄姆不會去報警,除非他喜歡吃監獄中的食物,想一輩子跟一個大塊頭、毛茸茸的傢伙約會。」伯頓低頭盯著坐在那裡一動都不動的總統。伯頓真他媽的感到憋氣,為了他們的生命安全出生入死,到頭來卻連一句表揚的話都得不到。現在總統又在訓話,就像是這位特工處的資深特工看到兩個無辜的人被殺,不以為恥,反以為喜一樣。

  「你能認識到這一點,真要恭喜你了,這證明你思維非常敏捷。但從長遠來看,我們不能依靠這個權宜之計。一旦警方把格雷厄姆關起來,要是他有的話,他肯定會把拆信刀拿出來的。」

  「但我畢竟為我們贏得了時間。」

  總統站了起來,抓住伯頓寬厚的肩膀。「我相信,在這段時間內你們會找到格雷厄姆的下落,讓他知道只要他採取不利於我們的行動,就沒有好果子吃。」

  「你想讓我在讓他的腦袋吃我的槍子之前還是之後告訴他?」

  總統獰笑道:「我把這個問題留給你,憑你的職業經驗讓你自己去判斷。」他轉身朝辦公桌走去。

  伯頓盯著總統的背影。猛然間,他的眼前浮現出一顆子彈從他的槍中射出擊入總統脖頸處的情景,就在此時此地把這雜種的命給崩了。如果有人罪該當誅,那就是這傢伙無疑。

  「知不知道他可能會藏在哪裡,伯頓?」

  伯頓搖搖頭。「不知道,但我有非常可靠的情報來源。」伯頓沒有提及那天早晨傑克給塞思·弗蘭克打電話的事。傑克遲早要把他的下落告訴探長,到那時伯頓就採取行動。

  伯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於一個喜歡迎接強烈挑戰的人來說,沒有比這種挑戰更刺激的了。現在是第九回合,本壘隊領先一分,有兩人出局,一人跑壘,勝負全押在本壘板上的那個彪形大漢身上。伯頓能夠一擊定勝負呢還是讓人們看見球飛入看臺呢?

  伯頓走出門,心裡渴望看見球飛入看臺。

  塞思·弗蘭克坐在桌子旁等著,眼睛盯著掛鐘。剛過12點,電話鈴就響了。

  傑克坐在電話亭內,老天爺真有眼,亭裡亭外都一樣的冷。他早上買的那件厚實、帶有帽兜的派克大衣穿在身上正合適,連他內心的人性良知也被裹得嚴嚴實實。但他仍然深深地感到,好像每個人都在看著他。

  弗蘭克聽到了傑克那兒的背景噪音,「你他媽的在哪兒?我告訴過你,無論你住在哪裡都不要離開那個地方。」

  傑克沒有立即回答。

  「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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