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歐文·華萊士 > 耶穌手稿之謎 | 上頁 下頁 |
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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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必要去了,」他說道,試圖擠出一個微笑,「安傑拉,原諒我對你的誤會,我只能說——我愛你。」 她撲到他的懷裡,閉上眼睛,把她的唇壓在他的唇上。吻完後,她呢喃著,「我愛你,比你愛我還要深得多。」 他笑著說:「我去看看。」他掙開她,「現在,去看看奈特博士,我要單獨會他。」 蘭德爾很快就下了大廳,奔向奈特博士的辦公室。 奈特博士不在。 秘書解釋說,他打過電話說他今天不來。 「他在哪兒?」 「我給你寫下來吧。聖盧徹西奧,在沃爾德克·皮蒙特蘭九號,幾乎所有參加我們這項工程的牧師和神學家們都在那兒住,一個怪怪的旅館。」 蘭德爾來不及問它怪在何處,他接過她遞來的地址便向門口沖去。 「要不要我打電話告訴奈特博士你去找他?」秘書喊道。 「不,我倒想讓他驚嚇一下。」 這確實是一個奇怪的旅館。 聖盧徹西奧旅館第一眼看上去倒不像個旅館,更像普通的公寓建築。五層樓的建築,坐落在寬闊的街道旁。 對於聖盧徹西奧旅館蘭德爾以前一點兒也不知曉——這家旅館是專為天主教的神父、修女們和基督教牧師及其家人提供服務的。蘭德爾下車後,無心觀察旅館建築,直接走到服務台前。「我是來找奈特博士的,我和他在一塊兒工作。」 那位胖胖的接待員把手放在電話機上,「他正等你嗎?」 「可能。」 「我來撥撥看,請問,您貴姓?」 報完姓名,蘭德爾緊張地踱到那個祈禱廳兼飯廳的屋門口,漫不經心地盯了會兒那些棕色的木桌椅,又返回桌前,這時候接待員剛好把聽筒掛回電話機上。 「奈特博士在,」她說,「他在四樓,他在樓梯口等你。」 不像以前那樣緊張、激動、憤怒,他表現得反常的鎮靜和自如。跟蘭德爾一起走回他的單間時,他似乎深深陷在自己的事務裡,表現得有些超然度外。 奈特所住的房間比他倫敦擁擠不堪的臥室還要窄小。陳設也異常簡樸——一張床、一個洗臉盆、一張折疊桌、一個衣櫃,估計裡面至多也就兩套衣服。一把帶扶手的椅子寂寞地靠在高高的窗臺下。 「坐椅子上吧。」奈特說道,語調裡多了些熱情,少了些傲慢。「要不是這家旅館嚴格禁止任何酒類,我倒想給你來點喝的。除此之外,我覺得這地方還是蠻舒服的。」 奈特坐在床邊,又接著說道,「蘭德爾先生,很不好意思讓你跑這麼遠。我本打算明天回辦公室再聽你吩咐,不過,你來這兒了。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是的,非常特別的事。」蘭德爾又加重了語氣,「而且這事與你有關。」 「哦,是嗎?我正好在,先生。」 蘭德爾不想多說一句廢話,他要開門見山。「奈特博士,昨天工作快結束時,你從我的秘書安傑拉小姐那兒借了一些材料,材料裡有我準備的一份機密文件,幾個小時之後,那份機密文件到了我們這個工程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弗魯米手中。」 他停了一下,等著奈特的反應,或者驚奇,或者拒不承認。可是,這個牛津大學的教授居然不動聲色。「聽到這個我很遺憾,」奈特博士平靜地說道,順手打開一個食品盒,抓出一顆薄荷糖遞給蘭德爾。蘭德爾還沒看見,他早扔了一顆進了自己的嘴裡。「這件事我並不感到驚奇。」 蘭德爾倒有些吃驚,盯著他,「你不覺得驚奇?」 「哦,儘管我未曾預料過它會跑到弗魯米那兒去,這個可能卻是時刻存在的。我奇怪的只是你居然查出來了。你肯定弗魯米已經拿著那份記錄文件嗎?」 「你盡可確信,我說的是真話。昨天晚上我見過弗魯米,我看見那份文件就在他手裡。」 「而且你肯定是我從安傑拉小姐那兒借來的那份嗎?」 「就是那份,毫無二致,」蘭德爾厲聲說道,這個學者那副對自己叛徒行徑漫不經心的態度使他變得驚訝起來。「我這就告訴你,我是怎麼追到你頭上來的。」 蘭德爾儘快地講述了如何在文件上巧用的密碼名字,然後又詳細地講述了他如何與弗魯米見面以及如何面對安傑拉。講完之後,他又用眼睛死死盯住奈特。這個英國學者依舊品著他的薄荷糖,不過他捧著食品盒的手有些發抖了。「對這個你還有什麼話說?」蘭德爾憤怒地叫道,他想知道一切。 「非常聰明。」奈特博士不無欽佩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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