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歐文·華萊士 > 耶穌手稿之謎 | 上頁 下頁 |
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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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助理隊長和一些隨從在這裡一直檢查到今天早晨。」他奇怪地看著蘭德爾,「你不知道?對不起,昨晚房後突然失火——」 「有人受傷了嗎?」 「沒有,值得慶倖的是火災發生時屋子裡沒人。所有的人都被召集到辦公室去參加一個所謂的會議。」 「夜間緊急會議?是關於什麼的?」 「出版商們召集的,但是只有戴克哈德博士和鄧恩小姐代表他們出席,給我們講加快工作的重要性。會議不重要,只是說了些鼓舞士氣的話。」 「恰巧你們不在時起的火?」 「是的,」埃德隆悶悶不樂地說,「一位鄰居看見黑煙,就給消防隊打電話。一輛救火車幾分鐘內趕到了。等我們返回時,火已被撲滅了,但是熬了幾個小時,等待消防隊隊長及其隊員查出起火原因。」 蘭德爾環視著這座樓房,「你的房子看起來損壞得不厲害。」 「火勢被控制在起火地點。火苗從我的暗室和工作間竄出,在它開始蔓延之前就得到控制。但是我的暗室和工作間就損壞得很厲害。」 「你是說你攝影室被毀,其他地方安然無恙?」 「正是這樣。暗室大約一半遭毀,其餘部分受損,我帶你看看去。」 他們穿過一條充滿刺鼻的廚房氣味的狹窄過廳,又經過一間天花板很高的起居室,室內有綠色絲絨長沙發椅和帶有雕刻圖案的碗櫃,這裡能明顯地聞到煙味,現在他們來到後面一間單獨的小屋,屋內煙臭味更為濃烈。 一扇厚重的櫟木門敞開著,被斧子破壞了。門上的兩用鎖也被破壞了,這把鎖和保護克拉斯納波斯基地下室的那把鎖相似。門的木頭被燒焦了,漆黑一團。 「我的暗室和工作間,或者還剩下些什麼東西,」埃德隆說,「在通電之前,你是看不清楚的。紅燈現在也不亮了。屋的這部分是用來沖膠捲,然後掛起來、晾乾的地方。這些是瓷磚牆,在這張桌面塗有甲酸的桌子上我打開膠捲。這些水槽是——唉,這些你不會感興趣。但是你是否能看見?右邊牆和設備被燒焦了。前面的牆幾乎燒光了。把這間屋子和我鄰室隔開的簾子也給燒沒了。如果你願意隨我來——」 埃德隆小心翼翼地穿過氣味嗆人的暗室,蘭德爾跟在後面,經過一台機器,腳踏板被火燒得不成形,來到另一間屋子,這裡照相機、反射器的殘骸,加上一個翻得亂七八糟的檔案櫃讓人目不忍睹。 埃德隆無助地環視著第二間屋子,「很顯然,火是從這裡燃起的。發生在一個糟糕的時間,我不得不下一步白天黑夜地幹來彌補所造成的損失。」 「是什麼引起火災的?」蘭德爾問道。 「起初,消防隊助理隊長堅持認為是故意縱火,我向他解釋這是不可能的。這間暗室——實際上這兩間房子一起——為安全起見,設計得十分特別,以保護這塊地方。你瞧,沒有辦法能闖進來——那些加罩的通風孔太小——除非通過這道很重的防火櫟木門,你見過了。消防隊帶著水管進來時不得不把這道門毀壞。在這之前,門沒被故意搞破壞的人動過,也沒有任何縱火犯能打開兩用鎖。」 「有多少人知道這把兩用鎖的號碼?」 「當然了,我有兩用鎖的號碼,」埃德隆說,「除我之外沒有人使用這間辦公室。」他想了一會兒,「我想『第二次復活』中其他人知道這把兩用鎖的號碼,因為是他們給我建的這間暗室。我想赫爾德林隊長能有撥號,戴克哈德博士和其他出版商也應知道,我不清楚。