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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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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許會被盯梢。」 「被誰盯梢?」 「一些相當可惡的人。」 「他們是誰?」 「搜捕帕特裡克的人。」 「他們已經逮住了他。」 「這不錯,但他OJ沒拿到錢。」 「我明白了。」如此看來那些錢確實還存在。這並不奇怪。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帕特裡克不可能在四年內把這麼一大筆錢都花光。不過,究竟還剩多少? 「那些錢在哪裡?」他試探性地問,他根本不指望會得到回答。 「你還是別提這樣的問題。」 「可是我已經提了。」 利厄笑了笑,迅速轉移了話題。「我們來談談具體問題吧。你的律師費定金是多少?」 「這要看聘我幹什麼事。」 「代表帕特裡克。」 「代表他作哪些辯護?據報紙上的介紹,帕特裡克需要一大群律師才能對付所有對他的指控。」 「10萬美元怎麼樣?」 「我想可以。我是不是既要管民事又要管刑事?」 「什麼都管。」 「就我一個人?」 「是的,他不想要別的律師。」 「我很感動。」桑迪說。他這樣說是發自內心的。 此時帕特裡克有許多律師可選擇。有的是一些名氣較大的律師,對處理死刑案件有經驗;有的家在沿海地區,與地方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有的在一些較大的法律事務所任職,辦法多,神通廣;當然,還有的是帕特裡克八年來交結的律師界密友,關係勝過桑迪。 「那麼我答應他的要求。」他說,「要知道。帕特裡克是我的老朋友。」 「這我知道。」 她究竟知道多少?桑迪想。難道她僅僅是帕特裡克的律師? 「我準備今天就把定金匯過來。」她說,「你得告訴我該如何匯款。」 「那當然。我還要準備一份法律服務合同。」 「還有一些事,帕特裡克也很看重。一是輿論。他要你不要向報界發表任何意見。一個字也不要說。未經他同意不能召開記者招待會。甚至連『無可奉告』之類的話都不說。」 「沒問題。」 「官司打完後,你不能寫關於這件事的書。」 桑迪不禁笑出聲來,但她沒有理會這種幽默。 「我不可能產生寫書的念頭。」桑迪說。 「他要你把這件事寫進合同裡。」 他收斂笑容,在拍紙簿上記下了幾個字。「還有嗎?」 「你的辦公室和住宅免不了有人要竊聽。你應該請監視專家保護自己。帕特裡克願意承擔這筆費用。」 「行。」 「今後我們最好不要在這裡會面。有些人正千方百計找我,以為我能使他們找到那筆鉅款。所以我們會面得放在別的地方。」 桑迪覺得無言以對。他本想幫助她,保護她,問她去哪裡及怎樣躲藏,但似乎她對一切已有安排。 她看了看手錶。「三個小時後有一航班到邁阿密。我這裡有兩張頭等艙機票。上飛機後我們再談吧。」 「呃,你打算讓我幹什麼?」 「到邁阿密後,你繼續乘飛機到聖胡安與帕特裡克會面。我已經做了這方面的安排。」 「你呢?」 「我換乘另一條航線。」 桑迪要了咖啡和松糕,兩人一邊喝咖啡吃松糕,一邊等待匯款最後被確認。他的秘書取消了未來三天裡他的會面和出庭。他的妻子也把一個旅行包拿到了辦公室。 一位律師助理驅車送他倆去機常途中桑迪注意到,她沒有任何行李,身邊只有一個褐色的小提包。該提包式樣美觀,但已用得很舊。 「你住在哪裡?」他倆在機場快餐店喝可樂時,桑迪問。 「很多地方。」她邊說邊看窗外。 「我怎樣和你聯繫?」 「以後再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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