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007系列小說 > 探月號導彈 | 上頁 下頁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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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後來拖了幾個月,人們都不耐煩了。問題出在議院。有的議員甚至提議女皇採取投票方式決定同意與否。隨後首相宣佈導彈的設計已經被專家們認可,女王出於不列顛人民的利益願意接受這份禮物,並以爵士榮譽作為對贈獻者的贈禮。」 邦德打住話頭,幾乎完全神往于這個非凡人物的經歷之中。 「不錯,」局長說道,「《我們時代的和平》,我還記得報道那事的標題,說來是一年前的事了,現在導彈就要完工,名字是『探月』號吧。」他又陷入沉思,凝神眺望著窗外。 他收回目光,越過桌面,看著邦德。 「就這些了,」他緩緩地說,「我並不比你知道得更多,一個神秘的故事,一位非凡的人物。」他打住話頭兒想了一下,「只有一件事……」局長用煙斗尾部敲打著牙齒。 「什麼事,先生?」邦德問道。 局長好象在考慮該不該說出來,他和藹地望著坐在對面的邦德。許久,才說: 「雨果·德拉克斯爵士在牌桌上不老實!」 第三章 牌桌花招 「玩牌作弊?」 局長皺了一下眉頭,「我的意思就是這樣。」他乾巴巴地接上一句,「一位百萬富翁居然會在玩牌時作弊,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邦德略帶歉意地笑了笑,「不怎麼奇怪,先生。就我所知,有很多非常富有的人喜歡打牌作弊。不過,在我的印象中,德拉克斯應該不至於此。這的確有點出乎意料。」 「問題的關鍵是,」局長說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幹?要知道,玩牌作弊同樣會毀掉一個人。在所謂的上流社會裡,僅僅這件事就足以讓你身敗名裂,不管你是誰。德拉克斯騙術高明,到現在還沒有被人發覺過。實際上,我覺得除了巴西爾頓以外,根本就沒有人懷疑他在牌桌上會暗施手腳。巴西爾頓是『長劍』俱樂部的主席。此人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江湖經驗極為豐富。他來找過我。他隱隱約約覺得我和情報部門有某種關係,過去我也曾在一、兩次小麻煩上幫過他的忙。這次他又來找我幫忙,說他不願意在自己的俱樂部中出現這種不光采之事。當然,他首先是想阻止德拉克斯干蠢事。他和我們大家一樣,非常推崇德拉克斯,生怕出點什麼差錯。你無法杜絕這類醜聞的擴散。俱樂部會員中有不少下院議員,這事會很快成為下院會客廳裡的話題的。隨後,那些傳聞作家們就會用它添油加醋大做文章。另一方面,巴西爾頓雖然有使他懸崖勒馬之意,但又顧慮到吃力不討好,發生不幸事件。 因此,他非常矛盾,來徵求我的意見。思慮再三,我覺得巴西爾頓的顧慮不無道理。所以,」局長決斷地說,「我同意盡力幫他的忙,並且,」他直盯著邦德,「讓你來料理這件事情。你是情報局裡最出色的牌手,」他冷冷一笑,「要不要再溫習一下你的賭場技能。我記得我們花過不少錢讓你學打牌時怎樣作弊,那還是戰前你在蒙特卡羅追逐那夥羅馬尼亞人之前的事情了。那次你可出夠了風頭。」 邦德冷笑了一聲,「我是跟斯蒂菲·埃斯波西托學的,」他緩緩說道,「那傢伙是個美國人。一星期裡他讓我每天干十個小時,跟他學一種玩牌的絕技。那時候我曾為此寫過一份詳細報告。斯蒂菲在撲克牌上卻有獨到之處,他瞭解牌戲中的每一種花招:如何增加『A』牌的數目,使一副牌因此而失效;用剃鬚刀在大牌的背面搞點小動作;配備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兒;手臂按壓裝置,就是一種裝在袖子上自動送出紙牌的機械裝置;還有打邊器。它可以均勻地修剪一副牌的兩邊,不超過一毫米,但是它可以幫你在想要的牌上留下一處小小的凸起部份。還有反光器,就是把極小的鏡子鑲在戒指上,或者安成在煙斗的底部。這些鬼名堂沒有一樣能騙得了他,而他會的特技,別人卻不見得知道。實際上,」邦德老老實實地說,「正是他關於『反光物件』的教導幫助我完成了蒙特卡羅的那件任務。賭場裡收錢的那個傢伙用了一種用特製鏡子才能辨認出來的墨水。斯蒂菲是一個奇人。我從他那裡確實受益不淺呢。」 「嗯,聽起來還挺專業的,」局長評價了一番,「也就是說,這種活路需要每天練習好幾個小時,或者需要一個同謀者,我不相信德拉克斯在『長劍』俱樂部裡是這麼幹的。誰知道呢?這事很奇怪。他的牌術並不高明,出牌也不利索,有時還犯規,但他准贏。而且他只打橋牌,往往能在叫牌之後再加倍,並且出小牌獲勝,這就與眾不同了。他老是個大贏家。『長劍』俱樂部裡的賭注非常高。自從一年前他加入這個俱樂部以來,他在每週的結算中從來沒有虧過。俱樂部裡有幾位世界上最出色的牌手,可是在幾個月中連他們都不可能保持這樣的記錄。人們隨意地談論著這件事情,我覺得巴西爾頓為此事採取某些措施是應該的。你認為德拉克斯採用的是哪種作弊手法?」 邦德的肚子早就開始唱空城計了。參謀長也一定在半小時前去吃飯了,不會等他的。他蠻可以和局長談上幾個小時的作弊手法,而局長似乎也興頭正濃,既無餓意,也無倦容,肯定會仔細地傾聽每一個細節,並把它們記在心裡。但是邦德已餓得直吞口水了。 「假定他不是一個職業作弊者,先生,而且不可能以任何方式修飾紙牌,那就只能有兩種選擇。一是偷偷看牌,二是和他的對家有一套暗號。他是不是經常與同一個對家玩牌?」 「平常不一定。星期一和星期三允許帶客,你可以和你的客人做對家。 德拉克斯幾乎每次都帶著一個叫梅耶的人。這個人是個猶太人,很機敏,是他的金屬經紀人,牌也玩得很好。」 「看看他們打牌,我也許就能瞧出點眉目來。」 「我正是這樣希望的。今晚就去,怎麼樣?不管怎麼說,你可在那兒能吃上一頓美昧可口的晚餐。六點鐘我們在俱樂部碰頭,先玩一會兒皮克牌,讓我贏你幾個錢,然後再去看一會兒橋牌。晚飯後,我們與德拉克斯和他的朋友玩一玩,看看他們的手法。星期一他們經常去那兒的。這樣可以嗎?我真的沒有打攪你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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