我最終說服了助理隊長,不會是故意搞破壞的人幹的,因為他們無法進來。」 「如果故意搞破壞的人通過『第二次復活』中的某個人而進來的,那會如何?」 埃德隆瞥了蘭德爾一眼,「我也想到了這一層,但是這不太合邏輯。為什麼我們項目組中會有人希望毀掉我們的工作呢?」 「沒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蘭德爾說道,一半是說給自己聽的。 「所以消防隊繼續檢查,就在剛才你來的時候,消防隊隊長將報告交給我。隊長認為火因是電路連接錯誤,當然這份報告並不是最終的確定結論。」埃德隆捏了一下鼻子,「這兒太嗆人,咱們出去吧。」 他們離開暗室,走進被毀的櫟木門上方的過道。憔悴的攝影師遞給蘭德爾一隻香煙,蘭德爾謝絕了,埃德隆自己取上一支,點上說:「因為我無關緊要的遭遇而讓你產生負擔我深感報歉,」他說道,「尤其是你第一次來我這裡,我這個主人當得太差了,你有事要商量嗎,史蒂夫?」 「不多,只一件事,」他指了指他攜帶的馬尼拉信封,「我想看看你給我做的一張原稿照片的底片——你那張九號紙草紙文稿照片的底片。」 埃德隆做出了十分吃驚的反應,「那是我損失的一部分啊。你見過那間凹室裡面被毀壞的機器和檔案。我全套底片,全部底片——都和其他東西一起變成煙灰了。你瞧,我今天沒法接待你了。但這並不十分嚴重,我已安排明天就去給地下室裡的紙草紙和羊皮紙照新照片。後天我就有新底片了,你想看哪張我就給你看。所以你並沒有什麼損失,不用擔心。」 「我並不擔心這個問題,」蘭德爾警惕地說,「我有一整套原稿的照片,我只想將我這兒的九號紙草紙照片與原底片比較一下,——想看看這張照片是否將原底片的一切都顯示出來了。」 埃德隆迷惑不解。「那當然了,底片上有的你照片裡也有。為什麼會沒有?我自己沖卷,自己印照片。我做得非常細心——」 「別誤會,」蘭德爾很快打斷他,「我不是在懷疑你的工作。是這麼一回事,嗯,在我們決定用哪張照片作宣傳時,我們瀏覽了整套複製品,我們發現有一張,就是這張,看起來同其他的質量——什麼清晰度啊,精確度——不相同。」 「哪張?九號?不可能。他們完全一樣,質量相同,以同樣方法製作。照片呢,你帶來了嗎?讓我看看。」 蘭德爾從信封裡取出九號紙草紙長14英寸寬11英寸光滑的照片,遞給埃德隆,「給你。」 他迅速地看了一眼照片。「沒什麼不對。」他說,「與其他的質量相同,裡面的一切都清楚。對不起,史蒂夫,這張與我做的其他複製品沒什麼不同。」 「製作這張照片時使用了紅外線技術,對嗎?」 「那當然。」 「告訴我為何使用紅外線?」 「我認為你知道的。當你必須給最起碼有部分不清晰的東西照相時,就使用紅外線照相技術。普通的方法無法顯示出看不清楚的部分,而紅外線則能。紙草紙反射投到它上面的紅外線輻射,從而變得——嗯——變得明亮且更加清晰可辨了。」 「你就是用這種辦法製作你手中這張照片吧?」蘭德爾有些遲疑,「你照了那張照片嗎?再看一眼,你願意發誓你照過那張照片?」 埃德隆並沒有再看照片,而是盯著蘭德爾。「史蒂夫,你在說些什麼?當然是我照的那張照片。還會有誰會被允許這樣做呢?我是『第二次復活』計劃中唯一的攝影師,唯一的一位能保證清晰度、唯一的一位被雇來為你們部門製作藝術品的人。是我照的所有照片。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沒有準備這張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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